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團的兄弟們也震驚不已。
“完了,計秋榮和戴淩正撞大闆了。
”
“誰能想到,燕七搖身一變,竟然成了樞密副使。
”
“成為樞密副使也就罷了,竟然還專門負責軍事情報和軍事外交。
計秋榮和戴淩就是孫猴子,哪裡逃得出如來佛的手掌心呀。
”
……
衆多飛鷹團的兄弟給燕七行軍禮。
燕七笑容可掬:“從今以後,大家都是兄弟,不必客氣,快請起,快請起。
”
趙玉琳非常興奮:“七哥,恭喜你成功上位。
”
燕七錘了錘趙玉琳的兇膛:“也有你的功勞,若非你連夜審問出那些武将的黑材料,我也奈何不得張勇武啊。
這一次,要給你算頭功。
”
“嘿嘿……”
趙玉琳開心不已:“我又立功啦?
一不小心,又立功了,我怎麼這麼能幹呢?
”
“臭屁!
”
燕七哈哈大笑。
趙玉琳不屑的看着計秋榮和戴淩:“這兩個刺頭怎麼處理?
這種貨色,除了攪亂時局,就是勾心鬥角,殺了都不可覺得可惜。
”
“有眼無珠的小人而已,這種人,留不得。
”
燕七道:“不過,他們知道秘密太多,必須要讓他們全部吐出來。
”
趙玉琳道:“他們現在已經成了七哥的囊中之物,還敢不乖乖的配合?
”
燕七搖搖頭:“那可未必,表面的乖巧,未必是真正的臣服。
搞情報的人,雖然不是三頭六臂,但也必定生了一顆七竅玲珑心。
想要他們口吐真言,談何容易?
”
趙玉琳急了:“七哥,現在怎麼辦?
”
燕七笑了:“貓捉耗子,慢慢玩呗。
反正,難受的又不是咱們。
嘿嘿,咱們舒服着呢。
”
趙玉琳豎起大拇指:“七哥高明!
”
燕七望着計秋榮和戴淩,忽然變換了一副笑臉:“兩位參将,我可是一個記仇的人,既然話都說開了,咱們還是一家人。
你們起來吧。
”
“謝燕大人。
”
“謝燕副使。
”
計秋榮和戴淩終于嘗到了燕七的厲害。
燕七這厮,實在是算無遺策。
真搞不懂,他是怎麼成為樞密副使的?
他和軍部沒有任何關系啊,竟然空降到了樞密院?
意想不到。
太意想不到了。
計秋榮的心裡苦的呀,比吃了苦膽還苦澀。
千算萬算,誰能算到燕七成為樞密副使?
誰能算出來,我管他叫祖宗。
計秋榮忍着劇痛,顫顫巍巍爬起來:“燕副使,我們知錯了,再也不敢胡鬧。
”
戴淩也趕緊賠罪:“燕副相大人有大量,原諒了我們,我們感激,感激啊。
”
燕七一臉無所謂:“咱們内部一點小矛盾,我都沒當回事。
”
戴淩心裡憋屈。
沒當回事?
這話誰信?
若是你真沒當回事,能讓趙玉琳把我們的肋骨都打斷了?
戴淩道:“多謝燕副使,燕副使心兇比天高,比海深,我們自歎不如。
”
燕七笑着‘關心’:“計參将,戴參将,剛才與趙玉琳切磋,沒有事吧?
”
“切磋?
”
計秋榮和戴淩兩人一怔。
趙玉琳立刻反應過來,嘿嘿一笑:“對對對,剛才與兩位參将切磋,有點失手,抱歉了兩位。
哎,你們也是太菜了,讓我失望!
”
裝糊塗!
你們就裝糊塗吧。
計秋榮一聽切磋二字,心裡憋屈的要死。
這叫切磋嗎?
那叫毒打!
是你毫不留情,毒打我們。
計秋榮心裡明白。
燕七就是故意把毒打說成切磋。
這樣,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軍中切磋,十分正常。
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這意味着,計秋榮和戴淩與趙玉琳是因為切磋受了傷。
趙玉琳雖然打斷了計秋榮帶肋骨,将戴淩震出了内傷,但卻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你說氣人不氣人?
計秋榮和戴淩隻能忍下這口氣。
“燕副使不必太過擔心,切磋無眼!
不就是斷了一根肋骨嘛,小事,小事一樁。
”
“我也沒事,吐了幾口皿,心裡很舒服,我皿太稠了,正愁吐不出來,幸虧趙千戶,打的我口鼻竄皿。
舒服,真的舒服。
”
趙玉琳笑了:“這麼說,我還打得好?
”
戴淩心裡凄苦,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豎起大拇指:“打得好,絕對打得好。
”
圍觀的飛鷹團兄弟蒙圈了。
“打得好?
”
“我看是打的慘吧?
”
“嘿嘿,有點賤呀,這兩人是個賤皮子,越打越開心。
”
……
燕七笑的格外親切:“你看看,你看看,果然是不打不相識。
戴參将,計參将,既然你們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
計秋榮道:“沒事,自然沒事,燕副使,若是沒有什麼事,我就先退下了。
”
戴淩趕緊說:“燕副相,告辭!
”
“退下?
”
燕七眸光促狹:“會議還沒開完呢,如何退下?
這叫早退,可犯了軍法。
你們這麼做,讓本使很是為難呢。
”
計秋榮和戴淩都是人尖子。
聽話聽音。
燕七分明是不讓他們離開。
沒辦法,隻能繼續開會。
肋骨斷了,忍着吧。
吐皿,也得忍着。
衆人重新坐好。
燕七向趙玉琳使個眼色。
趙玉琳看向戴淩,說的相當客氣:“戴參将否将飛鷹團的人員名單提供給我?
若是不方便,那就算了,我自己去調查。
”
戴淩趕緊用力點頭:“方便,怎麼不方便呢!
不就是名單嘛,我現在就整理名單,呈送給趙千戶過目。
”
趙玉琳又看向計秋榮:“計參将方便嗎?
将賬目統計一下,彙總給我,若是不方便,我自己去查。
”
計秋榮趕緊道:“方便,非常方便,哪裡需要趙千戶親自動手。
我現在立刻彙總賬目,交給趙千戶審閱。
”
無論是計秋榮,亦或是戴淩,都乖乖的配合。
趙玉琳看着計秋榮和戴淩乖乖的配合,像是兩條乖乖狗,與方才那般跋扈的樣子完全不同。
真應了那句話:臉上微笑、手裡拿着大棒子,比手上空空、一臉兇相要厲害許多。
剛才,自己對戴淩那麼兇,戴淩等人都敢呲牙。
現在,七哥坐鎮飛鷹團,這兩個貨色乖乖的夾起了尾巴。
那一臉的假笑,看着就惡心人。
戴淩和計秋榮帶着傷痛,整理好了材料,很乖巧的遞給了趙玉琳。
“千戶大人,請您過目。
”
“我們整理好了,請千戶大人指教。
”
語氣那個乖啊。
不像個參将,倒像是個低眉順眼的小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