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所思,醉有所幻。
藍朵本就心事重重。
夢中,時常夢見娘親被燒死在祭壇之上。
此刻,她處于狂醉之态,理智失去大半,燕七放在酒中的幻藥也發揮了作用,沉浸于夢幻之中。
酒醉,加上夢幻的作用。
眼前的一切,全都變了。
燕七不是燕七,而是呈現出娘親以淚洗面的容顔。
“娘!
我是朵兒啊。
”
藍朵踉踉跄跄,一頭撲進燕七懷中。
“哎,别抱我啊,你這麼投懷送抱,不太好吧。
”
燕七要把藍朵給推出去。
但是,藍朵像是八爪魚,死死扣住燕七的脖子:“娘親,不要不理朵兒啊,朵兒好想你,朵兒好多年沒見娘親了,娘親,你還好嗎?
”
豐迷的身體緊緊箍着燕七的身體。
燕七推都推不掉。
藍朵的身體軟軟的,香香的,抱得越來越緊。
一張嬌臉埋在他的兇膛處,哽咽失聲:“娘,朵兒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救你出來。
”
燕七一聽,突然領悟到了什麼。
難道,藍朵這般心事重重,是因為她的娘親?
燕七不敢問的過于直白,害怕刺中藍朵内心世界,再讓藍朵恢複理智。
他拿出口中的變聲器,換了另外一個聲音特别像慈祥女性的變聲器。
“朵兒,娘糊塗了,娘到底發生了什麼,娘好像失憶了呢?
”
他一個大男人,口中出現慈祥女性的聲音,自己都覺得惡心。
但是,不這麼做,怎麼套話?
藍朵抱緊燕七的身子,淚如雨下:“娘怎麼失憶了呢?
娘啊,你太可憐啊,你被紮果給抓起了,要進行活人祭祀。
”
“這麼多年,紮果一直利用你威脅我,要我給紮果賺錢,我若不從命,他就要将你活祭。
”
“娘啊,這麼多年,我一直想辦法救你,可是,紮果太狡猾了,你藏在哪裡,我根本找不到。
嗚嗚……”
燕七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原來,藍朵是為了救她的娘親。
我就說嘛。
藍朵絕對是有難言之隐。
不然,她會對自己奉獻身體?
看來,藍朵也是被紮果控制的那一種。
而且,控制的極為狠辣。
比巴塔對巴缇娜的控制更為泯滅人性,也比夜格對夜玫瑰的控制更加龌龊。
燕七又做失憶之态:“娘親叫什麼來着?
來自哪裡?
娘親失憶了,這些都忘記了,娘親老了啊。
”
藍朵哭着說:“娘親叫無花,曾經是烏孫國王族,因為烏孫國王權更替内戰,娘逃到突厥,隐入青樓之中,忍辱偷生。
”
“沒想到,紮果對您一見鐘情,将您騙入手中,但一直暗中勾連,不給娘親名分。
”
“直到後來,烏孫國政權穩定,娘要返回烏孫國,紮果害怕這一切會公開,突然變臉,以您亵渎長生天為由,将您抓起來,要進行活人祭祀。
”
“萬般無奈之下,我對紮果說,我可以給他賺錢,賺很多錢,紮果便囚禁娘親,利用我給他賺錢。
”
燕七聽完,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真沒想到,藍朵的娘親名為無花,還是烏孫國的王族。
不知道,無花和無憂公主,又是個什麼關系?
此事,必須要查個清清楚楚。
燕七要試探藍朵對紮果的态度。
這一點,很重要。
這絕定着燕七要不要與藍朵進行合作。
燕七很模糊的說:“朵兒啊,娘想起來了,紮果曾經對娘還是可以的,紮果是個好人……”
“紮果算什麼好人?
娘,你太善良了。
”
藍朵牙都快要咬碎了:“你是不知道紮果有多可惡,他的行徑,讓我惡心,以長生天之名,行騙多年,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神棍、惡魔。
”
“娘,等着我把你救出來之後,我定要殺了紮果,此仇不共戴天,我必殺之,我必殺之。
”
歐了。
燕七點點頭。
藍朵有了這個态度,那就好辦了。
燕七摸了摸滾滾的肚皮。
這一頓吹瓶,可沒白玩。
燕七想要逃開藍朵的懷抱。
沒想到,藍朵将他抱得緊緊的:“娘,夜深了,咱們睡吧。
”
“啊?
睡覺?
”
燕七道:“朵兒自己睡吧,娘還不困。
”
“娘,你摟着朵兒,朵
兒太想依偎在娘親懷裡了。
”
藍朵踉踉跄跄拉着燕七躺在床上。
她雙手懷抱燕七,撕扯燕七的衣服。
“哎,别!
”
燕七急忙抓着她的小手。
“娘親,脫了衣服,睡覺舒服。
”
燕七急忙說:“不用,不用,我冷。
”
“那我脫了。
”
藍朵脫去衣服,隻穿着貼身小衣。
玲珑身材,曲線迷魅。
燕七無法阻攔,隻能被動承受。
藍朵抓過被子,抱緊了燕七,迷迷糊糊呢喃:“朵兒好開心,朵兒一定要救出娘親。
”
呢喃一陣,藍朵沉沉睡去。
燕七雖然被藍朵溫軟的身體纏綿,但卻沒有任何邪惡的念頭。
此刻,他的心裡沉甸甸的。
突厥的女人,可憐到了極緻。
燕七輕輕掙脫了藍朵的懷抱,為藍朵蓋好了被子,出了别墅,去找趙玉琳。
“大人深夜來此,難道有什麼消息?
”
趙玉琳甩了甩頭,打起精神。
燕七道:“藍朵的身世查清楚了,藍朵的娘親名為無花,是烏孫國王族,無花被紮果抓了起來,成為活人祭品,紮果以此,威脅藍朵為他賺錢……”
燕七長話短說。
趙玉琳大吃一驚:“日,突厥竟然出了這麼多極品畜生。
”
燕七道:“玉琳兄,速速與無憂公主飛鷹傳書,确認無花的真實身份,此事十萬火急,不得耽擱。
”
“是,大人,我這就飛鷹傳書。
”
趙玉琳立刻動用情報系統,辦理此事。
不久,趙玉琳回來:“大人,已經給無憂公主飛鷹傳書,三天必有消息。
”
“甚好!
”
燕七起身。
趙玉琳道:“大人去哪裡?
”
燕七道:“還能去哪裡?
當然是回去,藍朵還躺在被窩裡呢。
”
趙玉琳一臉懂得的表情:“大人快回去吧,最難消受美人恩,人家都進了大人的被窩,大人還不抓緊行動。
”
“行動你個頭啊,當我是那種沒品的人嘛?
我的情操很高尚,風流而不下流。
”
燕七笑罵了一句,返回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