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還有兩千裡,就進入王庭了。
”
科爾頓向夜格彙報行程。
“兩千裡,最多五天路程,就可以進入王庭,本王太期待了……”
夜格現在感覺,恍若做夢。
一路上,他也聽科爾頓向他叙述,莫斯與紮布之間,發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所以,紮布毅然決定,支持自己。
夜格感覺自己已經成了天選之子。
休息的時候,夜格做夢,會夢到坐在王庭那高高的虎皮椅子上,享受文武大臣的跪拜。
那感覺,無比奇妙。
隻要進了王庭,這一切,唾手可得。
五天之後。
距離王庭隻有一千裡了。
遠遠望去,前往雪山連綿起伏。
壯觀無比。
夜格興緻勃勃:“翻過了這一大片的雪山,就算正式踏入王庭的地界了。
”
“王庭,我來了,你期盼已久,今日,終于可以以主人的身份站上王庭的土地。
”
科爾頓也很興奮:“王爺,咱們加速趕路,争取早日進入王庭。
”
“好!
”
夜格快馬加鞭。
沒想到,快到雪山通道時,就聽到雪道中間,有壯馬嘶吼之聲。
“停!
”
夜格急忙喊停。
科爾頓問:“大人怎麼停步了?
”
夜格警惕,繼續聽馬聲嘶吼。
科爾頓道:“來往做生意,有許多馬車經過,有嘶吼聲很正常。
”
夜格搖搖頭:“不對,馬吼聲中氣十足,高亢激昂,這不是普通的拉車馬,而是戰馬,這雪山之中,有戰馬埋伏,快撤。
”
說到這裡,夜格立刻命令大軍後撤。
科爾頓一陣苦笑:“大人,您多慮了,咱們還是趕緊進山吧。
”
忽然,聽到雪山中一陣大笑。
“夜格,解某人等候你多時了。
”
伴随大笑聲,忽聽一陣震天的炮聲。
哒哒哒!
一群群戰馬列隊沖了出來。
為首一人,正是解三甲。
夜格想撤,也來不及了。
“解三甲,狗東西,原來是你埋伏我。
”
夜格一見到解三甲,一陣頭大。
科爾頓大驚失色:“解三甲,你竟然敢在此設下埋伏?
你好大的膽子
,難道你敢對夜格王爺動手,你一個二狗子,敢弑殺突厥王爺,吃了雄心豹子膽嘛。
”
“哈哈哈哈。
”
解三甲狂笑不止:“突厥王爺又如何?
殺了就殺了,反正天高皇帝遠,也沒人知道是我殺的,權當殺了兩萬條狗,又如何?
”
“你……”
科爾頓被解三甲的狂妄震懾的說不出話來。
夜格怒視解三甲:“沒想到,你還真敢來殺我。
”
解三甲冷笑:“你敢回來,我當然就敢殺你!
哈哈,夜格,當初你要殺我,我若不是機警,早就被你給剁成了肉醬。
”
“今日,我就來個一報還一報,将你剁成肉醬,這樣公平吧?
哈哈哈哈。
”
夜格驚出了一身冷汗,強自撐着:“解三甲,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識相的,你現在速速向我投誠,我不僅留你一條性命,還會重用你。
”
“放屁!
”
解三甲無比嚣張:“你隻有兩萬人,我有十萬兵馬,我若是殺不死你,還配稱為大華第一才子嗎?
”
“夜格,我告訴你,這雪山之地,就是你的葬身之處。
怎麼樣,風水不錯吧?
”
“十萬大軍?
”
夜格聽了,吓得心驚肉跳:“解三甲,是莫斯要殺我?
他是我的侄子,竟然對叔叔動手,他也不怕惹怒長生天?
”
解三甲喋喋怪笑:“長生天算什麼東西?
莫斯王爺隻相信自己,哪裡會在乎長生天?
夜格,你就不用想太多了,反正,今日,你必須死在這裡。
”
夜格戰場争鋒多年,知道不能硬來。
解三甲選的這個地方,的确是個埋伏軍事的好地點。
就憑他如此專業,又是主場,與之對戰,就十分危險。
“快撤!
”
夜格取代科爾頓,指揮大軍,飛速後撤。
解三甲喋喋怪笑:“還想跑!
”
他揮舞令旗。
當當當!
一陣大炮轟隆之聲。
非常遠,非常遠之處,透過大地雪域,傳來沉悶有力的馬蹄聲。
夜格下馬,貼在雪地上一聽。
心裡一陣冰涼。
“完了,還有四路兵馬,沿着四條雪道,同時奔來。
而一共就五條雪道。
加上解三甲親自占領的一條。
五條雪道,全部被解三甲囊括。
這
意味着夜格再也沒有雪道可逃。
他隻有一個辦法,奪路而逃。
可是,奪路而逃,又談何容易?
五路兵馬,剛好十萬。
以十萬對兩萬。
足以打一場完勝的殲滅戰了。
解三甲笑容無比冷厲:“夜格,你死定了,還有你,科爾頓,紮布的狗腿子,也死定了,還有這兩萬祭祀大軍,一個也别想跑。
這皚皚雪山,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
夜格聽了,幾乎有絕望之感。
科爾頓最為郁悶。
他哪裡想到,率領兩萬大軍,本以為綽綽有餘。
沒想到,解三甲竟然帶來十萬騎兵。
以十萬對兩萬,簡直是一面倒的屠殺啊。
解三甲害怕夜長夢多,令旗揮舞,吹響了進攻的号角。
窩裡台率軍攻去。
同時,解三甲的四路大軍從四條雪道上疾馳而來。
五路大軍,一哄而上,将夜格悉數包圍。
夜格縱然是軍事天才,但面對鐵桶一般的五路大軍催殺,卻也無濟于事。
一瞬間。
皚皚白雪染紅一片。
白與紅,在陽光的掩映下,是那麼的驚豔而又刺眼。
夜格東躲西藏。
心中,已然絕望。
他沒想到,本來是要進王庭做大汗的他,王庭沒進去,半路就要死在這荒無人煙的雪山之中了。
死的憋屈。
死的人不知,鬼不覺。
他很想逃走。
可是,兩萬對十萬,又是解三甲精心準備的主場,被包了餃子,怎麼逃?
除了引頸受戮,還有第二條路可以走嗎?
解三甲喋喋怪笑:“誰殺了夜格,賞萬金,封萬戶侯。
”
衆人一聽,你争我趕,追擊夜格,往夜格身上招呼。
夜格如喪家之犬。
東躲西藏。
戰袍脫了。
胡子拔了。
铠甲也脫了。
但仍被追殺。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着他。
任你換了頭像,那都别想跑。
噗!
一枚大箭攢射過來,射中了夜格的肩膀。
“啊!
”
夜格一聲慘叫,跌下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