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斌聽聞大喜,恨不得抱着哨探軍校親上一口,忙道:“再探再報!
“回頭沖着龐統說:”龐先生,我們是否先後退觀望一下,這樣形成前後夾擊之勢?
“
龐統搖頭,“不可,将軍速速率軍沖過姜維軍,無須過多殺敵,隻需直抵關内,如此姜維必敗!
“
魏斌撓了撓頭,暫時沒想明白為什麼,隻能點頭道,“好,就依先生所言!
”說罷讓曲勝等各曲将領,率領這精銳的飛騎營将士擺好陣勢,準備沖擊。
那邊姜維已經聽到背後不對勁了,可是已經晚了,隻聽到了震天撼地的馬蹄聲和呐喊聲。
自己的步軍、馬軍雖然人多,但全都是剛剛皿戰之後,又高強度行軍到此,實乃強弩之末。
魏斌的飛騎營則不同了,雖然也是連日征戰,但畢竟這幾日有所整備,而且看到之前無當飛軍的慘狀,各位騎兵将士皆憋了一口氣,此刻魏大人一聲令下,便秋風掃落葉一般沖入了姜維陣中。
魏斌事先有命,無須過多殺敵,隻需穿透敵方陣型,進入陽平關便可,這就更容易了。
陽平關城下的嚴平看到飛騎營的兄弟們殺了進來,絕處逢生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喜極而泣道:“趙兄弟,真是多虧你了!
”
趙禮剛才也是真的有些緊張了,這會兒才松了一口氣。
看着嚴平那張臉樂了,說道,“看你那樣,真是沒有出息啊。
“嚴平卻不顧趙禮軟諷,隻是狠狠的摟着趙禮的肩膀,偷偷落下開心的淚水。
趙禮也是拍了拍嚴平的臂膀以示安慰,和嚴平一道上前迎接魏斌他們入關。
魏斌的手下盡數入了陽平關,魏斌則和嚴平等人走上城頭,在登側階的時候,嚴平忙不疊介紹了之前發生的情況,魏斌聽聞趙禮的事迹,大為感動,沖趙禮一抱拳:“趙将軍,魏延無以為報,我幾次聽關統張紹二位提到過你,稱你是可信任的兄弟,今日之事一見,果真如此!
”
趙禮謙虛的說:“比魏将軍您可差太多了!
不過是徐軍師囑托我取了漢城等地後速回陽平關,還好趕上了。
”魏斌也是暗道一聲僥幸。
魏斌又跟嚴平等通報了褒谷口的事變情況,聽的嚴平和趙禮目瞪口呆。
龐統在一旁笑道:“大人,還是趕快登上城頭,觀察下姜維大軍吧。
”
從上往下看,姜維的部隊真的是被沖了個七零八落,人倒是沒死多少,但士氣一下低落了。
因為大家都能暗暗感覺到,這陽平關怕是不好過了。
姜維恨不得把魏斌剝筋剔髓,但如今大勢已去。
經過褒谷口一戰,步軍傷亡近兩萬,騎兵也損傷數千。
剩餘的人,雖仍有五萬之數,但士氣極其低落,更為重要的緻命因素是,糧草不足以支撐數日了。
陽平關易守難攻,本來還是可以拿下的,但先是被趙禮阻擋,後又被魏斌追上沖入城去,此刻關内軍心穩固,無論如何是難以過關了。
一旁的楊儀也是神情極度失落,對姜維說道:“姜大人。
。
你看。
。
我們是不是掉頭去漢城等地?
”
姜維神色嚴峻,緩緩說道:“剛才還來得及,現在那魏延在關内,以逸待勞,我們掉轉方向,他一旦選擇沖出追殺我們。
那樣便會萬劫不複。
”
楊儀神色愈發黯淡,說道:“伯約,既如此,不若讓那關統。
。
”楊儀低聲說了幾句想法。
姜維一聽,無奈的說道:“也隻能如此了,先試試吧。
”楊儀點頭便前往後軍。
後軍也是被沖的東倒西歪,各種辎重七橫八豎,好多士卒在忙着收拾被馬軍肆虐後的戰場。
楊儀路過一個個辎重車輛,來到了一輛囚車處,看着囚車裡被囚禁之人,淡淡說道:“關統,你立功的機會來了。
現在魏延那叛将在陽平關攔住了我們,你辛苦一趟,去說說情吧。
”
關統的頭發有些散亂,雖然沒有穿囚衣,但神情還是有些萎靡的。
聽到楊儀的說辭,關統呵呵笑道:“楊大人,現在又需要我了麼?
你自己怎麼不去求魏将軍啊?
