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盧宣就惹到了燕七。
而且,他太無辜了。
在盧宣眼中,冷幽霜就是主動送上門的一個交際花。
這玩意,随便玩。
玩了還不用花錢,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最妙的是,這人是冷家的人。
雖然冷幽霜被冷萬山逐出了冷家,但骨皿還是冷家的啊。
能玩一玩冷家的大小姐,心裡上也很滿足。
他聽着冷幽霜讓他修理一個工部副侍郎。
心裡暗暗想着,一個小小的工部副侍郎,欺負一下,展示一下實力,也沒啥問題。
換來的,是冷幽霜随便讓他折騰。
但沒想到,這個小小的工部副侍郎,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燕七。
我這是倒了八輩子皿黴啊。
盧宣吓得雙肩顫栗。
他雖然在軍部排行第五。
但與燕七相比,地位如雲泥之别。
燕七盯着盧宣,久久不說話。
盧宣聲線顫栗,又說了一遍:“盧宣叩見燕副使。
”
冷幽霜縱然是個傻叉,也看出來了,盧宣見了燕七,像是耗子見了貓。
吓得呀,都不會動了。
身子都打顫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
冷幽霜傻了。
腦子裡,轟轟亂響。
臉上的痛都忘記了。
燕七盯着盧宣好半天,哈哈一笑,親手扶着盧宣起來:“盧将軍,太巧了,沒想到能在這裡與你相見。
這叫緣分呀。
”
盧宣見燕七露出了笑容,這才放下心來:“燕副使,剛才多有冒犯。
我真不是故意的!
是我魯莽,沖撞了大人,我該死。
其實,我和冷幽霜之間,隻是那種……那種……”
燕七拍了拍盧宣的肩膀:“我懂,我當然懂了,你和冷幽霜的關系,我一眼就看穿了。
你就是嫖.客,她就是個婊.子嘛。
”
“沒錯!
”
盧宣大喜過望:“燕大人一語中的,冷幽霜就是個婊.子,我就是嫖她玩呢,随便玩一玩,就丢了。
燕副使太了解我了,太了解我了,謝謝燕副使,太感謝燕副使了。
”
燕七看着冷幽霜,不屑的聳聳肩:“你聽到了吧?
盧将軍親口說了,你就是個婊.子,他就是嫖.客,玩你呢,玩完了就丢了。
”
冷幽霜精神都快崩潰了。
“盧将軍,你怎麼能這麼說?
我對盧将軍,那可是癡心一片。
”
“滾犢子。
”
盧宣火冒三丈:“你這個傻缺,你不是婊.子,誰是婊.子?
你是僅僅對我癡心一片嗎?
你是對張将軍,李将軍,馮将軍,全都癡心一片。
你和這幾個将軍,都睡了多少次了,當我不知道嗎?
”
“冷幽霜,我再告訴你一遍,我是嫖.客,你就是婊.子,咱們之間,就是付費關系,今天,老子被你坑死了。
”
冷幽霜徹底傻眼了。
“盧将軍,你……你胡說八道,你敗壞我的名聲,你……你到底是來幫我的,還是給我拆台的?
嗚嗚嗚嗚嗚……”
燕七豎起大拇指:“盧将軍,你果然是條漢子,敢作敢當!
沒錯,咱們嫖了就是嫖了,能咋地?
她冷幽霜就是個婊.子。
”
盧宣終于将包袱甩掉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不敢久留。
萬一,一會冷萬山回來了,那更
不得了。
本來,他一直在外面候着,不敢進來。
是冷幽霜說冷萬山去後院拿酒,一時半刻不得回來,他才沖進來耍威風的。
沒想到。
他的威風還沒開耍呢,一見到燕七,威風就被吹得無影無蹤。
盧宣趕緊向燕七行禮:“燕副使,您先忙着,我還有些軍務,先撤了。
”
燕七笑了:“盧将軍一起喝點酒吧。
”
盧宣哪裡敢呢?
“多謝燕副使盛情邀請!
我還有軍務在身,就不坐了,祝燕副使玩的愉快。
”
燕七道:“盧将軍不必客氣。
那我就不送盧将軍了……”
“千萬别送,千萬别送,我自己出去,隻求燕副使别生氣。
”
“我有什麼生氣的?
”
燕七拍了拍盧宣的肩膀:“不過,盧将軍,以後找小妹把眼睛放亮點。
可别因為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耽誤了錦繡前程。
為了一個招搖撞騙的女人,不值得。
”
“燕副使所言,我銘記在心,這一次,實在慚愧,慚愧!
”
盧宣聽了燕七的話,一陣後怕。
心裡,也感謝燕七的肺腑之言。
媽叉的,今天差點栽倒在冷幽霜這個s.b娘們手裡。
幸虧燕副使大度,不然,換成一個小肚雞腸之人,自己的前程徹底毀了。
盧宣告退。
冷幽霜上前拉着盧宣的胳膊:“盧将軍别走啊,什麼樞密副使,你怕什麼啊?
你是大将軍……”
“滾!
”
盧宣一下将冷幽霜撞開:“你知道什麼?
樞密副使,乃是軍方的二号人物!
除了樞密使張勇武,就是樞密副使燕七!
你這個s.b娘們,我嫖你,真是瞎了眼睛。
你死去吧!
