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魯米急忙狡辯:“王爺,我沒騙你,我就是貪錢,解三甲把王爺賞給他的金子都給了我,金子還在我的帳篷裡存着,王爺您可以親自去看。
”
夜格道:“你已經是我的主将,也是部落的族長,是一名小都尉,焉能貪圖這點金子?
”
“而且,你明知解三甲對我很重要,甚至于關系到玫瑰郡主的交換,但卻你執意放走解三甲,這是金子的問題嗎?
真當我這個王爺是那麼好騙的?
”
此言一出,薩魯米大驚失色。
“王爺,我沒有任何理由背叛您,我可是您的家臣。
”
夜格死死盯着薩魯米:“誰說你沒有?
呵呵,而且,你若是背叛我,理由隻有一個。
”
夜格蹲在薩魯米面前,一字一頓道:“你投靠了莫斯?
”
“啊?
”
薩魯米瘋了。
他沒想想到,夜格竟然如此睿智。
單刀直入,猜到了事情的重點。
薩魯米原本以為,以貪污金子的理由搪塞過去,夜格說不定能饒他一命。
就算被夜格殺了,他所在的部落,還能是保住的。
沒想到,夜格直接掀翻了他的老底。
薩魯米斷了一條腿,跪在地上,鮮皿淋漓,哀聲求饒:“王爺,您饒我一命,我沒有做過愧對您的事情,我雖然投靠了莫斯,但我沒有為他傳遞過任何有用的情報。
”
“哈哈哈哈。
”
夜格一陣怒急生悲的笑:“你還有臉說沒有為莫斯做事?
你把解三甲放跑了,解三甲定然是去投靠了莫斯吧?
”
“我要把解三甲交給燕七,你卻把解三甲送給了莫斯,從此,解三甲豈不會視本王為眼中釘、肉中刺?
”
“解三甲的軍事才能僅次于燕七,尚在本王之上,手段兇殘至極。
你憑空給本王添了一個無比兇險的對手,你還說沒有為莫斯做什麼?
你……你這是在本王的頭上懸了一把刀啊。
該死,你真是該死!
”
薩魯米一聽,就知道完了。
不僅自己玩完了。
整個部族也玩完了。
夜格越想越氣。
放走了解三甲,相當于憑空多了一個陰險毒辣的敵人。
還是很厲害的那種。
虧大了。
早知道,就不該給燕七抓活的。
一刀宰了解三甲,豈不是好?
現在,悔之晚矣。
夜格不能再耽擱時間了,咬着牙,惡狠狠道:“來人,将薩魯米亂刃分屍。
薩魯米部落男人為奴,女人為娼,永世不得翻身。
”
“是!
”
窩爾比沖上去,将薩魯米亂刃分屍,剁成肉泥。
衆人噤若寒蟬。
夜格歎了一口氣:“上路。
”
……
第十天。
夜格終于趕回了狼山谷。
燕七像是主人似的,帶着夜玫瑰,迎出三十裡。
巴塔跟在夜格身邊。
遠遠的,他就看到了燕七。
“王爺,那個年輕人,就是燕七。
”
夜格向燕七望去。
玉樹臨風。
風流倜傥。
不像是個大人,倒像是個書生。
最要命的是,他太年輕了。
二十多歲而已。
夜格心裡無比酸楚。
沒想到,自己一把年紀,竟然被燕七給捅了後.門,讓他菊.花一緊。
自己一把年紀,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巴塔心虛:“王爺,都怨我處置不當,影響了王爺的大業,我願意受罰。
”
夜格對巴塔相當不滿。
燕七翻越大興山,還不是因為巴塔洩密的緣故。
但是,木已成舟。
處死巴塔,并不能挽回敗局。
而且,巴塔有錢。
糧草方面,還需要巴塔鼎力相助。
最重要的是,巴塔對自己很忠心。
夜格拍了拍巴塔的肩膀,很暖心的說:“巴塔兄弟,在我心裡,你比夜玫瑰還重要。
”
巴塔聞言,心裡别提多暖和了。
他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夜格對燕七恨得咬牙切齒。
但是,兩人一見面,他卻不得不露出如沐春風的笑臉。
他迎上燕七:“燕大人年紀輕輕,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真讓我佩服啊。
”
燕七哈哈大笑:“王爺,我不請自來,翻山越嶺,到你的狼山谷做客,委實有些唐突了呢。
”
夜格搖搖頭:“燕大人客氣了,你是貴人,能莅臨狼山谷,那是狼山谷的福氣,狼山谷必将蓬荜生輝呀,哈哈哈哈哈……”
燕七沒想到,夜格的城府,如此之深。
他原以為夜格是個粗放之人。
現在看來,反差
極大。
夜格看向夜玫瑰。
見她完好無損,這才放心。
要是夜玫瑰毀了一點容貌,夜格都不會淡定。
夜玫瑰這張美豔動人的臉,就是他獲取各大部落支持的資本。
夜格愛憐的看向夜玫瑰:“玫瑰,你還好嗎?
爹爹很擔心你。
”
不等夜玫瑰說話。
燕七這厮開口了:“王爺隻管放心,我這些日子,貼身保護玫瑰郡主,白天形影不離,晚上如膠似漆……”
“啊?
”
夜格炸毛了:“晚上如膠似漆?
你……你和玫瑰那個……那個……”
夜玫瑰跺跺腳,沖着燕七嬌嗔:“你說什麼呢?
”
“呸呸呸!
”
燕七使勁呸了幾口:“抱歉啊,玫瑰郡主,一不小心,說了漏嘴。
”
夜格一聽,更慌了。
夜玫瑰急的跳起來:“不是說漏嘴了,是你胡說八道好不好?
”
燕七看夜格吓得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哈哈大笑:“王爺慌什麼啊?
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
”
夜格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沒慌,我沒慌,我就是有點熱了。
”
燕七有些意味深長的說:“不過,玫瑰郡主天生麗質,豔若桃花,我還真忍不住想要采摘呢。
”
“咳咳咳……”
夜玫瑰不住的咳嗽。
這厮,真是可惡。
非要在這裡玩擦邊的鬼把戲。
夜格吓得魂差點掉出來。
周圍人這麼多。
幸虧他們說話不大,這幫人離得又遠。
不然,夜玫瑰的清白可就……
一旦被那些部落少主知道,後果,不敢想象。
燕七道:“王爺,别在這是傻站着了呢,來,屋裡請,炕上坐。
”
“哦,好好,請,請!
”
夜格被燕七說的一愣一愣的。
這到底是誰家啊。
這是我家。
怎麼搞的燕七像是主人,我倒像是客人了。
憋屈!
一衆人往裡走。
燕七自顧自走在前面,丢下夜玫瑰不管。
夜格一看。
我靠。
我趁機把夜玫瑰搶走了,你燕七不就傻眼了。
夜格沖上去,就要搶回夜玫瑰。
夜玫瑰苦笑,指了指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