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玫瑰聞聽此言,一陣心跳。
趙玉琳臉色凝重:“梧桐樹生性喜熱,生活在大南之方,長江以北,俱都少見。
”
“可是,這棵梧桐樹卻生在了極寒北地,而且茁壯成長,若非有什麼特殊的意願,若非為了招來鳳凰,焉能在這苦寒之地,苦苦堅持?
”
燕七震驚無比:“太有道理了。
”
夜玫瑰心裡忐忑:“趙将軍,梧桐樹上栖鳳凰,可能詳細的解釋一下?
”
趙玉琳一臉為難:“這個,洩露天機……”
夜玫瑰二話不說,主動把小手送進了燕七的懷中:“趙将軍,我和燕大人乃是鐵中鐵,還請不吝賜教。
”
燕七大喜:這大妞很上道嘛。
他盤玩夜玫瑰的小手:“趙玉琳,小手已抓,快快賜教。
”
趙玉琳道:“若想證得大道,必有大興之地。
”
“大興之地,又分兩大類,一類是龍盤虎踞,一類是彩鳳飛揚。
”
“龍盤虎踞,則出真龍天子。
”
“彩鳳飛揚,則為女皇臨凡。
”
“啊?
”
夜玫瑰紅唇張合,眸光閃爍:“彩鳳飛揚,寓意為女皇臨凡?
”
趙玉琳點點頭:“正是如此。
”
夜玫瑰聲線顫栗:“梧桐樹上栖鳳凰?
可是……可是正合彩鳳飛揚之說?
”
趙玉琳點點頭:“玫瑰郡主此言不錯,這棵梧桐樹,就是為了彩鳳飛揚而生。
”
夜玫瑰心中無比震撼。
久久,沒有說話。
這麼說,自己的父親争奪汗位,沒戲了?
燕七急忙問:“那彩鳳到底是何人?
”
趙玉琳道:“我不知道彩鳳是何人,但是,通過羅盤,見羅盤指針三合于兌位,而兌位、指的便是年輕女子。
所以,我可以确定,這位彩鳳,必定是一位少女。
”
燕七震驚無比,向夜玫瑰眨眨眼睛:“你聽清楚了嗎?
彩鳳竟然是一位少女呢。
玫瑰郡主,你快去找找,在這狼山谷中,可有什麼出類拔萃的少女,若有的話,你快去找出來,好好溜須一下,拍拍她的馬屁。
”
夜玫瑰腦子懵懵的。
這一番話,讓她的心裡無比震撼。
心中,一顆萌芽,正在生發。
夜玫瑰望着巍峨的梧桐
樹:“趙将軍,我有一點疑惑。
”
趙玉琳道:“玫瑰郡主請講。
”
夜玫瑰望着梧桐樹:“這麼多年,那彩鳳之女,為何一直沒有出現呢。
”
趙玉琳道:“這……”
夜玫瑰急忙将手送進燕七手中:“我懂得,天機不可洩露。
趙将軍不用再說這句話了,我把手放進燕大人手中便是。
”
“咳咳咳……”
趙玉琳咳嗽了一聲,掩飾尴尬:“彩鳳不是那麼輕易現身的。
第一,彩鳳或者已經出現,但是,彩鳳并不知道自己是彩鳳。
”
“第二,彩鳳想要洞察天機,需要貴人相助,貴人沒有出現,彩鳳依然是個平凡之人,有可能,許多年之後,依然不會覺醒。
”
夜玫瑰急忙又問:“趙将軍,請你告訴你,如何才能辯出彩鳳真身。
”
趙玉琳道:“夜半子時,陰氣最盛,彩鳳屬極陰,與子時相合。
”
“若是在夜半子時,彩鳳來到梧桐樹前,剛好若是貴人也出現在梧桐樹前,梧桐樹上,便會産生霞光萬道。
如此一來,彩鳳真身就會從此激活。
一代女皇,必會橫空出世。
”
夜玫瑰忽閃美眸:“夜半子時?
趙将軍,你是說真的嗎?
”
趙玉琳道:“這是我的老本行,我騙你幹什麼?
”
夜玫瑰歪着頭,質疑道:“我總覺得有點假。
什麼彩鳳飛揚,什麼貴人相助,萬道霞光?
太扯了吧。
”
燕七哼了一聲:“沒錯,我也覺得有點扯!
玉琳兄,沒想到你這個神棍扯淡起來,還這麼逼真!
害得我差點信了。
”
趙玉琳争辯:“我說真的呢,我都洩露天機了。
”
“什麼狗屁天機。
”
燕七怼了趙玉琳兇口一拳:“我才不信呢!
不過是胡編亂造的謊言?
是不是,玫瑰郡主?
”
“額……”
夜玫瑰嘟着紅唇:“我也不信,不就是一顆梧桐樹嘛,竟然被說的這麼神乎其神?
”
趙玉琳遺憾的搖搖頭:“不信算了,枉費我一番口舌。
”
他收起羅盤,意興闌珊,縱馬先走一步。
燕七拍了拍梧桐樹:“不就是一棵樹嗎,有什麼好浮誇的?
玉琳兄就愛故弄玄虛。
”
夜玫瑰盯着梧桐樹,久久不語。
燕七道:“走吧,玫瑰郡
主,我肚子餓了,咱們回去吃點飯,喝點小酒。
”
夜玫瑰愣了半響,方才将眸光從梧桐樹上移開,看着燕七:“你剛才說什麼?
”
燕七道:“我說我想喝酒。
”
夜玫瑰機械的點點頭:“好,喝酒,喝酒去。
”
……
燕七和夜玫瑰回到了郡主府邸。
飛劍軍的兄弟大吃大喝。
開心不已。
他們奔波酣戰,很久沒有這麼輕松過了。
燕七、濤神、趙玉琳等人,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夜玫瑰卻滿腹心事,心不在焉。
燕七看得眼裡,笑在心裡。
……
晚上。
燕七帶着兄弟們,圍在外面,監視夜玫瑰。
快到子時了。
夜玫瑰爬起來,穿好衣服,跑出來。
燕七一看,就知道被自己猜中了。
他迎上去:“玫瑰郡主想幹什麼?
”
夜玫瑰毫無困意,美眸亢奮:“我睡不着,你陪我走走。
”
燕七道:“大半夜的不睡覺,四處溜達,不怕遇上狼群?
”
夜玫瑰道:“所以要你保護我啊。
”
燕七道:“我不去,派别人跟你去。
”
“不行!
”
夜玫瑰道:“别人功夫不到家,我被狼吃了怎麼辦?
”
燕七拍了拍額頭:“你還賴上我了。
”
夜玫瑰美眸閃亮:“你到底去不去?
”
燕七道:“不去。
”
夜玫瑰把小手放在燕七手中:“這樣行了吧?
鐵中鐵?
”
“誰稀罕。
”
燕七打掉夜玫瑰的小手,翻身上馬。
夜玫瑰也上馬。
燕七搖搖頭:“你和我同乘一匹馬。
”
夜玫瑰抗議:“為什麼?
你想占我的便宜?
”
燕七一翻白眼:“誰占你的便宜?
夜半三更,四處黑漆漆的,你若是騎馬跑了,我不是賠掉了大腿?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與我同乘一匹馬,要麼回去睡覺,你自己選吧。
”
夜玫瑰當然不能回去睡覺,一縱身,上了燕七的馬。
嬌柔的後背,倚靠着燕七的兇膛。
颠簸之時,安全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