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張二将帶着人護着魏斌,抄近路火速趕回了向寵府,竟比向寵大人還更早到了。
魏斌現在的騎術可謂很熟了,坐騎還沒完全停下來,因心急如焚,直接飛身下馬,奔入府内。
到了自己的偏院一看,自己帶來的兄弟們還在,心裡剛才的擔憂暫時放下,看來對方勢力還沒有那麼快找上門來。
魏斌水都來不及喝,趕緊叫上大家夥全副披挂,并簡單跟衆人解釋了一下當前的狀況。
這次因為有趙禮陪同,嚴平和曲勝等偏将都沒有跟來,在場的一個騎兵尉頭目毫不猶豫站起來表态:“大人,我們跟你走,你說去哪裡就去哪裡。
”
魏斌點頭道:“好,各位,形勢急迫,我準備直接回漢中,此次回程,路程會很艱難,大家做好可能随時沖突的準備。
”
正交代着,魏斌聽到府門外一陣喧鬧,暗叫聲不妙,忙帶着人來到府門口。
向寵府門前的道路已經被封住了,王平和吳班帶着幾百名甲士在府門前排列齊整,給人一種非常大的壓力。
關統和張紹那點人站在王胡二将面前,一下子顯得勢單力薄。
關統的臉色陰沉,站在府門高階上,以居高臨下的氣勢看着王平說道:“王将軍,這是什麼意思?
這裡莫非有賊人不成?
”
王平不卑不亢道:“關将軍,你和張将軍不在各自府裡待着,為何阻擋我進入向府呢?
”
關統樂了:“我和國興想在這曬太陽不行啊?
我說王大人你管的是不是也太寬了點?
”
吳班看了看王平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忙上來打着圓場:“二位将軍,不要誤會,我們是奉了姜維大人的命令,來和魏大人商讨一下移交漢中關防的事宜,并無他意。
”
關統點頭道:“你們商讨就商讨,帶那麼多人幹什麼?
這裡有叛軍不成?
”
王平冷冷道:“你們不讓開,就是對抗朝廷。
”
關統一聽不樂意了,用手撥弄着腰間的佩刀,“怎麼着,我不讓開,你能怎樣?
”
王平往前逼了一步,因為個兒高,幾乎可以和關統鼻子碰鼻子眼對眼了,“關将軍,請讓開。
”
關統見狀火了,铿的一拔佩刀,露出了一截寒光隐現的刀身,“老王,别得寸進尺。
”
張紹也是有些着急,要說張紹的脾氣比關統還爆,這會也是覺得關統非常強硬,眼瞅着雙方就要幹架,遠處有個小太監的聲音傳來:“皇帝有旨,張紹關統二位将軍接旨。
”
關統眼睛死死瞪着王平,王平冰冷的眼神中卻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不一會兒,那太監見局面如此尴尬,隻能清了清嗓子又說了一遍。
關統這才和張紹過去接旨。
傳旨太監展開聖旨讀道:“關統張紹二人即刻入宮觐見,不得逗留。
”讀完了将聖旨收好交于關統。
關統暗歎大勢已去,皇帝這是擺明了要解除魏大人的兵權了,扭頭看了看剛剛出來的魏斌,魏斌剛弄清楚發生了什麼,隻能作潇灑狀哈哈一笑道:“關将軍,張将軍,皇帝召見你們定是加官進祿啊,快去吧!”
關統和張紹萬般無奈,在這衆目睽睽之下,隻能給魏斌一個相信我們的眼神,然後跟随那小太監去了。
王平和吳班看着關張二人消失在街道盡頭,兩人裝模作樣先向魏斌施禮:“末将參見右将軍!
”
魏斌幹淨利落的回禮,笑道:“二位找我有事嗎?
”
吳班正想開口,王平一擋吳班,正色道:“魏大人,遵照皇帝陛下旨意,我們奉姜維大人命令,向魏将軍你回收漢中官方印信。
還請大人不要讓末将為難。
”
魏斌點頭道:“原來如此,陛下的旨意我自當遵守。
隻是這漢中的相關印信我并未随身攜帶,如二位需要,可以随我回漢中去取。
”
吳班一聽心道這不是玩我們嗎,正要出言質疑,王平對吳班說道:“吳大人,不得放肆。
”
自己則回過頭對魏斌施禮道:“原來如此,那麼請大人在此府邸歇息,另請大人手書一封,我等自當效勞送至陽平關,讓大人屬将上交印信,并請大人在書信中寫明,嚴平諸将需跟随我們回都城接受審查,之後再行任命。
”
魏斌心想這王平還挺有禮有節的,肯定是那楊儀的鬼主意,便打定主意先蒙混了這關再說,“王将軍,不如這樣,我今天很累了,先讓我想想怎麼寫這封信,才能讓那些手下不起疑心是不是。
明天,明天早晨,我把書信給你們,如何?
