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美智臉頰潮紅,抖動着身子撒嬌:“幹娘,我和燕公子真沒有做什麼。
”
婉娘打趣道:“不用解釋,你們的确實沒有做什麼,因為我來早了,壞了你們的好事。
若是我晚來一會,你們就做成好事了,早知道,幹娘在外面等一會就好了,都怪周府尹催的太急。
”
“幹娘……”
“美智,你和幹娘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
婉娘為武美智梳攏鬓角的碎發:“燕公子為人不錯,先不說急公好義,相貌非凡,撩撥女子的芳心,讓人一見傾心,單說體貼入微這一點,大華兒郎哪個比得上。
”
“而且,燕公子行事不循常理,從不覺得女人可以買賣,這一點,更加難得。
美智,你雖然不是大華人,但在大華長大,能得到這樣的男人呵護,也足以幸福一生。
”
武美智挽着婉娘的手臂:“知道啦,幹娘。
”
婉娘愛憐的瞪了武美智一眼:“光知道有什麼用?
要抓緊呀,這樣,你今晚就和燕公子做成好事吧,可别拖拖拉拉的。
”
“幹娘……”
“走,幹娘給你看一些壓箱底的書,讓你知道如何取悅燕七,這可都是不傳之秘,當年,我就用這些招式征服了然然。
”
“幹娘,你還懂這個呢?
”
“想不想學?
”
“想。
”
“臭丫頭,這會不知道害臊了?
走,幹娘教你去。
”
……
燕七趕到書房,就見周知行與彭然說着什麼。
彭然聽着周知行的話,闆着臉,神情焦躁。
“燕公子,你終于來了。
”
周知行見到燕七,焦急的說:“京城來消息了,隻是……”
燕七道:“是不好心消息吧?
”
周知行一愣:“燕公子,你猜出來了?
”
燕七道:“是不是楊丞相催着彭大人立刻返回京城養病?
”
周知行瞪大了眼睛:“燕公子,你連這個都猜出來了?
真是神了。
”
燕七撇撇嘴:“這有什麼好神奇的?
你看彭大人那氣憤而又無奈
的樣子,就知道是關于彭大人的壞消息了,能讓彭大人郁悶的消息,除了催他回去養病,還能有什麼事。
”
彭然道:“哎,沒想到,楊丞相如此不容我,連幾天都等不得了。
”
燕七道:“定然是解三甲派人快馬加鞭,八百裡加急,送書信給楊丞相彙報了情況,楊丞相這才再一次催促彭大人趕赴京城。
呵呵,您若不走,解三甲無法施展權力呢。
”
彭然道:“這可如何是好?
若是不走,便是抗命,若是走了,燕公子,我豈能對得起你,也更對不住故去的曹丞相啊。
”
周知行也一臉沮喪:“彭大人這一走,解三甲便可以無法無天了,到時候,我這個府尹恐怕也得被解三甲穿小鞋。
”
“哎,我一心為民,沒想到最後竟然被小人欺負,這種羞辱我可不幹。
罷了罷了,大不了我辭官歸隐,從此不再過問廟堂之事。
”
燕七哈哈大笑:“周府尹,彭大人,你們何必這麼悲觀呢?
都這麼大人了,又是高官大吏,你說歸隐,他在懷舊的,怎麼像是小孩子?
咱們能不能長大一些?
成熟一些?
”
周知行和彭然面面相觑。
完了,竟然被燕七給嘲諷了。
“燕公子,你是當事人啊,彭大人一走,你最不利了,可是,你怎麼偏偏笑得出來呢?
”
“燕公子,你我都不是外人,我若一走,你可怎麼辦?
解三甲擺明了故意針對你。
”
……
周知行和彭然都為燕七擔心起來。
燕七笑容詭異:“誰說一定要走?
縱然不走,楊丞相能奈何?
”
彭然一愣:“不走?
那不是抗命……”
“抗命?
”
燕七搖搖頭:“抗命是絕對不存在的。
”
幾人正在說話。
元寶跑了進來:“彭大人,解三甲、解思文,帶着京城飛馬而來的官員闖進來了。
”
周知行急了:“這可如何是好?
解三甲定然是來催彭大人回京的。
那個京城來的官員應該是上書房的佟書令――佟健。
”
燕七問:“佟健是楊丞相的
人嗎?
”
周知行搖搖頭:“佟健雖然是上書房的官員,但不過是個書令,也就是六品官。
不過,也不能小瞧了他,他家的勢力很大,上升的空間十分寬廣。
”
彭然道:“佟健既不是楊丞相的人,也不是安禦史的人。
佟健誰也不偏,明哲保身,誰也不得罪,但誰也别想利用他。
交代他的事情,他定會做好,陷害别人的事情,他不會去做。
總之,這人是個異類。
”
燕七點點頭,有些明白了。
周知行卻撓撓頭:“不知楊丞相為何會派古闆的佟健過來,他要是派個心腹過來,豈不是更加容易成事?
”
燕七會心一笑:“派個心腹?
那怎麼可能?
當安禦史是個擺設嗎?
”
周知行恍然大悟:“燕公子提醒的極是,惹惱了安禦史,這老頭子敢當場罵街。
”
燕七道:“不僅如此,楊丞相撬走彭大人,可謂用盡了心思,這不是豪奪,而是巧取。
既然是巧取,就不能過于明目仗膽,不然豈不是理虧?
”
“他派個佟健過來,雖然不是自己人,但也不是安禦史的人,一來顯得自己清高,二來,催促彭大人回京,簡單至極,也不需要自己人去耍什麼心機呀。
”
彭大人道:“那現在可如何是好?
急人!
真急人,佟健馬上就要進來了。
”
燕七淡然一笑:“佟健不是楊丞相的人,那就好辦了。
”
彭然問:“什麼好辦了?
佟健不是楊丞相的人,但也不是安禦史的人啊。
佟健此來,就是催着我回京的,現在可如何是好?
佟健執行任務,向來一絲不苟,斷斷不會放過我的。
”
燕七哈哈大笑:“彭大人,周府尹,急什麼呢?
咱們何不演一場戲?
你們平時不也愛看戲嗎?
咱們這回親自上陣,過過戲瘾,如何?
”
“演戲?
”
彭然和周知行愣住了,不明白燕七玩什麼花樣。
“附耳過來,我們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燕七擠眉弄眼,和他們耳語一翻。
彭然和周知行同時豎起大拇指:“高,真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