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在近衛的簇擁下,回到皇都,到禁衛軍的營地溜了一圈便閃人了。
這一回,他倒不是想當甩手掌櫃,而是禁衛軍太複雜了,各方勢力參雜其中,鬼才知道哪個忠于皇上,哪個支持二皇子,哪個是太子的人。
反正他也沒有在禁衛軍中組建屬于自已勢力的打算,所以也懶得管,隻要那些家夥不給他惹麻煩就行。
至于他的逍遙宗宗主身份,許多有心人都知道,隻是彼此心照不宣而已。
既然清門的人守口如瓶,沒有轟傳出去,他也繼續裝聾作啞,反正都在瞞着皇上。
如今,清門獨大,皇甫雄正絞盡腦汁的想重新培植一股新勢力來平衡,把李錦的身份捅出去,正合了皇甫雄的心意,不拼命扶植才怪。
目前,時機還未成熟,李錦隻有繼續等待,隻要雙方不撕破臉面,那大家還将就着混日子,當然,還得防範清門在背後玩陰的。
正想溜去看望昭穆郡主與沈怡,啞婆卻找來,請他去香居一會。
香居,就是他與李熠柔約會銷魂的秘宅。
啞婆在前邊帶路,不避唯的直接進去,一點也不擔心有清門的人跟蹤。
啞婆端上茶水,打着手語,意思是讓他等。
冷如煙沒有回來,李錦手掌墊頭,懶洋洋的躺在那張香噴噴的大床上。
李熠柔不在,冷如煙顯然偶爾在這裡住,房間打掃得幹幹淨淨,床上的被褥全是嶄新的,還帶着醉人的幽香呐。
李錦嗅嗅着鼻子,嗅着那醉人的幽香,滿臉陶醉的表情,一時間不免想入非非。
窗門突然推開,冷如煙自窗外鑽進來,端起幾上那杯茶水就喝,敢情是渴壞了。
“喂,你是陳潇風的弟子?
”
她端坐床邊,用手梳理有些散亂的秀發。
“嗯……算是吧!
”
李錦懶洋洋的回答。
“有什麼打算?
”
......
李錦吃吃笑道:“娶幾個漂亮的老婆,生幾個……”
冷如煙踢了他一腳,嗔道:“你就不能正經一回?
”
李錦調動面部的肌肉,露出一副很認真的表情,“冷魔主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這房間又布置得這麼有情調,你不怕惹上閑言非語啊?
”
冷如煙氣得直翻白眼,又踢了他一腳,嗔道:“人家在問你正經事!
”
李錦呵呵一笑,“暫時沒有打算。
”
冷如煙柳眉輕皺,瞪了他半晌,見他一點也不象開玩笑的樣子,不禁怔道:“你……”
李錦坐起來,淡然道:“皇甫納謙幹不過皇甫納順的,所以,你不必勸我。
”
冷如煙皺緊柳眉,“不全力支持二皇子,魔門大業又如何完成?
”
李錦雙肩一聳,“我在精神上支持他。
”
冷如煙呆了一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你早另有打算……”
李錦微微一笑,算是默認。
冷如煙眼珠兒一轉,“你這麼有把握?
”
李錦微知道:“有一點點,看運氣吧。
”
冷如煙又看了他半晌,突然伸了個懶腰,蹬掉小蠻鞋,一頭躺倒在床上,“我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
”
李錦一呆,“我還以……”
冷如煙俏面一紅,瞪了他一眼,“你以為什麼?
給本姑娘快點滾蛋。
”
李錦笑嘻嘻道:“好歹我也是一宗之主,讓我滾蛋,那多沒面子嘛。
”
冷如煙翻白媚眼兒,打了個哈欠,“快滾,我要休息了。
”
她确實滿臉的倦容,一點也不象開玩笑的樣子。
李錦搔頭,小小聲聲問道:“你不會是跟白剛英打了一架吧?
”
“她在晉王府裡呢。
”
李錦心頭猛然一跳:不會是去跟步菁蓮幹架吧?
“你那怎麼那麼困?
”
“人家一整夜沒合眼了,剛才又跑去砸了金鐘寺,能不困麼?
”
金鐘寺是在聖山腳下,寺廟裡頭的和尚都是清門的沙門護法,武功厲害得緊呐。
悄悄松了口氣,李錦扯過絲被,替她蓋上,這才往外走。
“你還挺會關心人的嘛。
”
李錦嘿嘿笑道:“我本來就是個很細心很體貼人的好男人嘛。
”
“皮厚!
”
李錦呵呵一笑,走出房間,輕輕把門合上。
冷如煙躺了半晌,突然爬起來,提筆疾書,然後把紙張折成小,交給了啞婆,這才倒頭大睡。
走在大街上,李錦的心情很好,臉上笑眯眯的,好像撿到了寶一般。
厲勝男雖然遠在摩天嶺,卻密切關注着皇都的所有動靜,天都山一役,冷如煙肯定如實向她禀報。
冷如煙今天所問的,肯定是遵照厲勝男的意思,大逆不道的話,李錦知道冷如煙、厲勝男絕對不會說出去。
他表明了單幹,誰也不支持,而且表現出來的自信,令冷如煙當場震驚,相信厲勝男收到消息後也會更震驚。
逍遙宗自陳潇風掌管以來,就一直撇開其他教宗單幹,悄悄的發展自已的勢力,有些行動雖然隐密,但仍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相信厲勝男肯定是知道一些。
魔門雖然四分五裂,各為其主,但共同的信念一直沒有改變,那就是魔門的大業!
