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套盔甲,哪裡能穿得上?
燕七大笑:“段将軍糊塗了嗎?
身上穿的盔甲不脫掉,鳄魚甲怎麼穿得上?
聽我的,把盔甲脫了,來,乖!
”
段流哪裡能脫掉盔甲?
那不是找死嗎?
段流鼓搗了好一陣,滿頭大汗,鳄魚甲也穿不上,慌裡慌張道:“燕大人見諒,鳄魚甲穿不上,我還是不要了。
”
燕七笑着走過來:“你把盔甲脫了,鳄魚甲不就穿上了?
這麼簡單的事情,三四歲小孩都懂,你怎麼會不懂呢?
”
段流當然懂。
可是,盔甲肩袋有香囊,萬萬不能脫下來。
段流道:“燕大人見諒,我的盔甲脫不得,我怕人多。
”
燕七冷笑:“你又不是大姑娘,還怕什麼人多?
”
段流道:“我不好意思。
”
燕七一步步逼近:“要不要我幫你脫?
”
段流吓壞了:“燕大人,請不要強人所難,我就這個習慣,不願意在衆人面前脫衣服。
”
燕七哈哈大笑:“不好意思,我就是願意強人所難,你若是不脫,我隻好來幫助你更衣了。
”
燕七身似狸貓,一步就竄了上去。
五指成爪,抓向段流的肩膀。
段流吓壞了。
他沒想到,燕七來硬的。
段流預感不妙。
他也是高手,急忙閃避。
燕七縱身飛撲,直奔段流的肩袋,招招連環。
“燕大人,你再逼我,我就得罪了,噗……”
段流剛要放狠話。
砰!
燕七一拳打中了他的兇口。
段流吐出一口鮮皿。
“燕大人,你竟然想要殺我,我和你拼了。
”
段流終于意識到,燕七不是在‘開玩笑’。
這厮在玩真的。
段流吓壞了,什麼也顧不得,抽出鋼刀,迎面對戰燕七。
“哎呀,亮刀子了?
”
燕七嘿嘿一笑,軍刺在手中掂量掂量:“也好,咱們就試試,是你的刀子厲害,還是我的軍刺更毒。
”
“殺!
”
段流奔着燕七沖過去。
爆發力極強。
的确是個千中無一的高手。
燕七才不怕,挺着軍刺,迎擊刀鋒。
铛铛铛!
不
出三十個回合。
軍刺在段流的鼻子上劃過。
一下,就把段流的鼻子豁開了一道溝。
段流皿流如注。
急忙捂住鼻子。
燕七晃了晃軍刺:“怎麼樣,還是我的軍刺厲害吧?
還要不要來?
”
段流本來是想着擊敗燕七,奪路逃生的。
但沒想到,才三十個回合,他沒有擊敗燕七,反而被燕七豁開了鼻子。
而且,燕七分明是在戲弄他。
隻要燕七稍一用力,别說他的鼻子,軍刺會刺穿他的口腔。
他就死翹翹了。
段流心中慌亂。
動武不成,隻能裝可憐。
噗通!
段流跪在帳篷前,大呼小叫:“燕大人,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竟然對我動了殺心,這麼多将軍位列兩廂,我到底哪裡做錯了?
你說出個道理來呀。
”
燕七冷笑:“不穿我的鳄魚甲,就是你的錯。
”
段流大哭小叫:“我不要鳄魚甲還不行嗎?
為何非要送給我?
我還急着去深淵找侍衛。
我關心侍衛,心存大愛。
燕大人卻礙于面子,對我動了殺心。
”
“當着衆将的面前,燕大人就如此不講道理嗎?
你要是如此蠻橫無禮,恩将仇報,哪個将軍還敢跟着你?
”
燕七狂笑:“你說我蠻橫?
說我恩将仇報?
哈哈,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
段流硬着頭皮道:“你對我恩将仇報,你對我蠻橫無理。
事實俱在,你還敢狡辯。
”
衆将看在眼中,也很蹊跷。
他們不明白,燕七為何這麼做。
燕七俯視段流:“死鴨子嘴硬啊,死到臨頭,你還敢大放厥詞?
好好好,我就拆穿你的西洋鏡,讓你明白你是怎麼死的。
”
“虎頭,快去把人帶來。
”
“是!
”
虎頭聽令,立刻去做事。
段流懵了:“帶人?
帶什麼人?
”
燕七向段流眨眨眼:“你不是去找侍衛嗎?
不必了,我已經替你找到了,一會你就能見到。
”
“啊!
”
段流大吼一聲。
這一刻,他感到天旋地轉。
虎頭押着兩個侍衛進來,沖着腿彎狠狠一踢:“還不跪下。
”
噗通!
兩個侍衛跪在燕七面前,撕心裂肺的哀嚎:“大人饒命啊
,我們全都交待了,放我們一條狗命吧,燕大人,求您慈悲……”
砰砰砰。
兩個侍衛不停的磕頭。
段流看見兩個侍衛跪在燕七面前,眼前漆黑,差點暈死過去。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怪不得找不到侍衛,原來是被燕七給擄走了。
段流急中生智,反咬一口:“燕七,你不僅傷我,還擄走我的侍衛,你恩将仇報,你還算是個人嗎?
”
燕七感慨不已:“段流啊段流,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也罷,我就徹底戳穿你虛僞的面目。
”
燕七怒視兩個侍衛:“你們老實交代段流的來意,誰交代的好,我可以饒他不死。
”
兩個侍衛一聽,頓時來勁了,都搶着說。
“各位将軍,是這樣的,段流是來謀害燕大人的。
”
“不僅僅是謀害燕大人,還要謀殺十萬大軍。
”
“這片森林有瘴氣。
”
“瘴氣很濃,聞之,會中毒而死。
”
“段流不是來引路的,而是引着各位将軍走向死路的。
”
“我們不害怕瘴氣,我們的盔甲肩袋中有香囊,香囊是特制的,可以解掉瘴氣的劇毒。
”
“段流的香囊也藏在盔甲肩袋裡面。
”
……
聽完兩個侍衛的解釋,衆将恍然大悟。
“段流竟然如此可惡。
”
“沒錯,他想殺燕大人,死不足惜。
”
“段流要謀害十萬大軍,如此歹心,萬死莫贖。
”
“燕大人真是厲害,竟然看穿了段流的險惡用心。
我等凡夫俗子,還被蒙在鼓中,慚愧啊慚愧。
”
……
此刻,衆人終于明白燕七為何要豁開段流的鼻子了。
段流腦子嗡嗡的。
他強自掙紮:“胡說,你們兩個狗東西胡說,我怎麼會害燕大人?
這是你們編造的瞎話。
”
段流對衆将說:“你們不要信這兩個侍衛的鬼話,他們不過是被燕七強迫的。
”
“你們想一想,若是山上真有瘴氣,你們現在都死了,哪裡會活着?
”
此言一出,衆将也覺得匪夷所思。
是啊,山上若有瘴氣,他們也都死了,哪裡會活到現在?
衆人又把眸光望向燕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