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秋榮捧着熱乎乎的茶杯,心裡卻冷得要命,期期艾艾道:“趙将軍,我們與您不合拍,長此以往,會影響諜報工作,所以,我們還是及早退出為好。
”
趙玉琳不說話,隻是不住的歎氣。
一切,讓燕七來表演。
燕七笑容和藹:“計參将這話就不對了,不合拍可以磨合嘛,怎麼能一言不合就一走了之呢?
這可不是負責任的态度哦。
”
計秋榮無言以對。
戴淩急忙說:“我們的工作能力不強,不适應高強度的工作,所以,還是給新人讓路吧。
”
“不可能!
”
燕七連連擺手:“戴參将正值壯年,哪裡會不适應高強度的工作?
”
“而且,你們是張勇武将軍一手提拔上來的精英,若是說你們工作能力不強,那不是說張勇武将軍識人不明嗎?
要是如此,我可要找張将軍好好說道說道了。
不如,我們現在就去……”
“哎呀,别,千萬别……”
戴淩一聽,急的火燒眉毛。
這事若是再把張勇武裝進去,那可就鬧大發了。
計秋榮和戴淩對望一眼,俱都有了打退堂鼓的心思了。
他們原本計劃,今日已經激怒了趙玉琳,此刻來請辭,易如反掌。
沒想到,趙玉琳一反常态,非常熱情。
燕七也站在他們的立場下訓斥趙玉琳。
這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今日請辭,已不可能。
計秋榮連忙說:“既然燕大人這般看重我等,我等當盡心盡力,不敢推辭。
”
戴淩也拱手:“我們先退下了。
”
燕七哈哈大笑:“這才是國家棟梁呢,兩位參将,你們隻管與趙将軍好生磨合,若是磨合的不好,被趙将軍欺負了,隻管來找我,我為你們主持公道。
”
“是是是,我們先退下了。
”
計秋榮和戴淩跑了出去。
戴淩問計秋榮:“現在怎麼辦?
”
計秋榮恨恨道:“還能怎麼辦,去找張将軍,讓張将軍重新制定計劃。
”
“事不宜遲,現在就去。
”
“走!
”
……
趙玉琳拿出《奇門遁甲》,送到燕七
手上:“還是七哥厲害,我又輸了一局。
”
“嘿嘿,真是一本好書啊。
”
燕七拿着《奇門遁甲》,愛不釋手。
趙玉琳有些焦慮:“七哥,這事難辦了。
計秋榮和戴淩手中掌握着情報,不能讓他們請辭。
可是,他們若不請辭,又是攪屎棍,攪合得飛鷹團雞犬不甯。
”
“而且,他們若不配合我,我的諜報工作無法進行,這可就難辦了。
”
燕七眨眨眼:“難嗎?
我覺得不難啊,隻要找到了病竈,立刻就能藥到病除。
”
趙玉琳問道:“病竈在哪裡?
”
燕七道:“病竈就在軍部。
”
趙玉琳驚喜的望着燕七:“請七哥指教?
”
燕七品着香茗,捋着頭緒:“飛鷹團隸屬于軍部,而軍部之中,張勇武是老大。
一切都是張勇武說了了。
”
“計秋榮和戴淩就是張勇武的傀儡,任由張勇武擺布。
這兩人也仗着張勇武護持,狐假虎威,不将你放在眼裡。
他們彼此之間,屬于利用和被利用的關系。
”
“所以說,這個病竈就在于,張勇武和計秋榮、戴淩的關系過于親密。
”
“而藥方,就是要切斷張勇武和計秋榮、戴淩之間的關系,那計秋榮和戴淩不就成了困獸嗎?
”
趙玉琳聽了,大喜過望:“七哥厲害,這的确是病竈。
可是……”
他又為難起來:“張勇武是軍部老大,他要直接插手飛鷹團的事情,誰也阻擋不了啊,七哥給出的藥方不錯,隻是,沒處抓藥。
”
燕七哈哈大笑:“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做就好,你隻管靜候佳音。
”
趙玉琳嘿嘿一笑:“那我聽七哥的。
”
燕七又叮囑道:“計秋榮和戴淩定會去找張勇武商議對策。
你就記住,不管計秋榮和戴淩如何激怒你,如何的給臉不要臉,你都不要動怒,一定要‘大度’的‘原諒’他們,‘理解’他們。
”
“隻要等我搞定了此事,他們定會乖乖的向你低頭,甚至于,給你擦鞋更衣!
”
趙玉琳哈哈大笑:“我靜候佳音,七哥大約需要幾天的時間?
”
燕七道:“五天左右吧。
”
趙玉琳道:“七哥原計劃要我三天之後出發……”
燕七聳聳肩:“計劃沒有變化快呀,我原本想着是要你三天出發的,沒想到張勇武竟然玩這套把戲。
”
“哼,張勇武既然想玩,那我就陪着他好好玩一玩,這一次,我不僅僅要他肉痛,更要在他胳膊上咬下一塊肉來!
”
……
計秋榮和戴淩來到軍部,找到張勇武。
張勇武十分得意:“你們請辭了?
”
計秋榮和戴淩沒敢說話。
張勇武翹着二郎腿,一臉不屑:“嘿嘿,趙玉琳那小子能力雖然不凡,但是不懂得軍權規則,他初來乍到,新官上任三把火,看到你們蓄意鬧事,恨不得立刻辭了你們。
”
“哈哈,你們辭了便好,我立刻設立一個偵察團,由你們擔任正負手。
那個什麼狗屁飛鷹團,就到一邊涼快去吧。
”
計秋榮和戴淩不敢說話,面面相觑。
張勇武看着計秋榮和戴淩不說話,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難道,有什麼差錯?
”
戴淩哭喪着臉:“張将軍,我們請辭不成!
”
“什麼?
”
張勇武咣當一下,放下茶杯:“怎麼會請辭不成?
這麼順理成章的事情,你們竟然辦不好?
你們的腦子丢在哪裡去了?
兩隻蠢豬!
”
戴淩哭喪着臉說:“我們去請辭,剛好撞見了燕七,然後,燕七竟然怒斥趙玉琳,對我們的态度十分親和友善,我們哪裡能夠請辭成功?
”
張勇武大吃一驚:“你們竟然遇上了燕七?
”
計秋榮可憐巴巴的點頭:“就是啊,我們還以為燕七是趙玉琳的師爺呢,被燕七教訓了一通。
戴淩手臂都被燕七給砸骨裂了。
”
“還有,燕七一反常态,對我們太過友好,我們若是再繼續請辭,燕七恐怕會呈報皇上,那事情就搞大了……”
“該死!
”
張勇武聞言,來回踱步。
他意識到,這事變得複雜了。
燕七既然插手,那就不能按照常理出牌了。
張勇武圍着大廳轉了半個時辰。
戴淩和計秋榮就跪了半個時辰。
兩人跪得膝蓋升騰。
堅持不住。
但也得忍着。
張勇武突然一拍桌子:“哎,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