”
楊儀臉上的怒色一閃而過,擠出一絲笑容道:“關統,别那麼固執。
你犯了重罪,現在姜維大人給你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勸你還是抓住。
不為大人着想,你也為兄弟們想想,我們已經損失很嚴重了,多少家人失去了自己的骨肉啊。
”
關統看了看四周,點點頭道:“我可以幫忙。
但我聽說你們把夫人也軟禁了,你把丞相夫人放了,我就答應你。
”
楊儀心說能放才怪,隻能胡亂掩飾着:“我們是為了保護夫人的安全才那麼做的,絕對沒有人可以傷害她,你放心,過了關,你自然看得到夫人。
”
關統被放了出來,活動了半天手腳,騎着楊儀準備的馬,便緩緩來到了陣前。
魏斌從城樓上往下張望着,看到姜維軍雖然被騎兵沖擊,陣型卻在逐漸恢複,心裡也是暗暗稱贊。
其實魏斌原本就不願意和姜維起沖突,最好是解釋清楚丞相被害那件事的來龍去脈,讓那些陰險小人無所遁藏,大家能夠和平共處,共圖大事。
可被徐庶整了褒谷口那一出事變,自己的那些無當飛軍估計至少折損四成,姜維損失也非常慘重。
這使得舊仇未解,又添新恨啊。
魏斌這内心翻滾,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這時旁邊嚴平喊道,“大人,快看!
”
魏斌擡起頭望去,果然有個将軍從遠處騎馬過來,這會兒日落西斜,那單騎的影子,孤零零的映射在地面上,甚為寂寥。
魏斌心說這誰啊,如此無精打采的樣子,待走近了定睛一看,這不關統麼。
“大人,是關将軍!
”嚴平和趙禮等人都叫了起來,“他好像剛被放出來的樣子啊,臉上似乎還有傷痕呢。
”
魏斌點點頭,心想這傷倒未必是人家囚禁弄的,八成是褒谷口偷襲時給整的,聽說那老頭甚至動用了違禁品啊!
想到這魏斌心頭就一痛,這該死的瘋子,真是什麼都敢用!
“魏大人,末将關統,在此給大人問好了。
”關統來到了城下幾百步遠的位置,向城頭上喊話,聲音倍顯疲憊。
魏斌很難受,是自己害了關統啊,回去肯定是被關了,看看這萎靡的樣子,多少天沒碰女人了吧!
想到這裡,魏斌向下面喊道:“小關啊,看把你給弄的,都成什麼樣了,别在那瘆着了呀?
進來吧,我看看附近能不能給你找個解悶的姑娘!
”
關統勉強笑了笑:“魏大人,還有空說笑話呢。
這是兩軍之間,姜大人讓我過來,跟魏大人您求個情,放我們過關吧。
”
魏斌一聽很詫異,不知道該怎麼接了,旁邊的龐統道:“大人,不可放他們過去啊。
這是獲得這支力量的好機會。
“
魏斌一擡手,阻止了龐統繼續說下去,想了半天說道:“其實我本來也沒想阻攔你們,可是我也沒料到弄到今天這個地步。
”
後面楊儀聽見鼻子都差點氣歪了,居然還好意思說沒想阻攔,真是夠不要臉的,剛想罵人,姜維攔住了他,不讓楊儀開口。
隻聽魏斌接着說道:“既如此,你們過去吧。
但你們不可進我陽平關城内,隻能從一旁的山下小路慢慢繞道通過,我派人在旁看護。
但我保證,不會襲擊你們。
”
楊儀一聽實在憋不住了,沖上來大喊:“你這小人,如此安排,必是準備偷襲我們!
”
魏斌一聽不太樂意了,斜着眼看着楊儀譏諷道:“原來是楊大人啊,怎麼幾天沒見,搞成這樣了啊?
啧啧,臉怎麼那麼頹唐?
大人你衆多侍女,為何沒有好好服侍你啊?
!
”
楊儀臉快漲成了豬肝色,正要反駁,後面姜維走了上來,“魏将軍,你所言非虛?
”
魏斌正色道:“自然!
姜大人不信?
魏延敢對天立誓,決不食言!
”
姜維看了魏斌一會兒,點頭道:“魏将軍,你可不要後悔。
“轉頭吩咐道:”楊儀,關統,回去安排一下,我們走吧。
”
龐統都急了,“大人,這是為何?
此乃縱虎歸山,實為下策啊!
!
”魏斌沉默不言。
龐統又看看嚴平,希望嚴平勸勸魏斌。
嚴平不敢說話,隻是用眼睛看着魏斌,希望能看出些什麼端倪。
一旁趙禮看到魏斌的做法,倒是升起無盡的敬意道:“魏大人,果然兇懷寬廣,我趙禮不才,今後願聽大人的驅使。
”
魏斌欣慰的看着趙禮,心說還是有人理解我的,拍了拍趙禮:“好,有趙将軍相助,我魏延真的可以繼承丞相的遺志了。
走,我們帶人下去看護姜維他們撤離。
”
龐統看魏斌執意放姜維走,長歎一聲,隻好也追了上來,一邊走,一邊問魏斌,“魏将軍,既如此,等會兒勞煩幫找一個人如何?
”
魏斌不解道:“找人?
你找誰?
”
龐統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其他人,輕輕對魏斌示意:“就是。
。
就是那個人。
。
”魏斌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來了,沒好氣的說道,“一會兒看看吧!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能記得這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