李葉白在屋子裡,聽見了外面這兩個人的話,眉頭不禁一皺,這樣豪華的會所,也得尋求三合會的庇護,可見,三合會在天京的勢力是有多麼龐大了。
就算李葉白不明白這些生意的門道,但稍微一想,就可知道,開這樣一家會所,專門招待達官貴人,最起碼在政界或商界也得有人脈才行,要不然,那些達官貴人可不像平頭老百姓,随便找個飯館就能吃頓飯。
這樣有背景的地方,也得是屬于三合會的地盤,可見,天哥那幫人的狂妄,不是沒有理由的。
走廊裡的聲音,漸漸消失了,看樣,這些人已經走進了房間。
吃了一會,李葉白起身去了趟廁所,他往回走的時候,正好一個房間的門打開了,一個人一邊說:“馮兄,我去去就來,你先慢用。
”一邊就走了出來,這個人一擡頭正好看見正好路過的李葉白,一下子就愣住了。
李葉白也看見這個人的面容,正是自己在法國餐廳遇見的那位江衛平。
江衛平一看見李葉白,先是一愣,然後,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起來,冷冷地說道:“真是太巧了。
”
李葉白笑了笑,看了一眼屋裡面,隻見一個比江衛平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坐在主位,旁邊是一胖一瘦兩個中年人。
這三個人,都很奇怪,那個年輕人老氣橫秋的樣子,結合剛才在走廊裡與江衛平一口一個江兄,馮兄的叫着,可見,是多麼與年齡不相符,連江衛平剛才也被感染了一般,要不是李葉白親眼所見,根本想不到,江衛平會這般與人說話。
旁邊的一胖一瘦兩個中年人,則非常的沉穩,眼露精光,一看就是内力高手,可能外行人還感覺不到怎麼回事,但是,李葉白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屋裡面強大的内力氣息。
這一胖一瘦兩個中年人,看見了李葉白好像也稍微愣了一下,但是,随後就恢複了鎮定。
“江衛平是吧,是很巧,你今天又來喝紅酒?
”李葉白看了一眼房間裡,然後,毫不為意地對江衛平說道。
這句話,一下子就刺痛了江衛平的神經,在法國餐廳,李葉白逼迫他喝下了用菜盆盛着的紅酒,這真是奇恥大辱,尤其是,趙晴那時就在旁邊,更是讓江衛平無地自容。
江衛平的臉色脹紅起來,簡直就要扭曲了,但是,吃一塹長一智,他要搞明白今天的情況,再作打算,不要讓上次的悲劇重演,所以,他隻是狠狠地瞪着李葉白,并沒有說話。
李葉白看見江衛平的樣子,又笑了一下,然後,漫步走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看見李葉白走進了房間,江衛平也顧不上去洗手間了,一扭頭走回了房間,然後坐了下來,按了一下鈴。
馮姓年輕人看見江衛平的樣子,含笑問道:“江兄,剛才那個人你認識?
”
江衛平點點頭,沒有說話,此時,服務生聽見了鈴聲,已經走了進來。
“先生,有什麼吩咐?
”
“左邊第二個房間裡幾個人?
”江衛平側身問向服務員。
“兩男兩女,好像是四個學生。
”
江衛平一聽,心裡知道,肯定是趙晴也在裡面,他揮揮手,示意服務員退下,然後,對馮姓年輕人說道:“馮兄,剛才那小子和我有點仇,今天真是不巧,又遇見他了。
”
馮姓年輕人聽見了江衛平的話,沉吟了一下,說道:“那麼,今天的酒可以讓他助助雅興。
”
說完,馮姓年輕人彬彬有禮的問向那兩個中年人:“月老,陽老,你倆以為如何?
”
江衛平聽見了馮姓年輕人的話,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那兩個中年人的回話,他更是不解了。
“馮大少,這個年輕人不一般,内力功夫可是非常的高啊。
”瘦子說道。
馮姓年輕人一聽,一抱拳,裝模作樣地說道:“月老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功力來了。
”
旁邊的那個胖子,也就是陽老,看見了馮姓年輕人的樣子,粗聲說道:“馮大少,不是我們一眼看出了他的功力,而是,我們哥倆曾經和他确确實實交過手。
”
陽老這話一說,江衛平和馮姓年輕人恍然大悟,江衛平尤其心急,便問道:“那麼,二位能打敗這個小子嗎?