”
王平嘴角微微動了一下,正聲道:“好,末将相信魏大人。
不過,在交與在下書信前,請大人不要離開此府。
”說着,回頭示意手下四散開,顯然是将向寵的府邸包圍了起來。
魏斌沒再和王平吳班廢話,一招手,和手下人回到府中。
向寵府邸占地面積着實不小,魏斌所在的别院有個二層小樓,魏斌一回去,就忙溜到二樓,在四面的窗戶縫隙往周圍張望。
隻見這個向府已經被王平的人圍了個水洩不通,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别院也進來一隊甲士,有個頭目在那裡指揮着,把各個門窗出口處看管住。
魏斌暗罵,這天殺的王平,把老子軟禁了啊。
那向寵也不回來,八成也是被什麼絆住了,或者根本幹脆就是沒敢回來。
想到這,魏斌心情無比壓抑,找了把椅子一歪,頭仰着,呆呆的盯着屋頂,越想越是氣憤,先是那狗日的徐庶把自己忽悠進了都城,接着又是柳冰不見了,搞到最後這眼瞅着要雞飛蛋打,如果自己不老老實實配合他們,豈不是要活活困死在這。
漢中隻有不到五千步軍和四千多騎兵,加起來沒一萬,怎麼去對抗姜維的大軍?
而且糧草還能用多少天也是問題,朝廷說給補給糧草,目前看如果自己不老老實實交接,怕是運不到漢中了。
自己從漢中來都城已經花了好幾天,也就是說漢中的糧草沒有幾天可用了。
不然就寫一封交接的書信?
信裡稍作暗示,他們應當會堅守,那麼姜維可能會直接動武。
主将都不在了,那個瘋子還有老色鬼會堅持抵抗嗎?
魏斌覺得完全沒譜,心情也愈發急躁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根本不理睬魏斌的焦急,眼看着外面天色都暗了,魏斌摸了摸自己那把長劍,緩緩撫摸着劍鞘上的斑駁花紋,這把劍應該是跟随魏延很久了,外面如此古樸,抽出劍身,劍刃卻仍然無比鋒利,真是把好劍。
魏斌還劍入鞘,重新往腰間一系,便準備出去觀望觀望,這時卻聽到樓下傳來一個女聲。
魏斌趕緊回到窗前,微微掀開窗上的竹簾,從縫隙往下望去。
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向府的女婢,正端着一個盤子,想要進魏斌所在的院子,被王平的人攔住了。
那個看守的軍校斜着眼看着婢女道:“幹什麼的呀?
”
侍女微微低頭道:“奴婢為魏大人送水和食物。
”
軍校看着女子長的還挺豐滿的,不由得來了點興趣,挑逗道:“我也渴了,給我也來點水喝呗?
”
那婢女作害羞狀道:“将軍不要為難奴婢了,這還有人呢。
。
”
那軍校被叫了聲将軍,頓時感到自己偉岸了不少,似乎覺得自己真的是一位将軍了,可不是嗎,在這個院子裡他現在說了算。
軍校邪笑着把一隻手伸到那美婢微微有些暴露的兇部,肆意的揉捏着,陰笑道:“怎樣,本大人的功夫還行吧?
”
那侍女任由軍校的魔爪在自己的身上肆虐,居然還發出十分引誘人的嬌嗔:“大人你好壞啊,把人家衣服都弄亂了。
”
軍校哈哈大笑,愈發放肆起來,上前摟住女人,一隻罪惡的手向女子的下身探了過去,那婢女也十分配合的發出嬌喘的聲音,周圍的甲士都視而不見,任憑自己的頭頭肆意妄為。
魏斌看着那女子的那麼風騷,自己都有點口渴了,用手狠狠拽了拽兇口的環鎖軟甲,發洩着體内本就有些聚集着的火氣。
可是還沒等好戲繼續上演,畫風突變,那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忽然從袖中甩出一把匕首,還沒等那甲士的頭目反應過來,脖子上已經被兵刃逼住了。
“你最好别動,敢動一下,姑奶奶讓你上西天。
”那婢女的柔弱聲音突然變得無比堅定剛強。
魏斌定睛一看,我去,這不是柳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