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神這一自報名号,真心把安東熙給吓了一跳。
因為,大華霍去病的名字,如雷貫耳。
十年前,就率領八百鐵騎,踏上了突厥的土地。
這種戰神級别的人,誰敢輕視?
可笑的是,自己剛才竟然對濤神說什麼沒大沒小?
在戰神眼中,誰敢裝大?
等等!
不對啊!
安東熙看了看濤神,又看了看燕七,驚詫不已:“濤神将軍,你和燕七之間……”
濤神恭敬的向燕七作揖,向安東熙說:“我此生,唯燕大人馬首是瞻。
”
濤神這一句,如晴天霹靂,劈在了安東熙的腦海中。
轟隆隆作響。
他知道,自己出醜了。
濤神這種戰神級别的狠角色,可不是什麼官二代能控制得了的。
看來,燕七真有幾分本事。
可笑的是,我剛才竟然嘲諷燕七。
丢了老臉了。
“大丞相,這是您要的資料。
”
屬下将一疊資料恭敬遞到安東熙面前。
安東熙打開,快速翻閱。
這上面都是燕七的資料。
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家丁,一路過關戰将,成為工部尚書,成為皇家書院院長,最後,更是成為大華特使。
而且經商有道,富甲天下。
這人也太厲害了。
安東熙越看越是慚愧。
越是慚愧,越是焦躁。
眼望着無盡的屍體,已然明白,這一次之所以算錯,死了這許多人,原來都是因為燕七的緣故。
機關算盡的燕七,加上戰無不勝的濤神。
有他們拱衛車賢重,車賢重當然守得住城池。
哎!
人算不如天算啊。
早知燕七這般厲害,還帶着濤神,就不應該對車賢重和車賢基的兄弟之争無動于衷。
早知燕七這麼厲害,就該制止戰鬥。
現在悔之晚矣。
死了這許多人,都是因為燕七。
安東熙老淚縱橫。
“我是……我是高麗的罪人啊。
”
急火攻心,暈了過去。
安東熙身子不停的打擺子,抽筋抽的厲害。
“大丞相。
”
一幫人急忙圍攏過來。
但是,卻沒有一個郎中。
情況危急。
燕七大聲道:“華平何在?
”
“在!
”
燕七身後
走出一個少年,是華無病的侄子。
“速速為安東熙施針。
”
“是!
”
華平取出銀針:“都閃開。
”
那些護衛俱都散開。
華平在安東熙身上紮了十幾針。
半分鐘之後,安東熙便不再打擺子。
十分鐘之後,安東熙醒了過來。
衆人情不自禁感慨:大華的醫術真是神奇。
走遍高麗,哪有這麼厲害的郎中?
真是不能比!
安東熙搖搖晃晃起身,向華平作揖:“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公子真乃神醫。
”
華平道:“不用謝我,你要謝,就謝我家大人好了,是我家大人讓我救你的,不然,我……哼……”
言下之意,分外明顯。
安東熙向燕七作揖:“多謝燕大人救命之恩。
”
燕七揮揮手:“小事一樁,謝什麼。
”
安東熙看了看華平,再看看燕七。
心裡,更加被燕七震撼到了。
看看人家燕七的實力,身邊的武将是濤神,還有一位神醫相随,而且對燕七極為尊敬。
哎,我真不該狗眼看人低。
安東熙歎了口氣,自慚形穢。
燕七笑問:“大丞相何故歎氣?
”
安東熙看了看滿地屍體,聞到那股肉香之氣,帶着些許無奈和埋怨,對燕七說:“燕大人,你若晚來一步,就不會死這麼多人。
”
燕七笑容玩味:“大丞相若是早來一步,也不會死這麼多人啊。
”
安東熙無語凝噎。
沉默半響,歎了口氣:“難道,這是天意。
”
燕七搖頭:“不,這不是天意。
”
安東熙瞪大了眼睛:“不是天意,又是什麼?
”
燕七眸光灼灼,語氣強硬:“這是大華的意思。
”
“這……”
安東熙聞言,心裡咯噔一下。
燕七此言,太霸氣了。
他此行,分明是想要吃掉高麗。
好大的野心!
……
“北山郡王到!
”
“南山郡王到!
”
有護衛會彙報。
安東熙打起精神,向前往望去。
就見車賢重和車賢基分别從兩個方向趕來。
車賢重遠遠向安東熙吹牛:“大丞相,我和你說,若非我顧及兄弟之情,若非我看在大丞相的面子上,今日,就是車賢基的死期。
”
“呸!
”
車賢基咬牙切
齒:“大丞相,你來幹什麼,你在這裡,我倒是不好對車賢重下手,你快走,我要取車賢重項上人頭。
”
這兩人,誰也不服誰,開始互相撂狠話。
安東熙聽了,心情駁雜。
你們兩個臭東西,都别在我面前裝大尾巴狼了。
我若不來,你們誰能下台?
還裝什麼裝?
不過,安東熙雖然心裡明鏡,卻又不能說出來。
因為,追究源頭,他才是始作俑者。
“好了,都别吵了。
”
安東熙臉色冷漠:“兄弟内鬥,死傷無數,成什麼樣子,老國主都被你們氣病了,你們誰若是再敢動武,氣壞了老國主,你們便是高麗的罪人。
”
他搬出老國主,車賢重和車賢基都不說話了。
其實,他們兩人不過是要個面子。
車賢重知道安東熙來了,休兵已成定局,再無性命之憂,尾巴自然翹到了天上去。
此刻,他那狂妄的性子又附體了。
車賢基見到安東熙,則松了一口氣。
隻要安東熙到場,他就可以放棄攻城了。
不然,他沒辦法撤退。
事實上,德川滕剛向他偷偷分析的事情,便是撤兵一事。
車賢基承擔不起兵敗的名聲。
他輸不起。
一旦輸了,會被人說成氣運不佳。
氣運不佳,還當個屁的國主。
他可以不赢,但絕對不能輸。
平局也能接受。
所以,他甯可忍受士兵攻城受死,也不能撤軍。
等着安東熙到場,就可以解套。
以平局收場。
現在,安東熙來了,車賢基終于解脫了。
安東熙複雜的眸光在車賢重和車賢基身上掠過,輕咳一聲,道:“你們兄弟相争,大動幹戈,傷亡慘重,十分過分,氣壞了老國主。
你們既是不孝,又是不忠。
”
車賢基态度相當好,立刻跪下,向天長歎:“父皇,是兒臣不孝,讓您勞心費力,兒臣罪該萬死啊。
”
車賢重一看車賢基痛哭流涕,也要跪下。
安東熙卻道:“好了,都起來吧。
”
車賢基當衆哭了一陣,收買人心,站了起來。
車賢重卻還沒來得及下跪,就被安東熙喝止了。
燕七不屑看了一眼車賢重:這蠢夫,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
兄弟們,咱們有群:八零三期巴舞叁叁,進來扯淡吹水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