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仙探出纖柔小手,俏皮的捏了捏秋香柔滑的臉頰,挖苦道:“看人家帥就調查人家?
你這小妮子是不是想男人了?
”
秋香掐着柔若無骨的小蠻腰,有些羞澀,卻又大膽的挺起了高聳的兇脯:“想男人了又怎麼樣,書中都說了:哪個青年男子不善鐘情?
哪個妙齡女子不善懷春?
我就是妙齡女子,懷春又怎樣?
”
林若仙莞爾一笑:“我的秋香已經是個妙齡女子了,也好,我四處打聽一下,給你找個好郎君,包你滿意。
”
“我才不要。
”
秋香倔強的翹起了紅唇:“我要自己找!
還有,在父親大仇未報之前,我絕不會嫁人。
”
提到父親之仇,秋香美眸中泛着濃郁的憂傷。
林若仙抱着秋香,安慰道:“你别急,曹閣老之仇一定要報,但是賊人勢大,又沒有确鑿證據,隻能暫且忍耐,徐徐圖之。
”
秋香美眸濕潤:“已經忍耐了很多年,賊人依然嚣張,報仇遙遙無期,哎,想必我父親在九泉之下,也難以瞑目,這麼多年也多虧了林老爺庇護秋香,大小姐也對我親如姐妹,不然,我可能早就被賊人害死了。
”
林若仙抓着秋香柔若無骨的小手,安慰道:“皇天不負有心人!
秋香,你記住,雖然我爹已經去世了,但隻要我在,你就永遠可以藏在林府。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父親的大仇,一定要可以昭雪。
”
秋香黯然傷神:“就是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奇冤昭雪,我心裡很着急,拖得越久,越容易被人淡忘。
”
林若仙道:“等到貴人出現,就是那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貴人。
你看戲文裡唱的曲子,凡事冤案,必定有貴人相助,奇冤昭雪。
”
秋香嬌柔的歎了口氣:“貴人在哪裡呢?
那畢竟是戲文啊。
”
林若仙揉了揉秋香憂郁嬌紅的小臉:“放心吧,會有那麼一天的,不過,我得提醒你,你千萬要行事低調一些,風聲現在又緊了。
”
秋香秀眉緊蹙:“又有什麼風聲了?
”
林若仙歎
了口氣:“最近京城又有人跑到金陵來,說什麼搜查曹閣老一門餘孽,其實就是為了搜查你。
你一定要萬分小心,最好深藏府中,可别再去調查那什麼燕七了。
”
“我知道了,大小姐!
”
秋香黯然的點點頭,使勁搖了搖頭,将一腦子悲傷全部除去,漸漸又恢複了那份青春活力,向林若仙俏皮的眨眨眼睛:“關于這個燕七,我還調查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
林若仙紅唇僅僅抿着:“我的秋香,你還有完沒完啊,我不想聽,怎麼說起這個燕七沒完沒了。
”
秋香道:“是關于你和燕七的事情……”
“我?
”林若仙道:“我又不認識燕七?
”她也起了興趣。
秋香道:“燕七杜撰了一個故事,說你喜歡繡品,尤其是喜歡徐雙兒的繡品,而徐雙兒的繡品隻有燕七獨自擁有,衆多才子紛紛砸錢去買繡品,燕七大賺了一筆。
而且,那個名不轉經傳的徐雙兒,雖然人不知道在哪裡,但是繡品已經被炒作到天價了……”
她伶牙俐齒,将這件事情原原本本說給林若仙聽。
“真是豈有此理。
”
林若仙俏臉緊繃,酥兇亂顫,狠狠一拍桌子:“燕七好大的膽子,居然利用我的名聲去賺錢,這種人絕對不是省油的燈,秋香,你吩咐下去,将燕七的名字從這批家丁名單中劃掉,這種撒謊小人,我林府絕對不能留之。
”
“啊?
”
秋香愣了一下,才糯糯道:“大小姐,那個……我覺得燕七很有商業天分,應該對林家有很大幫助。
你也知道,林家現在看似繁華,實則,一場暴風雨馬上就要來了,不如……”
林若仙美眸圓睜,氣勢頃刻間變了,溫婉答禮的大小姐不見了,刹那間蛻變成了林家高高在上的話事人,執拗道:“林府的一場暴風雨已經在所難免,豈是個人所能改變的?
這個燕七不值得信任,秋香,你要把燕七的名字劃掉,這種滑頭,我們林家不要。
”
“可是……”秋香還要争辯。
林若仙擺了擺雪白細膩的小
手:“秋香,做生意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這裡面很複雜,尤其是像林家的生意,盤根錯節,連我這個從小耳濡目染的大小姐都擺不平,更何況一個外人?
你啊,就是犯了花癡,以為燕七很厲害,其實啊,燕七這種人不過是小聰明,成不了大事。
你速去把燕七的名字劃掉,我,林若仙,不需要燕七這麼滑頭的人,懂了嗎?
”
“好了,好了,大小姐,你不要生氣,我這就去辦。
”
秋香知道林若仙是個執拗性子,軟的時候,柔弱的像個小女人,硬起來,卻又像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渾身都是刺兒。
她本來是想說燕七是個會做生意的奇才,林若仙又面臨窘境,正需要燕七這樣天馬行空的怪才幫忙,所以,想要隆重推薦給林若仙。
哪裡想到,大小姐不僅沒有感興趣,卻對燕七起了反感。
哎,早知道就不提這件事了,弄巧成拙,反而不美。
秋香表面上答應了林若仙,心裡卻暗暗想着:燕七是個人才,可不能趕走他,或者,大約,說不定能幫上大小姐的忙呢。
……
燕七哪裡想到,自己已經被兩個貌美如花的女人讨論了半天。
一路上,燕七不停的打着噴嚏。
“難道有人在念叨我?
噴嚏打起來沒完?
嘿嘿,一定是雙兒想我了。
”
燕七在市集上逛了很久,趕到家中,已經是晚上了。
遠遠的,燕七就看到一個嬌柔的影子站在大樹下,翹首以盼,那清澈的雙眸如同天上的繁星,眨呀眨的,觸動心弦。
“雙兒!
”燕七微笑着伸出雙臂。
“七哥!
”
雙兒苦等燕七,望着天上的流星飛逝,總覺得燕七會從身邊溜走,正在患得患失的時候,忽見燕七微笑着站在自己面前。
她過于激動,夜深人靜,也顧慮不了那麼多,炙熱奔放的抱住燕七的胳膊,身體像是水蛇一般的貼上去,小臉埋進燕七的兇膛,糯糯似撒嬌:“我以為七哥不回來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