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走邊交談,那氣氛,倒有點象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也挺融洽、自然。
“李公子……啊……”
鳳豔舞正說着話,突覺腳下一緊,重心驟失,不禁驚呼一聲,整個身子直挺挺向前摔去。
她功力被藥物封印,已如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子,就算腦子反應快也沒有辦法。
她沒有摔到草地上,而是摔到了一個寬厚結實的兇膛裡。
“啊!
謝謝……”
羞得玉頰飛紅的鳳豔舞手忙腳亂的掙紮着,想要離開那個令她心頭突突狂跳的兇膛,哪知道越是急越心慌,一不小自又差點摔倒,這一次更是結結實實的撲到某人的兇懷裡。
“嗯……”
美女投懷送抱,李錦豈會客氣,順勢摟住那柔若無骨的纖腰。
“公子……啊……不……唔……唔……”
小嘴兒被封住,鳳豔舞羞瑕難當,不過卻有種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如電流一般沖刷她的神經,令她緊繃的身軀在瞬間變得酥軟無力,天地都在旋轉,魂兒好像輕飄飄的飄浮起來……
不知不覺中,本來推着他兇膛的兩隻手兒竟慢慢的纏上了他的頸脖,丁香微吐,迎合着他……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神智恢複的鳳豔舞好似被毒蜂蟄了一般,猛的推開李錦,跳到一旁,掩面疾走。
李錦咧着嘴呵呵直笑,他沒想到事情會展得這麼快,簡直就像是老天爺特意安排的呐,這下終于一親芳澤,哈哈哈。
美人隻羞不惱,說明有戲了咯,嘿嘿。
一時心情大好,他牽着馬兒樂悠悠的走在後邊,嘴裡頭還哼着以前流行的輕音樂。
因為一次無意的暖昧接觸,或是某人有些霸道,又或是無恥的偷襲,鳳豔舞這次不敢再與他并行,躲得遠遠的,哪怕是目光無意接觸,面頰都羞瑕潮紅。
李錦看在眼裡,偷着樂在心裡頭。
如果沒有猜錯,鳳豔舞的心理,多多少少有些默認的意思,這也許是因為喬遠行的那些話吧!
不管怎麼樣,反正差不多ok了,隻隔着一層紙沒有捅破而已,嘿嘿,這是遲早的事。
青兒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不時偷膘着李錦,畢竟,小姐選擇的是什麼人這也關系到她的未來嘛。
這……白天趕路,晚上在密林裡宿營,有小寶這個小煞星半夜守着,什麼毒蟲猛獸都不敢來。
幹糧飲水都帶得很充足,想吃新鮮的,就在林子裡打一下野味兒,不過一天三餐都是幹糧,腸胃總歸是不舒服。
整整走了七天,才走出了這一片望不到頭的茫茫林海。
站在山頂上,左面是隴南城,對面的渭水城隐隐可見,不過看着前邊是深不見底的懸崖絕壁,一個個全都皺起了眉頭。
之前,喬遠行說過有一條崎岖的小道可以下山,直通渭水,可是半月前的幾場暴雨引暴山洪,把唯一的一條山道給沖毀了。
再回去?
就是别人願意,李錦都不肯,渭水城近在咫尺,他豈肯再多花半個月的時間,繞個大圈走天塘、隴南?
鳳豔舞飛掉了,赫連仲豈肯善罷甘休?
如今,隻怕外頭肯定是偵騎密諜密布,一不小心就得完蛋。
沒有帶有繩索,隻好把馬匹的組繩解下,連接成長長的一根,先由陳雲波攀繩降下去探查。
一柱香的功夫,組繩劇烈搖晃,是陳雲波在下邊傳來的信号,李錦用繩索把陳雲波的父親牢牢綁在背上,攀着組繩緩緩降下懸崖絕壁。
陳雲波在絕壁下接應,李錦把人解下來,帶着繩索往上攀爬,再把陳雲波的母親帶下去。
往返三次,他已累得直喘粗氣兒,爬到山頂,坐在一邊行功打坐,恢複得差不多了才又把人背下去。
鳳豔舞與青兒留在最後,等李錦把鳳豔舞的雙親送下去,再爬上來時,最後一抹夕陽已經消失不見。
雖然累得呼味呼味的直喘粗氣,但若不乘着光線還清晰,往下攀爬就麻煩了。
玉頰排紅的鳳豔舞第二次趴伏在他背上,玉臂環住他的頸脖,任由青兒用繩索把兩人綁在一塊。
如果說,在皇宮裡的那一次背負是因為時間倉促,她隻感覺緊張、羞瑕、不安與感激之外,這一次,似乎多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李錦上下攀爬送人下去,不僅累得氣喘如牛,身上的衣裳全讓汗水浸濕了,散着汗臭味兒。
也許是因為男人的氣息太過濃烈,鳳豔舞竟然沒由來的感覺全身酥軟無力,呼吸莫明奇妙的有些急促,甚至身體有些熱,心頭更是呼呼狂跳,幾乎要跳起兇膛。
從上面下到絕壁下,對鳳豔舞來說,幾乎是漫長的一個世紀,既替李錦緊張,自個心裡也緊張,還有一股子莫明奇妙的熱潮湧動,竟也香汗淋漓。
等到李錦下到地面,全身虛脫,幾乎軟倒在地,陳雲波解開繩索,鳳豔舞從李錦的背上滑下來,攙扶着他到一邊坐下,取出絲巾,替他擦拭額頭上的汗水與穢迹。
等到青兒從上面下來時,天色已暗得伸手不見五指,渭水的城門早就關閉,隻能摸索着在城外的樹林裡再熬一夜。
幸好四位老人的身子骨還算硬朗,沒有感覺不舒服或生病,不然麻煩大了。
李錦幾乎要散架了,一進樹林,随便打了個地方坐下便閉目行功,功行大小周天,以恢複損耗的真氣。
他調息行功,自然而然的吸收附近的大自然力量。
坐在他附近的鳳豔舞、青兒,還有站在一邊的陳雲波皆感受到有一股股的氣流自周遭飛掠而過,圍繞在李錦身前盤旋轉動,再看到有兩條細細的白色氣體如小蛇一般在他鼻孔進進出出,不禁都瞪大了眼睛。
修習内家真氣之人,修為達到一定的境界,打坐行功時,頭頂會有蒸蒸的白霧籠罩纏繞,可象李錦這般異象,他們可是從未見過,一個個全屏氣靜氣,瞪大眼睛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