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人多,麻将不夠,不過小子想到了一個新的玩兒法。
”燕銘笑着說道。
他沒有自稱臣子,而是稱為小子,顯然是以晚輩自居,倒是更顯的親近。
“小猴子,就你鬼點子多,快點兒給哀家說說什麼玩兒法?
”窦太後眯着眼,笑呵呵的問道。
本來,麻将桌上就少不了骰子。
可燕銘一直都沒想到。
如今看到人多,他就想到了小時候經常在屯子裡玩兒的搖骰子的賭博方法兒。
相傳這是曹植發明的玩兒法兒,倒是讓燕銘提前給剽竊出來了。
“皇祖母,請稍等片刻。
”燕銘施禮,得到允準之後,立刻離開大廳,找到了無名,讓他立刻找魯老頭,雕刻幾個骰子。
魯老頭兒人雖然老了,但是手藝卻沒老。
骰子這種小玩意兒,算是擡手就來的東西,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讓無名帶了回來。
上次雕刻麻将的時候,魯老頭兒已經認識骰子,這一次按照燕銘的要求,稍稍雕刻的大了一點兒,卻不影響使用。
看到三粒骰子,燕銘在手裡掂量了一下,轉身就進了屋中。
窦老太後看到燕銘進來,眼睛就落到了他握着的左手之上。
“條皇太後,這是小子的一個新玩兒法兒——搖骰子!
”燕銘說着,把三粒骰子往桌上一扔,隻見三粒骰子滴溜溜的亂轉,不大的功夫,就穩定了下來,一粒一點,一粒兩點,第三枚竟然是三點。
燕銘看了看,給自己喝彩,笑道:“一二三,連号呢!
”說着,簡單的把搖骰子的玩兒法說了一遍。
什麼莊家閑家,什麼大點小點,通通解釋了一遍之後,燕銘笑着說自己搖骰子,假裝做一次莊家,然後讓衆人買大買小之類的。
當一個碟子和一個碗拿上來,往骰子上一罩的時候,一股神秘的氣氛驟然而起。
燕銘嘴裡念念有詞的叨咕着,同時手中碗和碟做的骰鐘不斷的搖晃,到了最後,他輕喝一聲,把骰鐘扣在桌上,吆喝衆人買大買小,買定離手。
别的不說,光是燕銘這一番做作,就引得衆人哄堂大笑,所有人都看着那骰鐘,不知道改壓大還是壓小。
倒是窦老太後,笑呵呵的說道:“老婆子一把年紀了,壓個大!
”
衆人一看老太後壓大,都跟着湊趣兒壓大。
輪到燕銘開鐘的時候,卻是開出了一個小點兒,莊家大殺四方。
燕銘笑呵呵伸手找衆人要錢,卻被劉嫖一巴掌拍了回來,笑罵道:“你這小猴子,說好了隻是實驗一把,竟然就來要錢,沒這個道理。
”
幾個人說笑了一下,燕銘把骰鐘送到了窦太皇太後的手中,說道:“您老人家财大氣粗,還是您做莊家吧。
”
窦太後聽他說的有趣,也就接過骰鐘,試着搖了搖,說道:“好的,今日哀家就做一回莊家,那叫個什麼?
莊家大殺四方。
”
衆人有的說老太後輔佐了三朝皇帝,大殺四方原是該有的意思。
有的說太後威嚴,足以震懾四方。
凡此種種,不一一表備。
倒是窦太皇太後搖骰子之前,突然停下了手,問道:“小猴子,剛剛你搖的時候,嘴裡叨咕的是什麼詞兒?
”
燕銘微微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太皇太後,我叨咕的詞兒,有些不登大雅。
”
“什麼蹬不蹬大雅的,咱們自家人玩兒,要的就是個熱鬧,你說說,哀家聽聽。
”窦太後笑道。
衆人也都沒聽清,叢恿燕銘再說一遍。
燕銘無奈,笑着說道:“剛剛我說的是‘牌神子,牌碼子,照顧照顧我燕大傻子。
’”
窦太後聽了,笑得前仰後合。
王娡也不禁展顔微笑,劉嫖拍着大腿,指着燕銘笑得說不出話。
在衆人的哄笑聲中,一場新的賭局就這樣揭開了序幕。
搖骰子,這種最能調動氣氛的玩兒法,使得衆人神經亢奮的玩兒到了深夜。
中間燕銘和劉徹借故退了出來,站在夜色之中,望着星空。
“搖骰子雖好,但是老年人不宜熬夜。
一會兒就請皇帝勸一勸老太後,早些休息吧。
”燕銘說道。
劉徹點了點頭,說道:“以後的時間多着呢,皇祖母可以多玩玩。
”
燕銘看着劉徹,突然說道:“你跟我說實話,今天讓大長公主和平陽長公主來,是不是另有深意?
”
留着微笑了一下,身上的氣勢甚至都有些改變,仿佛一代君王正在崛起。
“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你。
原本說好了隻是母後陪同太皇太後過來。
可朕突然想讓姑姑和姐姐過來,陪着老太後,或許她能留在茂陵邑多一些時間。
”劉徹說道。
“陛下,心急了。
太皇太後已經年長,陛下畢竟年輕。
”燕銘說道。
“之前沒有心急,可不知道為何,自從見了你之後,朕總是心急。
總覺得隻要你我聯手,定然能盡早的把北方的匈奴給拾掇了。
那樣,大漢就将再也沒有後顧之憂。
”劉徹微微握緊了拳頭,說道。
燕銘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劉徹不但聰明,甚至還有一絲天道賦予的敏銳感覺。
果真,曆史上偉大的君王,都不是徒有虛名的。
“我盡量幫你留住老太後吧!
”燕銘歎息一聲說道。
“朕也沒指望一兩次,太皇太後就喜歡上這裡。
不過常來,終究會有所依戀的。
”劉徹說道。
“美食,方便的衣食住行,一切都是老年人所希望的。
如果大長公主和長公主都選擇留在茂陵,恐怕老太後也會常駐下來。
畢竟上了年紀,更想念身邊的子女。
”燕銘說道。
“嗯,其實,朕也是一份孝心。
希望太皇太後不用那麼操心。
”劉徹說這話的時候,估計沒人會信。
可是誰會揭穿他呢!
皇帝登基,是真皇帝還是假皇帝,完全看手中的權力。
誰願意做一個假皇帝呢?
劉徹沒錯,窦太後也沒錯。
對窦太皇太後,燕銘心存好感。
他不願意算計太皇太後。
可曆史的發展證明,太皇太後的想法兒都是錯誤的。
大漢的天下,終究是要靠武力來守住的。
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這話說來簡單,做到,需要多少代人的努力!
燕銘願意用自己的力量,讓這句話變得更有分量。
為此,他站在了劉徹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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