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拿了鑰匙,也不慌張,慢吞吞的走向府洞深處,去将冷幽雪‘押解’過來。
這時候不能慌,更不能小跑,要淡定從容,不能讓吳昊看出蛛絲馬迹。
他沒有回頭,而且十分确定以及肯定,吳昊一定會盯着他的背影,揣摩心思。
果不其然,吳昊雖然喝着虎骨酒,但一雙眼眸含着陰霾,盯着燕七望去。
看着燕七不緊不慢,慢吞吞的像是個蝸牛,反而放心了――如此形态,說明這厮沒有别的心思。
“哈哈,真是好酒啊。
”
吳昊喝了幾口酒,就覺得酒氣升騰,小腹處,隐約升起了股股陽氣,下面充滿了亢奮的力量。
不愧是虎骨酒,果然夠勁,起作用了。
吳昊美滋滋的喝着酒,腦中幻想着該如何翻雲覆雨,蹂躏冷幽雪。
……
當啷!
燕七打開了牢門。
燭光萦繞,映襯出一張冷豔魅惑的臉。
冷幽雪被綁在鐵鑄的椅子上,奮力掙紮,動彈不得,但她非常烈性,不是省油的燈,大喊大叫,像是憤怒的母老虎。
看着一個蒙面信徒走進來,總覺得哪裡有些熟悉,但是,冷幽雪心情煩躁,哪裡會想具體的事情,沖着蒙面信徒大吼大叫:“放我出去,不然,你死定了。
”
我去!
這麼強硬。
燕七也不着急。
吳昊正在喝酒,一會才能見效,現在急着出去,反而壞了事情。
他關上門,笑意吟吟的看着冷幽雪:“放了你?
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
冷幽雪道:“你放了我,就算立下大功,我會代表金陵州府給你嘉獎的,到時候,不僅你所有的罪過既往不咎,甚至于,會分給你一些意想不到的獎勵。
”
哈哈,不愧是捕頭,開始收買人心了。
這還像點樣子。
燕七饒有興趣的問:“什麼獎勵?
”
冷幽雪道:“錢,很多很多的錢。
”
燕七蹙眉:“你哪有什麼錢?
”
冷幽雪道:“我沒錢,但是華興會有錢,我代表華興會,會重賞你一萬兩。
”
切!
燕七滿臉黑線。
小妞
兒竟然給我們華興會胡亂許諾,你又不是華興會的老闆娘,怎麼這麼仗義呢?
燕七哼了一聲:“想讓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對錢沒興趣。
”
冷幽雪一聽:“咦?
有門!
”
趕緊說:“那你對什麼有興趣?
我可以滿足你。
”
燕七故意色迷迷的上下打量冷幽雪,最後盯在冷幽雪豐腴的兇上:“我對你倒是很有興趣?
”
“什麼?
豈有此理!
”
冷幽雪勃然大怒:“滾,老娘也是你能觊觎的?
你給我滾出去,信不信我一劍宰了你?
”
果然很烈性。
燕七撇撇嘴:“這麼說,沒得談喽?
那我走了,你就等着被聖王修理吧,落在他的手裡,你可就慘喽。
”
燕七作勢欲要出去。
冷幽雪突然回過味來:“哎,别走,咱們可以談一談,好說好商量嘛。
”
燕七暗自點頭:這才是正确的救贖之道。
過剛易折,不是智者所為。
燕七走了回來,還是色迷迷的看着冷幽雪:“這麼說,你答應我的要求了,隻要你陪我一晚,我就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
“這你休想!
”
冷幽雪嚴詞拒絕:“我說過,我可以給你錢,十萬兩,夠不夠?
這足以讓你娶妻生子,過上富足的生活。
”
燕七道:“十萬兩,也不是不能考慮,隻是,你能拿出那麼多錢嗎?
”
冷幽雪道:“當然能啊,你知道燕七吧,他可是個有錢人,我給你運作十萬兩,一點問題都沒有,我以人格擔保。
”
這小妞兒,又拿我當冤大頭。
燕七故作思考:“十萬兩銀子,也不是不能考慮,隻是,我對你很有興趣……”
冷幽雪蹙眉:“這一點你休想,你再冒犯我,一旦我逃出去,定然一刀宰了你。
”
燕七道:“那個,我還有處.女情節,哼,若不是看你冰清玉潔,我才不會對你有興趣呢。
”
冷幽雪眼珠一轉:“那你算是看錯了,我已經名花有主了。
”
燕七故作慌亂:“什麼?
還有這種事?
你不純潔了?
你和别人睡覺了?
”
冷幽雪這個氣啊。
這小子說話,竟然如此粗魯。
我和别人睡覺,還要你個小厮來管。
你是誰啊你。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冷幽雪忍着心裡的惱火,紅着臉道:“沒錯,我和别人睡過了,我已經不是清白的大姑娘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那個……咱們還是談談錢的事情吧,你不是對錢也很有興趣嗎?
至于價錢,咱們可以商量着來,一定可以滿足你。
”
“我才不信。
”
燕七使勁搖頭:“你這是在诳我,我才不信你和别人睡過覺呢。
”
冷幽雪非常生氣:“我和别人睡覺,關你什麼事?
你愛信不信。
你再糾纏,我甯可一死,也不會和你談。
”
燕七道:“我從沒有聽說,你和金陵哪位公子相愛過,所以說,你就是在騙我。
”
冷幽雪氣的紅唇上挑,雖然很憤怒,但也隻能敷衍塞責:“我沒有騙你,我的确和别人有過肌膚之親了。
”
燕七問道:“我不相信,除非,你說出那人的名字,我才能相信。
”
冷幽雪一怔。
我沒有和别人睡過覺啊,說誰的名字啊。
燕七哈哈大笑:“你看,你在騙我吧,你連名字都說不出來。
”
“誰說我說不出來。
”
“那你說啊,你要能說得出那個公子的名字,我就相信你的話。
”
“我……”
冷幽雪欲言又止。
她特别執拗,才不會為了活命,而說出那些自己都不能接受的話來。
想了想。
腦中幻化出燕七的音容笑貌。
那日,在月滿樓,與燕七雙雙喝醉,躺在桌子底下,糾纏在一起,他抱着自己的身子,摸着自己的兇,自己貼在他的兇膛,小手還抓到了燕七下面的寶貝。
這算不算在一起睡覺呢?
算!
他摸我的兇,我摸他的寶貝,這還不算?
豈不是沒有天理了。
這時候,她心中留戀,滿腦子都是燕七的影子,餘下的人,一個也想不起來。
越是如此,越想念燕七。
燕七大聲質問:“說,你和誰睡覺了?
不然我絕不會放你。
”
冷幽雪紅着臉,回應道:“燕七,我和燕七睡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