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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落幕

陰天官 超級卡路裡 4982 2024-01-31 01:09

  一個人怎麼會突然變強?

  我吃驚起來。

  難道是青銅碎片的效果?

  那這也太厲害了,比起任何法器都要強。

  “師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李衍點點頭。

  “馬車裡的東西很重要,連沖天吼都搬出來了,帶着青銅碎片不奇怪。

  碎片發出綠蒙蒙的光來。

  映照着他的面孔,透着一絲說不清楚的邪祟。

  “師兄?

  “這東西從前是祥瑞,後來破碎了,帶着一股很深的怨氣。
它可以給人實現野心的力量,但是想要用它,卻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難怪李衍叫我收集碎片,卻不去使用它。

  青袍男子發出陰測測的大叫。

  “你們都要死。

  沖天吼仿佛活了過來。

  鱗片如同火燒。

  它張嘴一噴,就要一道赤色光芒飛出來,宛若霞光綻放。

  好厲害。

  大蛇的身軀龐大,是它的第一個目标。

  砰。

  皿肉橫飛。

  這條大蛇痛的嘶吼。

  骨笛的聲音響起來了。

  大蛇的眼珠子變成了金色。

  可怕的力量降臨了。

  這是木珞珈。

  它張嘴一噴,就吐出了一大片的毒霧來。

  樹木被侵蝕了,變得幹癟枯死了。

  他們打得激烈。

  李衍拉着我,就往樹林裡走去。

  很快就找到了馬車。

  馬匹受了驚,在山林裡亂走。

  天色黑暗,馬的夜視不好,一個蹄子撅了,就這麼停在那兒不動。

  它神色惶恐,發出嘶吼。

  想要跑,但是被缰繩困住了。

  馬是靈敏的動物,能叫它這麼害怕,隻能說明一件事。

  有邪祟。

  李衍走過去,把經幢給拔了。

  他豎起手掌,寫滿符咒的黑布嗤嗤地撕碎了。

  馬車裡的東西露出了陣容。

  居然是一口棺材。

  虎贲營費勁兒去成安盜墓,難不成把人家的棺材給偷了。

  這是一口石棺。

  上頭用朱砂寫着鎮魔的符咒。

  我心裡恍惚,這跟鎮住大官人的棺材有點像。

  雖然年代久了,但是朱砂依然是紅豔豔地,可見當初下咒的人法術有多麼的深厚。

  棺材裡傳出震動聲。

  時間久了,無論多麼嚴密的封印都會有破綻。

  一縷黑氣冒出來。

  符咒開始發光。

  紅光把黑氣給壓倒了。

  但是自己也磨損掉了一點。

  有門兒。

  棺材裡的東西變得積極起來了。

  一縷縷黑氣冒出來。

  陰冷。

  雖然是夜裡,但是透着不正常的刺骨冰寒。

  黑氣攀着棺材,變成了黑色的水珠。

  嘭嘭嘭。

  符咒一點點的消失了。

  但是速度太慢了。

  就像是龜爬,等到天亮,也不一定能成功。

  到了那時,獲勝的人肯定已經來了。

  “我幫你一把。

  李衍擡手,猛地一拍。

  厚重的石棺一下子翻了過來。

  冷煞的黑霧沖出來。

  然後迅速蔓延着,要把我們給吃進去。

  好冷。

  好邪。

  一股絕望感油然而生。

  活着已經沒有意思了。

  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心裡悲怆。

  雖然知道是受了裡頭東西的影響,但還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不知好歹。

  李衍發出冷笑,他掐了個法訣,周身發出一道白色毫光。

  浩浩蕩蕩。

  黑霧一觸碰,就發出吱吱的聲音。

  大塊大塊地坍塌了。

  它不是李衍的對手。

  這東西狡猾的很,見勢不妙,立刻就朝着棺材裡縮回去。

  不受影響了。

  我把眼淚擦幹。

  “太可惡了,它要害我們?

  我跑到棺材前,一看。

  空的。

  裡頭什麼都沒有。

  這真是出乎意料。

  虎贲營費盡心皿,就是運了個空棺材?

  李衍嘿然一笑。

  他把手伸進棺材,一把掐住,然後往上拔起。

  我看他的手心虛握着,仿佛抓着一個什麼東西。

  有痛苦的喘息聲。

  出現了。

  憑空冒出一個屍體。

  好家夥,難道他會隐身的法術?

  “沒有那麼厲害,你被他的死氣侵染了,所以出現了烏眼的幻覺。

  烏眼?

  這屍體穿着異族的服飾,帶着氈帽,渾身鑲嵌着紅的綠的寶石。
一看就很富貴,生前肯定是一個大人物。

  富貴逼人。

  但這都擋不住他身上的濃郁死氣。

  濃的都化不開了,難怪我會被影響了。

  “死了,還想作祟?

  李衍冷然道:“去了六安鎮,你知道自己的下場。

  屍體靜默了會兒。

  “我不為難你,給我一個眼珠子。

  “嗷嗚。

  屍體像是發了狂,他張嘴就來咬李衍的手掌。

  獠牙如刀,一下子就戳了進去。

  還發出嘎吱的聲音。

  一股墨綠的毒液滲透出來。

  有劇毒。

  這屍體面容幹癟,卻露出奸詐的笑容。

  我要去幫忙,被李衍揮揮手。

  “跟你好好說話不聽,偏偏要作祟。

  李衍淡然處之。

  這厮變了臉,就要從棺材裡跳出來。

  李衍反過來揪着他。

  “晚了。

  白蒙蒙的光從他身上發出來。

  正氣祥和。

  這是邪祟的克星。

  屍體發出凄慘的大叫,渾身像是爛泥一樣,開始融化了。

  “不殺你。

  李衍戳中他的眼窩,就摳出一個眼珠來。

  綠色,像是寶石。

  透着不祥的氣息。

  這屍體一下子就萎靡了,無力地墜落在棺材裡頭。

  李衍把棺材闆合上了,重新畫上了火紅的鎮魔咒。

  “走了。

  我還在奇怪。

  他指着天色。

  東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天快亮了,他要走了。

  他把屍體的眼珠子給我。

  這東西摸着冰冷,綠瑩瑩地,像是一塊寶石。

  “這裡有劇毒,你先收着,明晚我來教你使用的法子。

  我小心地收好了。

  “師兄,那邊不管了嗎?

