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濤聽見褚偉明的話,點點頭,他也着急想将這個怪物弄走,這樣的話,自己就不用擔什麼風險了,萬一消息被媒體知道了,那麼,自己就無法對明所長交代了。
“好吧,儲組長,我們現在就出發去醫院。
”馬濤站起身說道。
褚偉明點點頭,然後将自己的公文包拉開,從裡面拿出了一張銀行卡,對馬濤說道:“馬院長,這件事情麻煩你了,我們所長讓我轉交給你這五十萬塊錢,聊表謝意,還請不要嫌少,密碼是六個零,請你明天就轉入自己卡裡吧。
”
馬濤一看,急忙說道:“咳,儲組長,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怎麼會要你們研究所的錢呢,這都是為公家辦事。
”
“雖然是公家,但是,我們各個部門也是有競争的,這件事情,我們高層不希望其他的部門插手,那樣的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還請馬院長将這個事情收住秘密,也請馬院長将手底下的人也都犒勞一下。
”褚偉明将卡放在了書桌上,然後也站起了身。
馬濤一下明白了,這是封口費啊,但對方既然是重要的科研部門,也這樣的要求,也不算過分,于是便笑着說道:“儲組長,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讓别的部門知道這件事情也站起了身,我手底下的人,也不會透露出半點消息。
褚偉明點點頭,然後随着馬濤走出了書房。
曹友正在一邊看着電視,一邊想着心事,看見馬濤和褚偉明出來了,急忙站起了身。
“曹友,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将那個怪物接回來,然後今夜就出發去天京。
”褚偉明說道。
曹友點點頭,去天京就天京吧,反正紅島也不能待着了。
原來,曹友被李葉白一頓打以後,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才覺得稍微好了些,等要到碼頭的時候,他左思右想,自己将李葉白推下了海,以後,肯定不能跟他在一條船上了,而且,老胡和呂二失蹤了,警察肯定會來調查,說不定李葉白會把自己就勢交給了警察。
想到這裡,他心裡一陣害怕,就将身上幫了兩個網上的漂浮,然後在快到了碼頭的時候,跳下了海。
在海中,他也不能久留,也不敢在紅島碼頭上岸,就遊向了紅島旁邊的一個小碼頭。
他遊到了這個小碼頭,就看見一個年輕人靠在車邊正在眺望大海,這個年輕人一看見他從海裡爬到碼頭上,就是一愣,感動很奇怪。
“你怎麼從海裡過來的?
”年輕人問。
曹友上了碼頭,将身上的漂浮解了下來,由于他被李葉白打的這一頓,腦袋還有些迷糊,再加上剛才在海裡遊了這麼長時間,解完漂浮,渾身感到虛脫,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這個年輕人,正是從天京城趕來紅島處理鰓人事件的褚偉明,他來了,先沒有驚動馬濤,而是直接到了碼頭上,要找到那艘漁船,将那些目擊這個事情船員擺平。
可是來到碼頭上,并沒有找到那艘漁船,一打聽,才知道,那艘漁船已經出海了,要後天才能回來。
此時,他看見眼前這個穿着髒衣服的,明顯像個船員的人莫名就昏倒了,急忙上前扶起,拖到了車裡,以防太陽曬,然後給他灌了點水。
良久,曹友才醒了過來,看見自己躺在車裡,就掙紮着起身,向褚偉明道謝。
“你為什麼在海裡遊過來?
”褚偉明問道。
“我惹到了一個厲害的夥計,讓他打的不行了,所以,被逼無奈就跳到了海裡,謝謝你搭救了我。
”曹友說道。
褚偉明早就聽說這些船員非常野蠻,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他想起了自己要辦的那件事情,就問道:“你知道7323那對漁船嗎?
”
“你要找7237?
那個船已經出海了吧,上面還有我的一個夥計,是在船上幹大副的,剛出去不幾天,現在還沒有回來吧。
”曹友說道。
“他們後天回來。
”褚偉明聽見曹友說認識這個船上的大副,心裡有些一動,讓這個船員給自己牽個線,搭個橋,還不錯。
“那你聽說過這艘船上次出海發生的事情了嗎?
”褚偉明又問道。
曹友點點頭,說道:“我聽說我那個夥計說了,他們船上趟海來回來一個像人似的怪物,沒有頭發,渾身光溜溜,還長着鰓一般,而且,這個怪物還受傷了,被送進了醫院。
”
褚偉明點點頭,知道自己能通過這個船員和那條漁船上的夥計聯系上,于是就問道:“你到底因為什麼和夥計打起來了?