”
他這話問的太直接了,讓馮姓年輕人心裡有些不屑,要是他,問的會更加藝術一些。
月老聽了江衛平的話,也不太在意他的直接,說道:“我們哥倆隻是和他交了一手,當時事發突然,我們門中的一位弟子被這個小子抓住了,而且警察那時候快趕到了,我們隻将他阻擊一下,然後将門中弟子帶走了,并未分出孰高孰低。
”
“既然這樣,今天倒是個好機會,月老,陽老,兩位吧不知也沒有興趣再會一會這位年輕人,也為我們的江兄出出氣。
”馮姓年輕人是時機地說道。
“相尋不如偶遇,此刻甚好,但是,在這裡不太方便吧。
”月老颌首說道。
江衛平聽見月老答應要教訓一下李葉白,心裡早已大喜,聽見了月老的顧慮,立即說道:“月老,你們二位在這裡随便弄,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不就是一個會所嗎,咱打爛了,就把它買下來又何妨,隻要能将那小子好好教訓一頓,這都不是事。
”
頓了一頓,他繼續說道:“這裡寬敞,豪華,正好做個比武的場地,二位放手幹就是了。
”
馮姓年輕人聽見了江衛平的話,笑了一下,然後,對月老和陽老說道:“二位聽見了吧,我們江兄就是這麼豪氣,你們二位今晚可要大顯身手啊。
”
李葉白回到了房間裡,一坐下,就對趙晴說道:“小晴,你猜剛才那桌客人是誰?
”
趙晴剛才已經聽到了那夥人說天哥什麼的,而且,有個聲音雖然聽不清,卻感覺很熟悉一般,如今,一聽李葉白問向自己,立馬就知道,又是有情況了,伸向菜盤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急忙問道:“是誰?
是不是三合會的人?
”
李葉白搖搖頭,說道:“不是三合會的人,是江衛平。
”
趙晴聽到是江衛平,心裡略微輕松了一下,不是三合會的人就好,江衛平經過了法國餐廳那一幕,想必也不敢再來騷擾自己和李葉白。
可是,李葉白卻不這麼想,他已經看到了那兩個中年人,身上的功力不凡,依照江衛平的性格,要是有點依仗,今天也不會就那樣善罷甘休。
果然,不一會的功夫,就聽見有敲門聲,然後,一個服務生走進了屋裡,向李葉白一行禮:“李先生是吧,有位江先生邀請你到大廳一坐。
”
李葉白點點頭,向服務生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了。
”
服務生一行禮,又已經走了出去。
趙晴眉頭緊皺,向李葉白說道:“這個江衛平真是陰魂不散,遇見了就要找事,真是死不悔改。
”
李葉白擺擺手:“趙晴,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就是了,不必抱怨。
”
華易偉聽見了二人的對話,急忙問道:“李葉白,這個江衛平是什麼人,和你有過節是吧?
”
“這是一個富二代,跟我稱得上是宿敵了。
”李葉白淡淡地說道。
華易偉一聽這話,感覺必須要有所表示,霍然起身:“富二代怎麼了?
竟然在這種場合還要找事,李葉白,咱們去會會他。
”
說完,華易偉率先就向外面走去。
李葉白看了一眼趙晴,做了一個無奈的表示,然後,也站起了身,和趙晴,葉眉一起走了出去。
華易偉率先走進了大廳裡,看見四個人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兩個衣着華麗的年輕人,手裡端着紅酒,還有兩個中年男子,正襟危坐,他大聲說道:“你們找李葉白幹什麼?
”
江衛平看見冒出來了這麼一個人,好像興師問罪的樣子,不禁皺了一下眉頭,便說道:“你是李葉白什麼人?
不要在這裡做替死鬼,趕快滾一邊去。
”
華易偉聽見了江衛平的話,不禁大怒,剛想上前再說話,卻被随後趕來的李葉白一把拉住了:“華易偉,你先不要參與這件事,等我和這位愛喝紅酒的江公子談一下。
”
聽見了李葉白的話,而且,自己的效果已經達到了,華易偉就點點頭,退到了李葉白的身後。
江衛平此時正手端紅酒,聽見了李葉白的話,又一眼看見了旁邊的趙晴,臉色頓時就脹紅了起來,将紅酒杯啪的放在了桌子上,霍然起身,一指李葉白:“小子,你還嘴硬,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我們的事情,今天就要做一個決斷了。
”
李葉白笑了笑,說道:“愛喝紅酒的江公子,你所說的決斷,是什麼樣的決斷呢。
”
江衛平聽見李葉白還口口聲聲諷刺自己愛喝紅酒,不禁更加勃然大怒,剛想再說話,卻被馮姓年輕人出聲阻攔了。
“哎,江兄。
”馮姓年輕人拉着長聲說道:“我們今天也不是來打嘴炮的,就讓月老和陽老與他理論一番,你坐下看戲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