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戳我的頭啦?
人家沒力氣還手,叫一聲還不行嗎?
”
夜玫瑰紅着臉抗議。
燕七似笑非笑:“這叫聲回味無窮,亂人心扉,你可曉得?
”
“我可不曉得,那是你心術不正。
”
夜玫瑰不好意思,嬌憨的啐了一口:“咱們再說正經事,你管我怎麼叫呢?
怎麼總是打岔?
”
燕七撓撓頭:“咱們剛才聊到哪裡了?
”
夜玫瑰道:“我說找我爹要錢,你就罵我不開竅,還戳我的腦門。
”
燕七道:“找你爹要錢?
呵呵,無論是從物質層面,還是精神層面,你爹都不可能幫助你。
”
夜玫瑰挺了挺兇:“那可未必!
我在我爹眼中,非常的有份量。
”
燕七笑看夜玫瑰:“我知道,你是夜格拉攏突厥各大部族的法寶,這就是你所說的份量,對吧?
”
夜玫瑰挑釁的望着燕七:“難道這還不夠嗎?
為了我,我爹都會退兵,不然你怎麼得手?
就憑這個,我要我爹做什麼事,我爹不會答應?
”
燕七道:“當然不夠,遠遠不夠。
”
夜玫瑰不服氣:“你憑什麼這麼說?
你要說出個道理來。
雖然我這次輸給了你,但是不代表你永遠是對的。
我才不服氣呢。
”
燕七笑了:“既然你不服氣,咱們就好好掰扯掰扯。
”
夜玫瑰咬着銀牙:“當然要好好掰扯,我倒要聽聽,你能說出什麼邪門的道理。
”
燕七道:“我剛才說了,無論是物質層面,還是精神層面,你爹都不會幫助你。
”
“咱們先說精神層面。
你也不想想,你爹一心隻顧着打仗,所有的金錢,都是圍繞着戰争來支配,豈會給你用來做慈善?
”
“你做這些慈善事業,除了能收獲幾分虛名,還能帶來什麼?
能讓你爹成為突厥大汗嗎?
不能!
絕對不能!
”
“既然不能,你爹豈能把有限的金錢,浪費在慈善事業之上?
”
夜玫瑰啞口無言。
不得不承認,燕七的邏輯,沒有絲毫問題。
父親本就拙于金錢,豈能胡亂支配?
那些可憐的婦女,在父親眼中,還不如一匹戰馬更加值錢。
夜玫瑰又問燕七:“何為精神層面?
”
燕七道:“突厥是個什麼社會?
恕
我直言,是野蠻的男權社會!
男權社會,實力為尊,男人生來就是王,就是統治者,女人生來就是弱者,是被統治者。
”
“你爹是個男人,更是右賢王,也是突厥野蠻社會結構最重要的既得利益獲得者。
幫扶女人,給她們金錢,讓她們享受美好生活,無異于是提高了女性的社會地位。
”
“玫瑰郡主,你的天真之處在于,你要讓你爹這個男權社會的重大既得利益者,去擡高女人的社會地位,這可能嗎?
”
“這叫什麼?
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這種糊塗事,誰能幹得出來?
”
夜玫瑰恍然大悟。
呆了半響。
如遭雷擊。
燕七最後這一番話,擊潰了夜玫瑰心中的天真想法。
如果說,燕七剛才說到物質層面,夜玫瑰還對夜格抱有一絲天真想法的話,等到燕七提到精神層面,夜玫瑰則徹底死心了。
夜格就是突厥男權社會的最重大利益統治者,豈會壓低男人的地位,提升女人的社會地位?
這是根本矛盾。
想都别想。
夜玫瑰心中勾勒的美好藍圖,徹底崩塌。
燕七在夜玫瑰面前晃了晃手指。
夜玫瑰恍然未見。
燕七又在夜玫瑰光潔的額頭上敲了一下。
“嗯哼!
”
夜玫瑰痛叫。
燕七心理酥麻:“你别這麼叫了,搞得人心裡慌慌的。
”
“壞蛋,你又戳我的頭。
”
“你剛才神魂出竅了,我怕你丢了,給你收收魂。
”
“讨厭!
我雖然是人質,但你也不能這麼欺負我吧?
還說我爹是男權主義,我看你才是男權主義。
”
“胡說,我真要是男權主義,我現在已經占有你一百次了,把你戳的三天不敢夾腿走路,你信不信?
”
“切!
”夜玫瑰沒什麼可說的。
燕七這話沒毛病。
以她的絕品姿色,換成别人,占有她一百次,都嫌是少的。
“燕七這厮,還是仁義。
”
夜玫瑰幽幽歎息:“我在想一些事情。
”
燕七眨眨眼:“想明白了嗎?
”
夜玫瑰道:“想明白了。
”
燕七道:“說來聽聽。
”
夜玫瑰
道:“求人不如求己!
真想要改變突厥女性的社會地位,還是要靠我們女人自己來争取。
”
“完美!
”
燕七打了個響指:“你果然是突厥第二個覺醒的女人。
”
夜玫瑰一瞪眼睛,美眸晶亮:“什麼意思?
為什麼叫第二個覺醒的女人?
”
燕七道:“本來你就是突厥第二個覺醒的女人啊。
”
夜玫瑰不服氣:“第一個覺醒的女人是誰?
”
燕七嘿嘿一笑:“這個女人,你認識的。
”
夜玫瑰追問:“誰?
”
燕七眸光詭異:“巴缇娜。
”
“巴缇娜?
”
夜玫瑰一聽,瞳孔頓時收縮起來:“巴缇娜?
我可不認識。
”
“哈哈哈!
”
燕七轟然大笑。
笑着,笑着,又想去戳夜玫瑰的額頭。
夜玫瑰早有準備,捂着額頭跳開:“又要對我動手動腳的,幸虧我跑得快。
”
燕七哼笑:“你撒謊,我當然要懲罰你。
”
“我哪裡撒謊了?
”
“你說你不認識巴缇娜。
”
“我……我就是不認識巴缇娜嘛。
”
“還敢騙我?
”
“我沒騙你。
”
“那你身上穿的這件白色獺兔大衣,從何而來?
”
“額,這……”
夜玫瑰身子一顫,摸了摸絨絨的獺兔皮大衣,歪着頭,好奇的看着燕七:“你認識這件獺兔大衣?
”
燕七似笑非笑:“這件獺兔大衣是我送給巴缇娜的禮物,你說我認識不認識?
”
“啊?
”
夜玫瑰吃驚不已:“巴缇娜怎麼沒說是你送的?
你和巴缇娜竟然有關系?
你們……你們是怎麼扯上關系的?
”
燕七道:“我和巴缇娜是好朋友,是知己,是良好的合作夥伴。
當然,我也是她的心靈導師。
”
夜玫瑰有些發懵。
她是真的沒想到,這件獺兔大衣,竟然是燕七送給巴缇娜的。
夜玫瑰向燕七啐了一口:“你和巴缇娜的關系,貌似少說了一層。
”
燕七道:“哪一層?
”
夜玫瑰道:“巴缇娜也是你的女人吧?
”
燕七笑了:“你又變得聰明起來啦。
嘿嘿,你是怎麼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