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是讓燕銘給侯爺做個了結,無論什麼事兒,燕銘都會幫助侯爺完成。
”燕銘一拱手笑道。
他和曹壽本來沒有太大的交情,隻是看到這個人,覺得并不讨厭,性格上也還算是聊得來。
一時興起之下,說了這話。
曹壽聞言,仰天笑了一聲,卻因為窒息上來,一聲笑都沒有完成,臉便憋得通紅。
“燕銘,不枉我看得起你一回。
沒想到我曹壽是到了臨了的時候,才遇到一個知心的朋友。
”曹壽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
燕銘也不禁大為動心,眼前的曹壽是一個将死之人。
沒想到自己竟然和他産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如此,我有一件事兒托付與你。
”曹壽不再猶豫,果斷的說道。
在他的眼中,之前還有一絲猶豫,如今卻都是堅定。
“侯爺說就是,燕銘自認一般的事兒還是能做到的。
全力以赴之下,所有的事兒都敢嘗試。
”燕銘笑道。
曹壽點點頭,一伸手,拉住了燕銘的手。
他的手冰涼冰涼的,和死人差不多的樣子。
“你說的話,太重了。
曹壽是個将死之人,怎麼能讓燕侯全力以赴的為我做危險的事兒?
我一生雖然不長,但卻生在了富貴之家。
也算是人生萬幸。
如今臨走,唯一放不下的,隻有平陽公主。
”
頓了一下,曹壽繼續說道:“公主為人,雖然看上去厲害霸道,可這樣的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
我走之後,皇帝自然會給公主指派一樁婚姻。
隻是我有些不放心公主,所以,所以,希望燕侯能為我照顧公主。
”
曹壽說這話,下了很大的決心。
一個男人,不到最終的階段,不是真的愛一個女人,絕對不會在臨死之前作出這樣的決定。
燕銘微微一愣,想要抽回背曹壽緊緊握住的手,卻感覺到了他那冰涼的手指如同鐵鉗一般抓住了自己。
“怎麼?
燕侯要食言麼?
”曹壽望着燕銘,問道。
燕銘怔了,掙紮的手停了下來,半晌才說道:“侯爺放心,燕銘定然不負所托,像照看姐姐一般照看平陽公主。
”
曹壽臉上的笑勉強擠了出來,說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我要你,如我一般,照顧平陽,這樣,我才放心!
”
燕銘一怔,雖然他知道曹壽最初就是這意思,可聽到曹壽說出來,還是有些恍然。
“你,能做到麼!
”曹壽問道。
燕銘無法回答,這事兒來的太過突然。
曹壽松開了燕銘的手,咳嗽了幾聲說道:“這事兒有些匪夷所思,不過我相信你不會拒絕平陽,她是個好女人。
”
燕銘無法理解曹壽為何會說這樣的話,為何會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别人。
在他看來,一般的将死之人,都會緊緊地抓住自己擁有的,不放手。
“我,可以試試。
平陽公主若有自己心儀的男人,我會當做姐姐一樣,把她嫁出去。
”燕銘說道。
“若她喜歡的是你呢?
”曹壽問道。
燕銘微微一頓,鄭重的說道:“那我便照看她一生。
”
曹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閉眼休息了半晌才說道:“燕銘,你能答應,曹壽謝謝你。
為了表示謝意,我送你一份大禮。
”
說着,他摸索着,從自己的枕頭下面拿出了一個紅綢包裹的布包。
隻見曹壽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把紅綢打開。
那紅綢仔細的包裹了很多層,曹壽費了好久的時間才完全打開。
裡面露出了一抹翠綠之色,赫然是一塊兒玉佩。
“這,就是害我如此的雙魚龍玉佩。
”曹壽用手托起了露出來的玉佩,說道。
燕銘看了過去,那玉佩翠綠異常。
他前世是個小屌絲老師,沒見過好的玉是什麼樣的,無法斷定這玉佩的成色。
可隻看那玉佩的光潔程度,看那如水潤一般的感覺,就知道這玉佩不是凡品。
“雙龍與玉佩。
這難道真的是成仙的寶貝。
”燕銘自言自語的說道。
“成什麼仙,這雙魚龍玉佩的秘密其實是個藏寶圖,具體的寶藏位置,好像是在匈奴境内的某個地方。
這世上,能在匈奴境内把寶藏帶回來的,也隻有燕侯你了。
如今我把這玉佩給你,也算是對你的一些補償。
”曹壽笑道。
燕銘都汗顔了。
收了人家的老婆,還拿了人家的玉佩,當做補償。
這事兒有點兒說不過去。
“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兒,若是公主有了孩子,無論男女,讓他姓曹,好不好?
”曹壽說道。
燕銘一愣,拱手說道:“侯爺,您這話說得……”
“我不想曹家我這一脈就這麼斷了。
不希望平陽侯這個封号就這麼沒了。
”曹壽歎息一聲。
燕銘沉默半晌,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就是。
”
“真的?
那太好了。
”說了這些話,曹壽似乎耗費了許多的能量,閉上眼睛喘息了一會兒,才擺手說道:“燕銘,你我也算緣分一場。
就此别過吧。
公主在外面等着你,她說有事兒找你。
”
燕銘一拱手說道:“如此,燕銘就出去了。
”
曹壽點點頭,努力的睜開眼,看了一下燕銘,說道:“告訴公主,今夜就不要來打擾我了。
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
燕銘點了點頭,慢慢的退了出去。
從曹壽的寝室走出來的瞬間,燕銘有一種恍惚的錯覺。
他做夢也沒想到,一個男人會把自己的媳婦托付給另一個男人。
這種事兒,有些天方夜譚。
回頭看了一眼曹壽的房間,燕銘歎息一聲。
這種事兒,是一個男人的無奈。
外面,平陽公主安靜的站在那裡。
聽到燕銘出來的腳步,她轉過身,說道:“他,還有救麼。
”
燕銘看着平陽公主,說道:“侯爺說了,想自己一個人休息一會兒,讓公主不用過去了。
”
看到燕銘沒有直接回答自己的話,平陽公主的眼上露出一絲憂傷。
燕銘的不回答,說明曹壽已經無望生存。
“既然如此,就這樣吧。
咱們談談家具生意的事兒。
”平陽公主說道。
随着平陽公主的話,早有宮女捧上來一本紙質的賬本,輕輕的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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