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
陶家被徹底管控,不管是地皮,還是錢财,房産,都被趙青徹底清算。
因為,陶家賣高價糧,涉及到詐騙。
百姓的錢被騙走,必須要核查之後,進行追繳。
冷幽雪也在審問陶東海。
隻是,這老家夥還真不是一般人,竟然受住了大刑,甯死不招供。
這就厲害了。
連燕七都沒想到,陶東海如此硬氣。
……
當年晚上,燕七以宴會慶祝的名義,把雙兒,元寶,華翼等人,帶進了林府。
虎子,喬五也早就收到了燕七的指令,于傍晚十分,返回了華興會。
燕七對虎子、喬五說道:“從現在開始,林家定要保護周全,任何可疑人等接近林家,務必警惕。
冷幽雪也派了捕快,将林家守衛的似鐵桶一般。
燕七是怕賈德道狗急跳牆,抓捕自己的女人作為人質。
女人,是他唯一的軟肋。
雙兒,華翼,林若仙,秋香不會武功,元寶的武功馬馬虎虎,在行家眼裡,不堪一擊。
她們都是自己的心頭肉,定然要保護好。
至于,冷幽雪,嘿嘿,女強人一個,誰敢對她動手,都會被戳上一身的皿窟窿,誰都惹不起。
……
燕七和趙青在驿館中密議。
“燕公子,你為何不讓我抓捕賈德道,今天下午抓了賈德道,事情必有進展。
”
燕七搖搖頭:“禮部的法典雖然可以證明賈德道就是貝西,但是,禮部的法典隻能作為嫌疑證據,真若較真,反而複雜,萬一楊丞相介入,後果難料,說不定還弄不死賈德道,再被他反咬一口。
”
趙青道:“那就這麼放走了賈德道?
哎,這不是打草驚蛇嗎?
”
燕七一臉神秘:“就是故意要打草驚蛇啊。
”
趙青滿臉詫異:“為何?
不怕賈德道跑了嗎?
”
燕七搖搖頭:“賈德道這種人,一心為了做官,将仕途看得極為重要,現在讓他跑路,成為喪家之犬,從此過上暗無天日的生活,他會幹嗎?
”
趙青搖搖頭:“不可能,他絕對無法忍受甘做喪家之犬,東
躲西藏的日子。
”
燕七道:“所以,賈德道不會逃跑。
”
趙青道:“不逃跑,又該如何?
難道等死?
”
燕七眯着眼睛,笃定道:“他心狠手辣,怎麼會等死?
他必定會反擊,甚至于對我們一擊斃命。
”
趙青倒吸了一口涼氣:“賈德道這麼狠?
”
燕七滿臉冷意:“為了搶奪蠱王之蟲,他不惜燒死苗家寨數百口人,狠不狠?
”
趙青蹙眉:“狠!
”
“為了壟斷錢财,哄擡糧價,緻使金陵民不聊生,易子而食?
狠不狠?
”
“太狠了。
”
“現在,巡撫大人,與我合力,斷送了賈德道的前程,賈德道承受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此刻,他隻要除掉你我二人,便有了騰挪輾轉的空間。
你猜,他會不會發狠,将你我除之?
”
“會,一定會!
”
趙青聽了燕七的分析,絲絲入扣,感慨不已:“燕公子所言,字字珠玑,我受教了,虧我還以為賈德道不敢對我動手,現在想想,若是我一旦大意,後果不堪設想。
”
燕七道:“咱們現在隻管安心等待,賈德道逃是不會逃了,必有後招,你我隻管接招便是。
”
趙青咬咬牙:“他能動用什麼手段呢?
府兵司?
”
“府兵司一幫烏合之衆,不堪大用。
”
“那賈德道靠誰翻盤?
”
燕七道:“還能有誰!
東瀛鬼子,黑蓮邪祟,都是他的爪牙啊,這一次,咱們定要将計就計,将東瀛鬼子和那些黑蓮邪祟一網打盡。
”
趙青道:“憑什麼一網打盡?
憑借刀石将軍那三百兵卒嗎?
”
燕七一臉神秘:“刀石将軍的确是奇兵,這次戰役,必會立功,但是,真正的奇兵,還在後面。
”
趙青抓耳撓腮:“還有奇兵?
誰,誰呀?
”
燕七眨眨眼:“你猜啊。
”
趙青一攤手:“我怎麼能猜得到呢?
”
燕七一臉促狹:“猜不到就沒辦法,急死你。
”
“哎,燕公子,你……你太過分了,竟然戲耍于我……”
……
深更半夜,賈德道出現在了一處荒山的山洞中。
德川一郎,赫然在烈。
下首,足有數百死士,一個個兇神惡煞,眸光冷厲。
賈德道雙眸發紅,怒意迸發。
此刻,他已經做好了孤注一擲的準備。
賈德道急了,逼問德川一郎:“你派去劫持燕七家眷的死士,怎麼還沒有回來?
”
德川一郎道:“大人放心,燕七沒有防備,抓他幾個女人,定然手到擒來,您稍安勿躁。
”
賈德道一臉冷笑:“燕七的軟肋,便是女人,隻要抓了燕七的女人,這厮必定會就範。
哼,敢惹我,燕七啊燕七,你還是嫩了點。
”
不一會,四名死士氣喘籲籲跑了回來。
賈德道趕緊沖上去:“燕七的家眷抓回來沒有?
”
死士氣喘籲籲:“沒有!
”
八嘎!
德川一郎先火了,一通大嘴巴子狂扇:“沒用的東西,竟然連個女人都抓不回來,你們自盡吧。
”
死士道:“燕七今日慶祝,所有的女人進了林家做客,直到現在,也沒有出來。
”
德川一郎火冒三丈,大嘴巴子掄的更猛了:“你們這些飯桶,不會闖入林家抓人嗎?
”
死士十分委屈:“林家外面,有華興會的人層層把守,甚至于,還有冷幽雪帶着捕快巡邏,我們别說進去,甚至于接近都沒可能。
”
“八嘎,八嘎!
”
德川一郎氣壞了,直把幾個死士抽得口鼻竄皿。
“好了,下去吧。
”
賈德道被德川一郎的一聲聲八嘎搞的心煩,揮揮手,讓那幾個可憐的死士下去,心裡暗暗計較。
“看來,燕七早有防備啊。
”
德川一郎一臉疑惑:“不會啊,燕七怎麼會知道我們今晚要抓人呢,估計,多半是湊巧而已。
”
“怎麼可能是湊巧?
”
賈德道一臉陰森:“蘇州和金陵發生的事情,足以證明,燕七智近于妖,算度精深,甚至于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厮,還真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
德川一郎一籌莫展:“賈府尹,接下來,要怎麼做?
”
賈德道滿臉獰笑:“燕七啊燕七,既然無法抓你的女人,那就隻好對你下手了,還有趙青,你們的死期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