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品嘗炖羊肉【求推薦票,求收藏】
于是田建按照貂勃的樣子,左手拿起“匕”,從鼎中撈起了一份肥美的羊肉,開始用匕小心的切割開了,粉紅帶些白色的羊肉從骨骼中切開,剛一切開,帶着些許油漬的白色湯汁從羊肉中擠了出來。
田建着急的用小叉子叉起羊肉,急忙的放入嘴中。
頓時那種鮮滑的感覺充滿了他的口腔,香柔的湯汁順着他的舌尖逐漸蔓延到他的齒縫,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那種噴香撲鼻的感覺,他的味蕾、嗅覺都快要燃爆了。
他嘗試咬了一口羊肉,糯爛是他的第一感,不過瞬間他推翻了這個結論,他的舌頭似乎可以感受道羊肉那極細的紋理,這不僅是糯爛,更有着無法言明的極滑、極嫩的感覺。
那塊羊肉和着湯汁和唾液滑入他的食道,流入他的胃中,田建恨不得讓這塊羊肉永久的停留在他的嘴中。
不過鑒于鼎中還有着溫熱的羊肉,田建他怎麼可能隻顧那一小塊呢?
于是田建開始了他的狂吃大業,轉眼之間,滿滿的一鼎羊肉隻剩下了殘羹冷炙。
田建喘了一口粗氣,向後仰了仰頭,伸了一個懶腰。
不過随後看到了貂勃那凝滞的眼神,田建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
暗道自己真實沒見過世面,後世的諸多美食自己雖然不算吃過大部分,可也算一個老饕了,不過随後心裡另一個角落為自己辯解,都是這戰國的食物太過單調,到現在自己的腸胃可謂是多受折磨。
貂勃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猶豫了一會,委婉道:“殿下,這樣有違禮制吧!
”
田建心中頓時一緊,沉聲道:“本宮在宮中從未吃過如此美食,一時有些失态,還望貂卿勿怪。
”
貂勃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道:“殿下勿怪,臣第一次吃的時候也是如此狼狽,不過殿下日後要注意儀态,到時候不僅臣在看,王上在看,百工也在看,齊國上下都緊盯着殿下的一言一行,殿下當要小心,必要自亂了陣腳。
”
田建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腦中幻想起在史書中這樣寫道:“齊國太子建吃相狼狽,沒有絲毫禮儀可言。
”
想到這裡,田建一陣惡寒,後世的小學生看到這段:“爸爸,這太子建為什麼吃相狼狽啊?
”
爸爸思考良久,沉語道:“或許他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吃貨吧!
”
估計到時候田建的名聲就隻比那位調入翔中的晉景公好些吧!
“殿下何不嘗嘗這苋菜?”貂勃指着眼前綠油油的苋菜道。
這時,田建有禮儀多了,隻見他慢生生的卷起自己寬大的袖子,右手輕拿着箸【筷子】,夾起了一口苋菜。
這苋菜味道有些酸麻,對于剛剛吃過羊肉,有些油膩的田建來說再好不過,很是開胃。
後世就說苋菜有養生的功效,暖胃開口,下飯的絕佳良配。
田建點點頭,贊道:“這苋菜酸麻可口,輔佐這羊肉可謂是良配,有如子期與伯牙,沒有羊肉的膩,凸不出這苋菜的清爽,反之亦然。
”
“殿下高解,周易說過,一陰一陽之謂道。
在臣看來,這羊肉大補,合于陽。
苋菜清寒,喻之陰,陰陽相合,才是正解。
”貂勃緩緩道。
“看來貂卿對鄒子的學說多有研究。
”田建笑道。
鄒子,就是鄒衍,戰國末期齊國人,大體是在臨淄這一代,他就是陰陽家的創始人,現在鄒衍還活着,大約六十歲。
貂勃搖搖頭,道:“現今齊國貴族哪一個不将鄒子奉為座上客,鮮有不知鄒子大名的人。
”
是啊!
列國深受鄒衍的陰陽學說影響,最顯見的就是列國崇尚的國德,鄒衍說夏為木德,所以尚青,商為金德,所以尚白,這點可以在宋國崇尚白色看到,周朝為火德。
所以五行說,商滅夏,合乎五行中的金克木,周滅商,也與五行中的火克金,至于秦朝,玄水為黑,所以水滅火,項羽滅秦,而楚國的楚有木,也合木克水,劉邦滅項羽,火克木。
這五行之說,看似荒誕,但是細究,卻又讓人不得不信。
就像姜子牙做乾坤萬年歌,道盡華夏五千年邦國興滅,感興趣可以看一看。
“聽貂卿口氣,這鄒子,貂卿不喜?
”田建疑惑道。
貂勃搖搖頭,歎道:“鄒子大才。
臣是佩服至極的,可是現在臣工都相信陰陽之說,這不是空談誤國嗎?
”
這一番話田建也是信服的,這與後世南北朝南朝那群士大夫很像,不過戰國務實的風氣還是很濃的,貂勃隻是有些擔心,并不是非議。
不過也說來可笑,秦國的國德也是到了始皇帝才确立,反倒是這些搞國德的國先滅了社稷江山。
“貂卿多慮了,來,吃酒。
”田建不願與貂勃在這一個話題多讨論,便迅速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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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清明,臨淄街道人影寥寥無幾。
田建心中略微有些不滿意,自己說好的買醉沒買成,反倒與貂勃談了一宿的大事,不過心中有了那些貂勃的指導,田建也将這些不愉快抛之腦後。
轉眼就到了東宮的宮牆,田建看了看那有着兩人高的宮牆,終于下定了決心。
出來的時候還可以借助那顆老槐樹,回去的話,難了?
他走到東宮門前,示意小艾敲門。
砰砰的敲門聲響起。
東宮的侍衛嘴裡喊罵道:“誰啊!大晚上還讓人睡覺嗎?
”
不過手中的活計卻沒有停歇,打開了門。
驚呼道:“太子殿下!
”
田建豎起食指,在嘴裡示意一番,低聲道:“别說本宮出去了,否則有你好受的,還有記住,明天把那邊的槐樹砍了,記住。
”
那侍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很顯然,他被田建吓傻了!
田建沒好氣的瞪了侍衛一眼,低聲喝罵道:“記住了嗎?
”
那侍衛狂點頭,道:“記住了。
記住了。
”
“走。
”田建拉起小艾的手便走,這家夥,還不知道他在幹嘛呢!
田建鬼鬼祟祟的走進了他的房間,躺在房門上松了口氣。
這時候,小艾冷不丁的說道:“殿下,進入東宮就安全了,殿下你跑什麼啊!
”
田建心裡頓時就尴尬了,原來這丫頭懂啊!
不過田建當然不能煞了威風,挺起兇膛,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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