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燕銘嘴角就露出了笑意。
在燕家的時候,他有的時候在工地忙到很晚,沒吃好飯。
田喜總會悄悄的把好吃的送到他的房中。
就是這種敲門手法。
“誰啊?
”燕銘故意問着,蹑手蹑腳的走到了門邊。
“小花貓,喵――”田喜調皮的說道。
燕銘嘻嘻一笑,說道:“誰家的小花貓這麼可愛,竟然會說人話。
”
說着,悄悄的拉開了門,田喜俏生生的站在門外,在她身後,跟着田香這個胖丫頭。
燕銘頓時覺得田香就像一個二百五十度的大燈泡子一般,閃閃發光。
不由的打量了一下田香,惡趣味的說道:“小香,在茂陵屯的時候,不是瘦了一點兒。
怎麼回來沒幾天就胖成這個樣子?
”
田香被燕銘說的不好意思,微微向後退了一點兒。
燕銘啧啧兩聲說道:“嗯,離遠點兒看着是苗條了許多。
”
田喜伸手在燕銘的額頭鑿了一下,說道:“你就知道欺負小香。
她在茂陵屯的時候,每日燕平都讓她跟着學生跑步,自然瘦了。
如今回來,誰知道竟然胖的比原來還快。
”
燕銘心中暗想這叫‘反彈’,嘴裡卻說道:“那過幾天我走,帶上你倆,還去茂陵屯跑步鍛煉。
我有一千種方法讓胖子瘦下來。
”
後面的田香聽了燕銘的話,眼中露出了一絲期待。
田喜示意她先到一邊等候,田香這才望着燕銘,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
推着燕銘進了房中,田喜這才正色的說道:“你要是真有法子,讓小香瘦點兒也好。
爹說了,她就是我的陪嫁丫鬟,按理說,早晚也是你的人。
你既然喜歡瘦的,她很心焦呢。
”
燕銘怔了怔,沒有反應過來田喜說的話。
這種突如其來的幸福,讓燕銘的腦回路有些短路。
“尼瑪!
古人真是太幸福了。
原來電視中說的什麼陪嫁丫鬟這種好事兒竟然是真的。
”燕銘的腦子亂成了一團。
怪不得後世商場一搞促銷就是買一贈一,原來這些都是學習老祖宗的道法。
隻是沒有老祖宗做的徹底。
他們的買一贈一,商品利潤都加到裡面去。
而老祖宗的娶媳婦送陪嫁丫鬟,這可是真金白銀的買一贈一。
看着燕銘癡癡的樣子,田喜羞澀的一笑,在他的頭上又鑿了一下,說道:“就你心眼兒壞,說了一句,你就想了這麼久。
”
燕銘嘿然一笑,臉上竟然微微發紅。
幸好油燈暗淡,田喜看不出。
在心中,燕銘就發誓,一定要讓田香減肥。
如果真的是她做陪嫁丫鬟,必須減肥。
否則畫面難以想象。
“就知道你沒吃飽。
來,這是給你的。
”田香拿出一個小小的食盒,裡面放着酒肉,還是溫熱的。
燕銘一伸手要拉住田香的手,卻被她靈活的閃開,正色的說道:“侯爺,從現在起,你若不娶我。
是斷不能碰我的。
這可是在田家呢!
”
田喜的堅持雖然讓燕銘有些掃興,卻讓他内心也真的高興。
至少說明,田喜是個守規矩的好姑娘。
“小姐,小姐,你快點兒,我好像聽到老爺的聲音呢!