”
“我們在羊島站錨,掉海裡兩個夥計,然後這個小子就逼着我們絞錨去尋找,你可知道,那時候正是台風過境,實在是太危險了,于是,我就和他犟了起來,他就動手了,起先,我還站着上風,将他打入了海中,可是,他在海裡,遇見了一條紅色的小魚,竟然将他救了起來,他回到船上以後,就和别的夥計一起打我,還威脅到了碼頭,要找人将我弄死,我心裡害怕,看見快到了碼頭,就跳入了海裡,遊到了這裡。
”曹友一通亂編。
褚偉明聽見曹友說羊島,心裡又是一動,這個羊島不就是漁船發現鰓人的地方嗎,及至他聽見一條小紅魚将那個夥計救了出來,心裡更是驚訝了,這個羊島,可是事關重大的地方。
“那條小紅魚是什麼樣子?
”褚偉明問道。
“就是一條長着翅膀的小紅魚,像是平常的飛魚,隻是顔色不一樣罷了,它能吐出大泡泡,将人的頭部包在裡面。
”曹友說道。
褚偉明若有所思:“那麼說,這就是一條怪魚了?
”
“是的,就是一條怪魚。
”曹友肯定地說道。
褚偉明眉頭皺了起來,想了一下,然後問道:“那你從漁船不幹了,要幹什麼去,要找下一條船?
”
“不能找,我不能在紅島待了,這夥人不會放過我的。
”曹友說道。
“哦,這樣吧,我給你找個工作吧。
”說着,褚偉明将自己的名片掏了出來,然後遞給了曹友。
曹友接過了名片一看,隻見上面寫着什麼研究所,就有些愕然;“兄弟,我去你們那裡能幹什麼?
”
“你去将在羊島發生的事情跟我們所長講一下就可以了,然後,我們可能還要派人去羊島勘察一下,你到時候領路就行了。
”褚偉明說道。
“你們研究所要勘察什麼?
”曹友問道。
“我們就要去勘察一下那裡的怪物。
”
曹友這一下子明白了,他心裡大喜,要是去這種勘察船上幹,可比漁船上舒服多了。
“好的,儲先生,我願意跟你們幹。
”曹友急忙答應道。
褚偉明笑了一下,然後說:“好的,我們等你的夥計們的船回來,然後你領着我和你的夥計談一下,完事了,咱們就将那個怪物帶回天京。
”
到了第三天,那艘捕撈到鰓人的漁船果然回來了,曹友将褚偉明介紹給自己那個在這條船上幹大副的夥計,并通過這個夥計和船長談了一下。
褚偉明将當時捕撈的鰓人時的情況都問了一遍,然後,就拿出了錢,對那個船長說道:“船長,這個怪物的事情事關重大,我們受到高層的指示,要研究這個事情,他們不希望消息擴散出去,還請你和船上的夥計們都嚴守這個秘密,若是以後有人問起,你們就說沒有發生過。
”
船長一看這沓錢,足足有好幾萬,心中大喜,滿口答應。
褚偉明看見事情辦妥了,就起身告辭,臨走的時候,還又一次囑咐船長道:“船長,你可要将事情辦好,若是有人問起,一定要矢口否認。
”
“儲先生,你放心吧,我們就當什麼事情也沒發過。
”船長答應道。
……
馬濤領着褚偉明和曹友來到了醫院,此時,隻有幾個護士和醫生在值班,馬濤找到那天經受收治鰓人的那個醫生,簡單說了一下情況,然後就一起去了重症監護室。
那個醫生雖然疑慮褚偉明深夜來帶這個怪物,但既是馬濤親自來辦,也不便多說什麼了。
這個重症監護室在二樓,這裡隻有高壓氧艙和幾個不經常來人的部門,十分的肅靜,馬濤将這個鰓人放在這裡,十分的保密。
進來重症監護室,隻見那個鰓人手腳都被綁在了床上,那隻受傷的腿還帶着護闆。
這個鰓人一見這麼多人進來,一下子睜大了眼睛,露出了恐懼的表情,想喊,卻發不出聲音。
馬濤想那個醫生示意了一下,那個醫生點點頭,然後就取出一支麻醉針,給鰓人打了一針。
一針打下去,鰓人就進入了睡眠的狀态。
馬濤親自推來一台擔架床,曹友和醫生将這個鰓人擡到了床上,醫生找了一張白床單,将鰓人全部蓋上了,然後,曹友就推着出了重症監護室。
到了樓下,曹友和醫生将鰓人從床上擡了下來,塞進了車子後座,随後,曹友就也跟着鑽了進去,坐在了鰓人的身邊,他早已得到褚偉明的吩咐,要在後面看着鰓人。
馬濤将白床單也塞進了車裡,然後遞給了褚偉明注射器和麻醉劑,說道:“儲組長,這幾針夠兩天用的了。
”
褚偉明點點頭,在這裡向馬濤說聲隻見,然後發動車子,一溜煙就駛出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