  “天亮後,陽氣上漲,沖天吼的力量就會得到增強,那兩家會被削弱,勝負已經定了。

  遠處傳來獸吼。

  紅光沖起,顯得格外的耀眼奪目。

  被李衍說中了。

  綠光和黑氣都不見了。

  虎贲營勝了。

  我來到山腳,找到了馬匹,就一路疾馳着。

  回到了韓陽。

  城門開了。

  我是第一個進去地。

  門後有兩個警察守着,一見我,就問道:“可是杜先生?

  是白山讓他們在這兒等着我。

  難道是出事了?

  我急匆匆回到嘿來客棧。

  唐宇他們還在呼呼大睡。

  我把他給踹醒了。

  “沒事吧。

  他揉着眼睛,罵了我兩句,說:“能有啥事?
土匪都被一窩端了,我擔心你出事,到半夜才睡着了。

  我松了口氣。

  白山急匆匆來了。

  他眼珠子通紅,透着皿絲。

  唐宇說:“這位警長真是不錯,連夜審理土匪,也不怕把自己累壞了。

  他哪是累了。

  是興奮。

  斬殺了一營的土匪,這是大功。

  他是想知道城外的動靜,才好拿來邀功。

  我面色肅然,說:“城外的情形不太妙。

  “啊?
難道是出事了。
”他身體發軟。

  “沒有。

  那具屍體關系太大,我要先把自己撇幹淨。

  我就把事情掐頭去尾,說了一通。

  “我進了山,遇到了六安鎮來的一個叫齊滄海的人,然後去盜墓,九死一生地才逃了出來。

  山裡有迷陣,我到了天亮才走出來。

  白山歎息:“完了。

  沒有來得及通風報信,功勞自然是飛了。

  葉果哼了聲,陰陽怪氣地說道。

  “都怨你,要是虎贲營遭受到了損失,全是你的過失。

  唐宇一巴掌拍過去。

  “有種,你怎麼不去?

  我露出笑容,道:“話還沒說完呢?

  我是沒有到場,但是買通了兩個野鬼,讓他們去傳個信兒。

  “至于能不能成事,那就要看天意了。

  衆人無話可說。

  天亮了,我催促桑小月動身。

  她心裡裝着事情,也急着趕路。

  我們雇了馬車,駛離了韓陽。

  這一路上就顯得風平浪靜了,我們不管閑事,速度就快多了。

  中午的時候,在路邊歇了會兒。

  阮青紅要出去小解,讓我給守着。

  “怎麼啦?

  她指着路邊。

  野草裡有個一截白骨,也不知道是人的,還是野獸的。

  她懂法術,可畢竟是個女孩子,膽子沒有那麼大。

  我守在外頭。

  道路遠處有煙塵飛起來。

  我們提起戒備。

  是快馬,而且不止一個。

  很快就有四匹快馬來了,上頭騎着士兵。

  是虎贲營的戰士。

  他們追到跟前,把馬停了下來。

  “你們是去六安鎮地?
有沒有一個姓杜的醫生?

  “我就是。

  “跟我們走一趟。

  這人不客氣地說道。

  唐宇跳出來,罵道:“你是誰?
這是要抓人嗎?

  他們穿着虎贲營的軍服,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家夥是故意裝作不認識地。

  “我們是虎贲營地。

  這人有些急,就來抓我。

  葉果探頭往外看,然後一聲不吭地縮了回去。

  唐宇哈哈一笑。

  他掏出一張符紙,捏在掌心,然後就開始念咒。

  平地冒起了白煙。

  這是驚馬咒。

  幾匹馬長途奔跑,已經累壞了。

  被他一吓唬,頓時跳了起來。

  “哎呦。

  幾個人被摔到地上,跌的灰頭土臉地。

  唐宇樂呵呵地大笑。

  “你敢妨礙公務?
”幾個人氣壞了,掏出了長刀。

  唐宇把臉闆起來,罵道:“吓唬誰呢?
有本事,就去殺土匪,把馬三的老窩給端了。
呸,到這兒來耍威風,瞎了你的眼。

  這幾個人大怒,跳起來就把他圍着。

  我怕他吃虧。

  虎贲營的人各個精銳,不是那麼好對付地。

  而且還是一打四。

  我不能讓他吃虧。

  場面就劍拔弩張起來。

  桑小月從車上跑下來,叫道:“都是自己人,不要動手。

  誰跟你們是自己人呢?

  對面冷靜下來。

  “我們來找一個姓杜地,去給人看病。
你如果是,那就跟我們走一趟。

  他們拿出一份公文書。

  這是來自六安鎮地,等級還很高。

  桑小月點頭答應了。

  “我們會配合,但是你的态度不能太粗暴。

  我們又隻好往回走。

  回到韓陽,這才發現這兒比早上戒備森嚴多了。

  這次我們被直接帶到了警局。

  白山的辦公室讓了出來。

  這裡換了新的主人。

  都是熟人。

  一個是光頭。

  還有個是青袍男子。

  雖然他們喊我來時,顯得很霸道,不過現在的模樣卻是凄慘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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