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逍遙宗真要揭竿而起,厲勝男多多少少也會抛棄成見,暗中支持,為的隻是魔門的大業,這是魔門百年來一直無法完成的神聖大業。
不管逍遙宗能不能成功,實力已經具備,隻看時機與運氣,厲勝男絕不會不認真的考慮,當然,要合作嘛,就先得把李熠柔乖乖的送回他身邊。
所以,他的心情很愉快。
正巧,二皇子等人迎面行來,硬拉去天香閣喝酒,他也不再推三阻四的找借口推脫,非常爽快的答應。
二皇子與穆王爺笑得非常的開心,在酒席上更是非常的熱情,熱情得讓人有些受不了。
二皇子、穆王爺駕臨,天香閣的大牌紅姑娘們使盡渾身解數招待着,把在座的大爺們服侍得很舒心。
所有人當中,最開心的要數嫣紅了,她陪侍的可是名動天下,當今博才多學的大才子,打退倭寇入侵的大英雄何詩仙何大将軍呐,她的姐妹們都看得眼紅不已。
青樓裡本來就是賣笑的地方,大家逢場作戲,看的是身份與銀子,連二皇子、穆王爺等人都骸形放浪,李錦自然也不客氣。
卷伏在懷中的嫣紅也是天姿國色的美嬌娘,又極盡溫柔,這種時候,還裝着柳下惠就是傻子了。
今日的二皇子似乎心情大好,對着李錦眨眨眼睛:小羽啊,玩玩是可以,可不能冷落我的妹妹呐。
他大笑站起,抱着懷中的美嬌娘進了身後的雅間裡,四個身材特别強壯的侍衛如四尊門神,守在門外。
有他帶頭,跟在他身邊的幾個人也摟着各自的美人兒進房嘿咻了。
穆王爺拍拍李錦的肩膀,嘿嘿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附馬請盡興。
”
他哈哈大笑着,把摟着懷中的美人兒鑽進了廂房裡。
“李大人……”
卷縮在懷中的嫣紅俏面绯紅含春,媚眼如絲,勾人魂魄,嬌喘着扭動柔若無骨的軀體,極盡挑逗之能。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男人就這通病,偶爾荒唐一下也正常,當然,前提是不能讓家裡頭的母老虎們知道。
除了負責護衛的侍衛,所有人都抱着各自的紅姑娘們溜進廂房裡嘿唯去了。
嫣紅眉目含春,嬌喘着,扭動柔若無骨的軀體,極盡桃逗之能,李錦也受不了了,把人抱起來,大步朝廂房走去。
嫣紅兩條如藕粉臂纏住他的頸脖,吃吃低笑不已。
能與傳說中萬人膜拜的大偶像春風一度,既便是因悲慘的命運淪落風塵也值了,至少,此生無撼了。
廂房裡,她俨如賢慧的妻子,非常溫柔的服侍自已的相公寬衣解帶,玉頰排紅,嬌羞中帶着幾許的興奮、期待,甚至還有一抹幸福,更多的是撩人心神的蕩漾春情。
相擁錦被堆裡,她嬌喘着,呻吟着,極盡迎承,帳慢裡莺颠鳳倒,被翻紅浪。
令人銷魂蝕骨的低低呻吟聲伴着那令人欲仙欲死的沖刺律動着,滿室春光無限。
蒼茫大海中幾度浮沉,到底攀越了多少回,巅峰,嫣紅已經記不清,她已經無法思考,魂兒早就離開軀殼,不知飄蕩到哪去了。
她尖叫呻吟着,讨饒着,極度欲仙欲死的美妙感覺已經令她享受得難受,甚至恐懼,害怕就此死在床上。
李錦如英勇無敵的騎士,挺槍躍馬,馳騁沖殺,爽歪歪之際,突聽外邊傳來喧嘩聲,随後有人敲門:附馬爺,公主殿下來……
這妮子竟然無聊得到跑來青樓鬧事?
靠,緊要關頭卻殺出個專門破壞人家好事兒的程咬金來。
這小妮子不會是派人跟蹤他吧?
李錦起最後的沖鋒,嫣紅突然出一聲高亢的尖叫,全身痙攣抖動,媚眼兒翻白,敢情是爽得暈死過去。
李錦匆匆跳下床,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對着銅鏡照了照,扯過絲替嫣紅蓋好,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子,伸進絲被裡,按在她的肚臍眼上,這才拉門出去。
穆王爺等人都裝模作樣的圍着酒桌端坐,不過一個個看着的他的表情很古怪,嘴巴張大着,眼珠子瞪得如死魚眼般凸出,好似他是火星來的怪物似的。
陪酒服侍的紅姑娘們也都剛剛是春風一度,俏面上濃濃的春潮還未完全消退。
如絲媚眼兒裡足以醉死任何男人,她們毒着李錦的眼神裡也是很古怪,不過都帶着暖昧的神情,似乎還有種母狼咫時恨不得把他連人帶骨都活生生吞掉的狼狼光芒。
額,怎麼都是這麼一副怪怪的表情?
李錦輕咳一聲,坐回自已的位置,紅姑娘們幾乎是不約而同的起身,跑進他剛才作戰的那間廂裡。
穆王爺重重長歎一聲,“自古英雄出少年,長江後浪推前浪,附馬爺厲害!
”
皇甫納謙的那些心腹也都紛紛豎起大拇指,滿臉暖昧的表情,“附馬厲害!
”
靠,原來是這麼……回事……
李錦老臉一紅,幹咳幾聲,低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