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緻還真是沒聽說過什麼京城齊家。
好在劉文煥來國子監的日子久了,他倒是對京城齊家有所耳聞。
說起劉文煥聽說京城齊家,并不是因為齊家在京城有什麼名氣。
而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劉文煥去京城東街一個遠房親戚家拜望,聽那親戚說起過。
齊家其實在京城算不上什麼大戶,也并不是什麼官宦之家,他們家隻是一個武人之家。
因為齊家還有人經商,所以也就賺下了不少銀子,齊家隻是有幾個臭錢而已。
人就是這樣,有錢了也就牛起來,在京城的東街一帶齊家就小有名氣了。
這一家人驕橫跋扈,很是粗魯蠻橫,街坊四鄰幾乎沒有人膽敢去惹他們。
在偌大的京城,其實像齊家這樣的家族多得很,但齊家之所以如此蠻橫,劉文煥聽說到他們家在京城還有一個什麼親戚,他家的那親戚倒是在京城有些地位,屬于官宦人家。
這也算是狗仗人勢吧,齊家在東街一帶就更加驕縱。
現在得到齊家的信息也隻有這些了。
周緻可不管齊家是多大的家族,有多大的勢力。
他們抓走了齊彥武,周緻此時早已怒不可遏。
在這國子監裡,劉文煥和何景明是周緻最為要好的朋友,他們自然對周緻擔心不已,攔住周緻,不讓周緻單獨行動,等到想好了辦法,明日再做計較。
周緻哪裡能聽進去他們的話,微微思忖後便簡單吩咐劉文煥和何景明幾句,晚飯自然沒有心情吃了。
周緻擺脫了他們的阻攔,一個人急急的從國子監出來。
齊彥武跟着自己的日子久了,俨然成了周家的一員。
家裡每一個人就是周緻的逆鱗。
誰動了周緻的家人,周緻就是拼個魚死網破,甚至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護衛家裡人的安全。
周緻清楚的知道,小武在齊家多呆上一時,危險就多上幾分。
而且據那幾個前來報信的百姓所言,齊彥武被齊家抓走定會遭到毒打,甚至折磨緻死的可能性都有。
特麼的!
不管你家有多少銀子,不管你齊家有什麼樣的官宦親戚,我周緻也是定然要會會你齊家,将小武安然救出來的。
的确,我周緻隻是一個鄉下來的窮秀才,沒有根基,沒有背景,在這個講究世家豪門,甚至拼爹的年代,我周緻一無所有,但也要和你們鬥上一鬥。
我周緻連大太監李廣都不怕,就是李廣最後也被我周緻給收拾了,難道還怕你們一個小小的齊家嗎?
一邊風風火火的走着,一邊暗自尋思,為自己打氣鼓勁。
國子監離着京城東街有上一段距離,周緻腳下加緊,大約半個時辰便來到東街。
夜還不算晚,茶樓酒肆,商鋪青樓等等之類的,現在都還掌着燈,很是熱鬧繁華。
周緻向一位閑逛的行人問起齊家的門戶。
那過路的行人顯然就住在附近,很是細心的上下打量了周緻一番,便用手一指,道,“一直向東走,路見一個巷口,朝裡面一拐,那一處最大的宅院便是齊家了。
他們家的老爺叫齊發。
”
呵呵!
找的就是這個齊發。
周緻便謝過了路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齊家的宅院的确不小,占地足有十來畝的樣子。
要知道,在京城的土地還是很貴的。
齊家能有這樣一處闊大的宅院,足見他家的富足。
朱紅的大門此時正在敞開着,兩面高懸的燈籠發出很明亮的光芒,照出老遠。
從門口朝裡面觀望,院内燈火通明,
周緻想都沒想,便要邁步進去,門口站立的兩名家奴一伸手,攔下了他。
其中一個個頭稍稍矮一些,身材精瘦。
他上下打量周緻一番,聲音陰冷的問道,“你是何人?
有我家老爺的名帖嗎?
”
“沒有名帖,但也要見你家老爺齊發。
”周緻也冷冷的說道。
“哎呦,你到底是誰?
膽敢直呼我家老爺的名諱,難道不知這是齊家嗎?
難道不知沒有我家老爺的名帖,是不能進門的嗎?
”精瘦的家奴白眼一翻,說道。
“不知道!
”周緻冷喝一聲,理也不理他便要兀自進院。
不料那名家奴瞬間臉色一沉,道,“我看你是走錯地方了吧?
還是不想活了?
滾!
有我們二人在,你休想進門。
”
周緻嘴角浮現一絲苦笑,暗道,這家奴都這般蠻橫,也難怪齊發和那齊二霸道之至,蠻不講理了。
轉而神色一凜道,“瞎了你的狗眼,今日我就告訴你,我是國子監監生周緻!
,快快進去禀報,說有貴客登門,叫你家老爺來這兒接我!
”
“哎呦呦!
好大的口氣!
一個窮秀才說話怎麼狂啊?
滾吧,你!
”那家奴哪裡聽說過什麼周緻的名字,竟然一腳朝周緻踢了過來。
周緻急忙閃身避過。
“哎呦,你個混蛋,竟然還敢躲開,看老子不揍你!
”說罷雙拳齊出,力道很猛。
周緻當即惱火,也掄起了拳頭。
周緻雖不會武藝,但打架鬥毆的臨戰經驗卻是不少,這具軀殼的行動也甚是敏捷,那精瘦的家奴忒也慫蛋,片刻功夫,周緻一腳正踢中他的小腹,他“哎呦!
“一聲,站立不穩,仰面而倒。
另外一個家奴始終沒說一句話,此時更是不答話,從後面偷襲周緻。
周緻此時火氣正旺,火氣旺了,動作也既快又狠了。
一個後踢腿,那名家奴來個狗吃屎。
周緻站定,嘴角微微揚起,輕蔑道,“哼!
和小爺打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
是呀,雖說每次和人打架都沒吃過虧,但像是今日這般利落簡單的卻還是第一次,周緻甚至懷疑自己和嬌妻寇沛涵相處的日子久了,也會了些武藝。
“這家夥厲害,快去禀報夫人!
”兩名家奴幾乎同時爬起,狼狽的向院裡跑去。
他們不說去禀報老爺,而是說去禀報夫人,這讓周緻就很迷惑不解。
怎麼回事,莫非在這齊家,當家作主的不是齊發,而是齊發的老婆嗎?
若是這樣的話,今日還真是又有些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