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德道驚出了一身冷汗。
燕七這厮,有時候就像是一個愣頭青,突然問出一句話,氣勢洶洶,咄咄逼人,十分犀利,讓人沒有準備,會産生被恐吓的感覺。
很明顯,這是燕七有意為之。
賈德道果然中招,先是身子顫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燕七,你休得胡說八道,這是在開會,焉能滿口胡言?
”
燕七哼了一聲:“府尹大人若是在陶氏錢莊沒有股份,為何會身子一顫?
”
“這……”
賈德道勉強解釋:“我……我有點冷,難道不行?
”
衆人你望我,我望你,俱都為賈德道的驚慌失措而驚詫,暗暗議論。
“除了燕七,誰敢恐吓賈德道?
”
“燕七自帶阻吓光環啊。
”
……
佟健卻搖搖頭:“燕公子,萬萬不能亂說,賈府尹乃是金陵府尹,統籌大局,挪用官銀必有原因,怎麼能妄自揣測?
”
燕七哼了一聲,看着佟健,一臉鄙夷。
賈德道又開心起來。
“哎呀,佟健挺上道的,這厮根本不配合燕七,嘿嘿,看來,佟健還是知道分寸的。
”
賈德道剛才還以為佟健此來,是故意刁難自己,但現在才恍然大悟,并非他想的那樣。
佟健隻是想耍點威風,不想被人當成沒有權利的空氣而已。
哈哈,我懂了。
賈德道有了緩沖的時間,起身解釋:“陶氏錢莊是江蘇省最大的錢莊,更是金陵唯一的錢莊,陶氏錢莊錯綜複雜,其興衰關系到金陵的經濟。
若是陶氏錢莊就此黃掉,會讓金陵百姓損失慘重。
”
“我,身為金陵府尹,統籌全局,豈能眼睜睜的看着陶氏錢莊黃掉,擾亂了金陵經濟?
所以,我使出雷霆手段,大着膽子,挪用官銀,為陶氏錢莊救火,隻要陶氏錢莊緩過這口氣,再将銀子如數歸還官庫。
”
佟健一臉佩服:“賈府尹好有戰略眼光啊,我甚為佩服,好了,财稅問題靠在一邊吧,這個問題算是過去了。
”
賈德道大喜,心想着:看來佟健知道分寸啊,心裡也是向着我說話的。
“哼!
”
燕七很是不滿,怒視佟健一眼,負氣而走。
佟健搖了搖頭:“如此
沒有禮貌,果然是個家丁出身。
”
賈德道冷嘲熱諷:“一個沒文化的家丁而已,不去管他,不去管它。
”
……
一連幾日過去,佟健走遍了江浙兩省,調查民情。
幾天之後,又回到金陵。
許多外省人,慕名而來,也來告狀。
佟健俱都收之。
賈德道全程相陪。
看着佟健煞有架勢的将各種狀子接到手裡,心裡卻忍不住冷笑。
你也就在百姓面前裝個叉吧,百姓以為你是上書房的大官,其實啊,你狗屁不是。
不知道你級别比我還低半級嗎?
搞的你好像真能管事一樣,可笑!
……
燕七這幾天一直沒有出現。
這幾天,華興物流回來一批人。
這批人一進來,直接就進了華興會的基地裡面,車裡裝的是什麼,沒人看得見。
燕七專門帶上元寶,一起進來。
元寶秀眉緊蹙:“七哥,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
燕七道:“讓你見一個熟人。
”
“熟人?
”
元寶眨眨眼:“誰呀?
我有點懵了,實在想不出是誰呢。
”
華興物流的人下來,将貨車上的箱子打開。
蹭蹭。
竄出來許多人。
“呀,裡面裝的是人。
”
元寶吃驚,躲在燕七後面,忽閃美眸,偷偷的望過來。
這些人一身苗族服飾,男的頭頂插着狼牙,女人帶上花邊螺旋帽。
燕七向最前面那個箱子指了指:“元寶,你去打開看看,會有驚喜哦。
”
元寶一臉好奇,慢吞吞走過去,打開箱子。
嗖!
一道綠影一飛沖天,衣袖飄舞,輕飄飄落在了轎子頂上。
元寶欣喜若狂:“小翠,竟然是小翠。
”
小翠一身綠裙,迎風飄舞,身姿纖柔,魅力四射,清純的臉蛋白裡透紅,眉若朝霞,唇若點绛,靈動的眼眸又黑又亮,微風吹拂長發,飄逸若仙。
“元寶,你竟然在這裡。
”
小翠一眼就看到了元寶,兩個小姐妹抱在一起。
燕七這厮沖過來,張開雙臂:“我也求抱抱。
”
小翠抓着燕七的胳膊,嬌俏的撒嬌:“燕公子……”
“你叫我什麼?
”燕七點了點小翠的額頭。
“七哥!
”
小翠糯軟如綿:“叫七哥還不好嘛。
”
燕七盯着小翠紅豔如珠的芳唇:“小翠的嘴巴真甜。
”
小翠刷的一下臉紅如醉。
燕七中了蠱王之毒,需要内力療傷,小翠知道燕七修煉巫山雲雨經,便用嘴伺候燕七,讓燕七欲仙欲.死。
那一幕,一直在小翠腦中存留,揮之不去。
那分心靈的觸動,銘刻在心。
燕七這厮也盯着小翠的紅唇,一眨不眨的看,想到小翠紅唇的曼妙彈唱,那份感覺,真想立刻再嘗一遍。
燕七問小翠:“白朝雲呢?
”
小翠道:“小姐有些要緊事,要晚些來。
”
燕七問:“需要我幫忙嗎?
”
小翠道:“那倒不用,是苗族内部的事情,七哥也幫不上忙。
”
燕七點點頭,招呼大家去休息。
小翠挽着燕七的胳膊,蹦蹦跳跳,進了大廳。
“七哥,你有沒有想我?
”
“有啊。
”
“想我哪裡?
”
“嘴!
”
“七哥,你……你可真是的……”
“你想到哪裡去了?
我的意思是,你的嘴真甜,會唱歌,我愛聽你唱歌。
”
“七哥愛聽我唱歌,那我唱歌給你聽。
”
“唱歌喜歡,但有一種樂器,我更喜歡。
”
“七哥什麼樂器。
”
“箫啊,小翠,不如你給我吹一個箫吧。
”
“七哥,你又來啦。
”
小翠不經逗,又羞又澀,美眸水汪汪的,既有清純之美,還夾雜着異域風情。
小翠和燕七随便聊了一會,邊去洗了澡,舟車勞頓,又睡了好一陣。
晚上,小翠才醒過來。
當當當!
有人敲門。
“誰呀?
”小翠想要穿衣服。
“是我。
”燕七回應。
小翠本來想穿衣服的,但一聽見燕七的聲音,眼珠一轉,便改了主意,披上被單,将玲珑的身子蜷縮裡面,半遮半掩,羞答答道:“進來吧,門沒有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