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眨眨眼:“當然有辦法啦。
”
濤神大喜:“大人,請為我指點迷津。
”
燕七指尖敲着桌子:“廖戰是兵部尚書,三品大員,而且是資深将軍,也曾南征北戰過,資曆深厚,想要強硬趕走他,絕不可能。
所以,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廖戰自己主動離開武院。
”
濤神道:“怎麼可能?
廖戰卡位副院長的位子,怎麼會主動離開?
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
燕七笑容透着一股壞笑:“我有辦法讓廖戰主動滾出武院。
”
“大人,請您教我。
”
“濤神,你這般如此,如此這般。
”
濤神向燕七豎起大拇指:“大人真乃奇才也。
”
燕七一臉臭屁:“我可是号稱整蠱專家哦。
”
濤神開心了。
忽然,他聽到外面傳來争吵聲。
燕七和濤神兩人站在門口,就看到廖戰指着董春,大呼小叫。
“董春,你懂不懂規矩?
和我搶什麼業務?
張勇武将軍已經将武院的财政大權交給我了,還需要你來監督過問?
你以為你是院長啊?
你憑什麼監督我?
你有監督我的資格嗎?
我是正三品武将,是兵部尚書,哪裡輪到你對我指手畫腳。
”
董春氣的鼻子冒青煙:“廖副院長,你雖然管着武院财政,但也不能不被監督!
以前胡清河院長就定下了規矩,财政狀況一定要三方核查。
所謂的三方就是一位院長和兩位副院長相互核查。
”
“可是,你現在将财政大權獨攬,我們不僅無法監督,甚至連看也看不到,這合情合理嗎?
銀子都花到哪裡了?
我們也不知道啊。
”
廖戰一臉冷笑:“董春,少拿胡清河說事。
胡清河是以前的院長,現在,他調走了,他的話就是個屁,也隻有你會聽他的。
”
“我告訴你,我是正三品,六部尚書之一,我的職位比胡清河高多了,憑什麼要按照胡清河的規矩做事?
”
“還有,老子執掌兵部這麼多年,從來都是财政大權、行政大權一把抓,不需要旁人掣肘!
董春,你以後把招子放亮點。
再敢過問财政之事,我絕對饒不了你。
”
“你……”
董春
氣的快要吐皿了,又沒辦法奈何廖戰。
去找張勇武狀告廖戰?
廖戰就是張勇武的人,也是張勇武安插進來的。
去找張勇武告狀,不就是相當于找廖戰的家長告狀啊?
那有個屁用!
董春滿肚子委屈,忍着怨氣,拿出一份賬單:“入冬之後,日漸寒冷,學員們需要寒衣抵禦寒氣。
這是一千多名學員購買寒衣的明細,我已經墊付。
請廖副院長批示一下。
”
廖戰撇撇嘴:“誰要你墊付的?
”
董春道:“财政大權在你手裡,你不來武院,我也找不到你,學員急着穿寒衣,隻好先墊付上,總不能讓學員挨凍呀。
”
廖戰看都不看一眼:“天氣冷了又如何?
學員都是将士,将士還怕冷嗎?
好好鍛煉一下身子,比穿寒衣強多了。
呵呵,怕冷的将士,絕不是好将士。
”
董春氣壞了:“再強壯的将士,也需要寒衣禦寒啊。
”
廖戰一翻白眼:“我不管!
要買寒衣,學員自己去買,還需要武院出錢?
當武院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
董春氣的直跺腳:“武院是官方教學機構,不是私塾,與皇家書院一樣,所有費用,衣食住行,武院系數承擔,不需要學員們花一分錢。
這也是朝廷送給學員們的福利。
為的就是減輕學員負擔,鼓勵學員好好學習武功。
”
廖戰嗤之以鼻:“我不管,規矩傳到我這裡,就得改改。
老一套是絕對不行的。
”
“再說,我一再強調,學員都是将士,若是将士就不怕寒冷,何須寒衣遮體?
”
“你……”
董春被廖戰氣的一句話都回答不上。
學員們也聽得清清楚楚,一個個敢怒而不敢言。
濤神怒火萬丈:“好好的武院,若是任由廖戰這般嚣張下去,定然會成為一個爛攤子。
”
嗖!
燕七一個閃身,站到廖戰面前:“将士不用穿寒衣?
這是你的新理論?
”
廖戰一看到燕七,頭皮發麻。
不過,他又沒犯錯誤,倒也勉強維持鎮定:“将士俱都練武,這點寒冷,算得了什麼,哪裡需要寒衣?
再說,不穿寒衣,天寒地凍,
還有助于學員們修煉武功。
”
燕七笑了,盯着廖戰身上的熊皮大衣:“我若沒記錯,你也是行伍出身,而是還是高手呢。
你為何穿着寒衣?
快脫下來吧。
”
“哎,我……”廖戰被燕七怼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燕七不僅說,而且動手。
手臂暴漲。
在廖戰面前虛晃一下。
廖戰急忙閃身。
燕七攻擊廖戰面門是假,反手一抓,就将廖戰的熊皮大衣給抓了下來。
“不好!
”
廖戰身上隻剩下貼身衣物,寒風一吹,凍的瑟瑟發抖。
“燕七,你幹什麼?
你竟然敢對我動手?
”
“動手?
”
燕七嘿嘿一笑:“别誤會,我怎麼會和動手呢,我隻是要為你親手更衣而已。
畢竟,我是你的頂頭上司,關心你一下,難道不可以?
”
廖戰氣壞了:“你還我衣服。
”
燕七呵呵一笑:“穿着這麼厚的衣服,影響你的威武形象,還是不穿的好,你看,這樣多健壯?
”
“再說,你也不怕冷,穿那麼厚不是多此一舉嗎?
穿的薄一點,還有助于你修煉武功。
這可是你的理論,不是我亂說吧。
”
“你……”
廖戰無言以對。
寒風一吹。
瑟瑟發抖。
“阿嚏!
”
廖戰凍的打了個噴嚏,抱着膀子,跑進了辦公室。
衆人轟然大笑。
能讓廖戰出醜的,唯有燕七了。
董春手中拿着先行墊付寒衣的明細,歎了口氣。
濤神走過去,接過明細:“董副院長不必唉聲歎氣,這份明細給我,我是院長,會妥善處理的。
一共多少銀子,我先給你,然後我再去找廖戰報銷。
”
董春道:“濤神将軍,您就算是院長,恐怕也沒辦法奈何廖副院長。
這财政大權歸了廖戰,是張勇武将軍親自定下來的,誰也更改不得。
購買寒衣的錢,我自己承擔吧。
幸好,我還有些積蓄。
哎,廖戰真的是……”
說到這裡,董春一言難盡,再也說不下去。
眉頭緊蹙,說不出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