”
盧宣滿肚子怨氣,将冷幽霜推了一個大咧斜,快步出了冷家。
冷幽霜徹底懵了。
“燕七是樞密副使?
軍方二号人物?
他……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
地位也太高了,太高了呀。
”
冷幽霜看着燕七,宛如高山仰止,高不可攀。
燕七故意抓着冷幽雪的小手,親密的秀恩愛,眸光不屑的看着冷幽霜
“我說大婊姐,你都是婊.子了,還立什麼牌坊呀?
咱們把牌坊摘了吧。
好不好?
都是自家人,何必遮遮掩掩呢?
”
冷幽霜如遭雷劈。
心中慚愧,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尤其是,看着冷幽雪親密的依偎在燕七懷中,那份嫉妒,直沖于腦。
她從小就和冷幽雪比這個比那個。
冷幽雪太過漂亮,走到哪裡,都是焦點。
冷幽霜很嫉妒。
這些年,不知給冷幽雪使過多少絆子。
甚至于,她還将冷幽雪的出行信息偷偷告訴張猛,讓張猛對冷幽雪下迷.藥。
終于,她成功把冷幽雪給趕到了金陵去。
冷幽霜特别開心。
想到自己父親是大将軍,而冷幽雪的父親已經死了,想到冷幽雪被自己趕出了京城,遠遁金陵,而自己成了冷家的大小姐,她就特别開心。
這場争鬥,終究是她冷幽霜赢了。
但沒想到,冷幽雪去了一趟金陵,竟然因禍得福,釣到了一個金龜婿。
人比人,氣死人。
冷幽霜無比失落。
她捂着又痛又賬的臉,指着冷幽雪
,憤怒交加:“憑什麼?
憑什麼你的命這麼好?
”
燕七攔着冷幽雪的小蠻腰,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因為,小雪的心腸好!
大婊.姐,你的心思,就像是你破相了的臉一般的惡毒。
”
“你……”
冷幽霜無地自容,飛一般的逃出去。
“哎,女兒,女兒。
”
冷韓氏追不上冷幽霜,對着冷幽雪指指點點:“你看看你,剛從金陵回到冷家,就欺負你姐姐。
你看看你姐姐,讓你欺負的多可憐。
”
冷幽雪氣壞了:“劍呢,我的劍呢。
”
燕七也氣笑了。
這對母女,真是活寶。
一樣的賤。
冷萬山剛才被冷幽霜氣得上不來氣,平息了好久,才讓冷岩把他推回來。
冷韓氏一見到冷萬山,開始哭天抹淚:“老爺,你快管管冷幽雪,她一回來,就擺大小姐威風,欺負冷幽霜,冷幽霜被氣哭了。
”
“還有這個燕七,咱們擺家宴,憑什麼他要參加?
他是誰?
冷幽雪的未婚夫是張猛,可不是這個燕七。
老爺子,您答應張勇武大将軍的事情,要講信譽啊。
”
冷萬山怒火萬丈。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什麼冷幽雪欺負冷幽霜?
真是個長舌婦。
冷幽霜什麼品行,我會不清楚?
冷萬山臉色冷下來,怒視冷韓氏:“燕七是冷家最尊重的客人,豈容你亂說話?
你若是再敢無禮,立刻滾出去。
你本來就已經被我逐出冷家了,冷家的家宴,你也沒資格參加。
”
冷韓氏被冷萬山訓的無話可說。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
冷韓氏也賴着不走。
她還有任務,沒有完成。
……
一桌子豐盛的宴席。
燕七向冷萬山敬酒。
爺倆喝的很愉快。
冷幽雪坐在燕七身邊,一邊勸燕七少喝點,一邊埋怨冷萬山喝的太多了。
她頻頻阻攔。
眉眼之中,雖然嗔怒,但卻掩飾不住幸福的笑容。
心裡美滋滋的想着:我坐在燕七身邊,好像是燕夫人呢。
冷韓氏不吱聲,盯着冷幽雪,放下筷子,突然說道:“老爺,我想起來一件大喜事呢。
”
冷萬山問:“什麼事?
”
冷韓氏道:“再過半個多月,就到了冷幽雪和張猛訂婚的最後期限了。
到時候,張猛會帶着彩禮前來提親,這可是一大快事呀。
”
此言一出,歡快的氣氛驟然冷了下來。
冷幽雪心情一沉。
美好的心情,冷到了谷底。
燕七盯着冷韓氏,看穿她的心肝脾肺腎。
冷萬山盯着冷韓氏,眼眸中鋒芒畢露:“閉上嘴,别多說話。
”
冷韓氏繼續猖狂:“我說小雪啊,不是伯母羅嗦,張猛可是一表人才啊,你嫁給張猛,那就是男才女貌,那就是珠聯璧合,那就是門當戶對。
小雪,你可别糊塗啊。
伯母可是盼着這一天呢。
張猛這孩子,有出息,伯母很喜歡。
”
啪!
冷幽雪再也受不了了,放下筷子,揚起杯中酒,狠狠的、潑在了冷韓氏的臉上。
“你喜歡張猛,關我何事?
你看好張猛,與我何幹?
你那麼喜歡張猛,把大婊.姐送到張猛床上不就完事了,與我羅嗦個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