”外面,田香的聲音傳來。
田喜微微一驚,連忙放下食盒,輕聲說道:“這些東西你先用着。
明兒一早我就來取。
”說完,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臨走的時候,還在燕銘的腦袋上鑿了一下。
燕銘看着田喜妖娆的身姿,不禁心神一蕩,說道:“隻準你鑿我的頭,卻不準我碰你,太吃虧呢。
”
說着,健步如飛。
等田喜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鹹豬手已經落在了田喜的屁股上。
一股柔軟的彈力傳來,燕銘的手掌竟然因為這種感覺,微微發熱。
田喜低聲驚呼,逃也似的從門口擠了出去。
燕銘在屋裡聽到外面傳來了田喜和田香吃吃的輕笑聲,知道田喜沒有生氣,心中很是高興。
回到自己的桌上,看着田喜給他帶來的一壺酒和一碟肉,頓時感覺幸福滿滿。
一時間不由得癡了。
“燕銘啊燕銘,你也是三十幾歲的人,又不是沒碰過女人。
為何今日如此心動!
”燕銘搖着頭,似乎那曾經遠離了人生的愛情,再次重新歸來。
“哆哆哆。
”
三聲不輕不重的敲門聲傳來。
燕銘微微一愣,放下剛剛拿起的筷子,起身來到門邊,輕聲問道:“誰?
”
“我!
”田文的聲音竟然傳來。
燕銘微微一愣,立刻開了自己的房門。
田文臉上全是微笑,身上帶着一絲酒意,手中也拿着一壺老酒,站在門口。
“啊!
這――”燕銘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啊什麼,這什麼。
今天高興,睡不着覺,過來找你喝點兒酒,唠唠嗑。
”田文一推燕銘,兩個人就進了屋中。
借着油燈的光,田文看到了燕銘桌案上的那一碟肉和一壺酒,臉上微微一怔,旋即笑道:“閨女大了,家裡留不住喽!
”
燕銘臉上一紅,連忙用袖子打掃一下,讓田文坐下。
兩個人分别跪在桌案之前,田文看着田喜剛剛送過來的酒肉,臉上似笑非笑,說道:“你小子,算是把我閨女的心給偷了。
我可就這一個閨女,你要好好待她。
”
“這個您放心,我保證一生隻愛她一個。
”燕銘一激動,把後世的話說的異常流利。
田文伸手就在他肩頭拍了一下,笑道:“胡說八道。
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是正常。
你隻要待她好,拿她當正妻,那就不錯。
男人,誰還沒有過沾花惹草的時候,隻是走出去,别丢了,記得回家的路就好。
”
這一刻,燕銘一瞬間覺得田文的形象高大起來,甚至待他比親爹都要親。
作為嶽丈,能說出這番大義凜然的話,燕銘覺得真是相見恨晚。
“喝酒!
”田文說完,拿着酒壺微微舉起。
燕銘也拿着酒壺,微微一沉,比田文的酒壺略低,輕輕碰了一下,擡頭喝了一口。
田文微微一愣,對這碰杯的禮儀倒是不太懂,不過男人之間,這碰杯飲酒,确實有些豪爽的意思。
不禁微微一笑,也飲了一大口。
飲罷,田文問道:“剛剛為何碰一下酒壺?
”
燕銘也是一愣,在他看來,喝酒之前,碰一下,算是禮貌,可沒想到現在的大漢還不興這個。
“這碰一下嗎,是因為酒是糧***五官都應該有所感受,所以才碰一下。
”燕銘一邊想着,一邊說,差點兒說‘酒是糧***越喝越年輕’。
“怎麼講?
”田文聽他說的有趣兒,問了一句。
“這酒嗎,眼能觀其色,鼻能嗅其香,口舌能品其味兒,獨獨耳朵,不能享受它的妙處。
為了五官平衡,隻好砰一下盛酒之器讓耳朵也聽聽酒的聲音,省的五官失衡。
”
“哈哈,早就聽說你做的好文章。
沒想到随口都能杜撰出這樣的故事,來,咱們再喝一口。
”這一次,田文竟然先伸出酒壺和燕銘撞了一下,狠狠的飲了一大口。
燕銘偷偷的擦了擦汗,他真的怕把老頭兒喝多了。
這可是頭一次來嶽丈家,若是喝多了嶽丈,傳出去,那可是要出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