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的醉漢,趕快滾蛋!
再要胡說八道,小心軍爺們出去,活捉了你們,扔進天牢之中,到時候送到趙禹手中,聽說他手下有個叫張湯的,可厲害的緊,若是落到他手中,可比閻王還狠呢!
”城上的軍士吼道。
他們早看到城下是兩個人,認為不過是兩個醉漢,因此一番恐吓,并沒有真的沖下城頭拿人。
燕平和燕安,眼睛瞄着那一道黑影。
隻見城頭的人都被他二人所吸引,那黑影在渭城門西側的護城河邊停了下來。
燕平和燕安嘴裡鼓噪,卻漸漸後退,吸引着城頭注意力的時候,也盯着那高大黑影的動作。
隻見他來到護城河邊上,也不見如何作勢,竟然如同大鳥一般,飛身而起,一道黑影在半空劃了弧度,就落向了護城河中心。
等到他的身影落入河心,卻不見沾水,就再次飛縱起來。
兩個起落就落到了對岸。
黑影行動極快,腳剛落實土地上,就嗖的一下沖到了城牆之下。
在黑暗中也看不清他施展了什麼手段,似乎是拿着兩把刀在城牆上交替插入,就這樣慢慢的順着城牆爬了上去。
黑影雖然人高馬大,可卻是極為伶俐之人,在城牆上也是快速上升,很快就到了城牆邊上。
燕平和燕安在這關鍵的時刻,賣力的鼓噪兩聲。
引得城頭上守軍一陣喝罵,又有幾支冷箭飛射過來。
他二人躲得很遠,箭枝隻是落在遠處的地上,并不能傷到他們分毫。
眼見那黑影翻過了城牆,失去了蹤影,燕平和燕安才又鬧騰了幾聲,這才打馬離開渭城門,向着長安城的另外幾個城門繞過去。
燕銘回到了田府,田喜卻是很高興。
雖然夫君沒進未央宮,至少安全回來了。
就在燕銘犯愁的時候,突然田家的大門響了兩聲。
“誰?
”澄心第一個反應過來,整個人一縱身就從牆頭翻了出去。
隻聽外面傳來兩聲拳腳相加的聲音,緊跟着就沒了動靜。
燕銘從靴子裡抽出短刀,把田喜護在身後,眼睛不錯神的盯着大門口。
若是有人進來,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保證田喜周全。
可等了半晌,就見牆頭一道身影翻了進來,正是澄心。
在澄心的身上有兩個口袋,被他輕輕的放下,這才喘了口長氣說道:“來人是送東西的,絕對的高手,單是比武,我打不過他。
”
“不單是比武呢?
”燕銘收起了短刀,一邊走過去,一邊問道。
“性命相搏的話,或許能傷到此人。
”澄心中肯的說道。
看着燕銘伸手去打開兩個袋子,澄心一閃身攔住了燕銘說道:“小心有暗器。
”
燕銘苦笑了一下,推開澄心說道:“你都不是來人的對手,他若要殺我,還需要暗器麼?
直接進來不就得了。
”
澄心一愣,覺得燕銘說的有道理。
還沒等他在說什麼,燕銘已經打開了其中的一個袋子,裡面赫然是自己讓燕安燕平取來的玻璃罐子。
看到玻璃罐子,燕銘的眼神一亮,立刻轉身,還沒等打開袋子,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道。
“哈!
齊了!
澄心,這人不是敵人,是朋友。
”燕銘高興的一把提起了玻璃罐子和硫磺,轉身向着後屋靜室走去。
邊走邊說:“我要做一些煉金的準備,你們都不要跟過來。
”
澄心恭謹的站在了後面,沒有動。
田喜想要跟着,卻怕壞了燕銘的事兒,還是忍住了。
剩下的時間,燕銘躲在靜室之中。
一直沒有出來,直到太陽升起,長安街頭再次人頭湧動。
燕平和燕安從另外的城門進入了長安城,第一時間來到了田文家。
聽澄心說燕平真的收到了玻璃罐子和硫磺,不由得唏噓感慨。
他們覺得老天都在幫助自家侯爺。
這次李少君似乎真的要吃癟呢!
“說好了辰時開始煉金。
咱們也不能去的太晚。
這就備車出發。
”燕銘人剛推門走出一半,就吩咐道。
燕平和燕安答應着,就去備車。
看到二人,燕銘微微一愣,問道:“我忘記了宵禁這事兒,你們請的哪位朋友,把這些東西送進來的?
”
燕平和燕安微微一愣,這才把昨夜的事兒說了一遍。
三個人誰也想不明白這人是誰!
隐隐的,燕銘把這人和上次長安街自己遇刺時候出現的那人聯系在了一起。
不過此時卻不容他多想。
未央宮的煉金已經快要開始了。
偌大的未央宮,平日裡是皇家威嚴聖地。
一般人都不能靠近宮牆十步。
可今日卻不一樣。
早早的有紅衣黑甲的衛士站在了未央宮外面,把前來看熱鬧的百姓分在兩邊,中間留了一條過道。
還未到辰時,一輛大車從遠處緩緩走來。
車上,用黑布蒙着兩堆東西。
車頭,燕平駕馭,燕銘則坐在大車上,雙手抱兇,閉目養神。
“這年輕人就是燕侯?
”
“真看不出,小小年紀,竟然懂得煉金之術。
若是真的,這就是我見過最小的神仙了呢!
”
“娃兒啊,你看,這年輕的侯爺會煉金呢,你想不想學?
”
“想!
”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孩兒聲音傳來,引起周圍的人一陣輕笑。
未央宮城頭,李少君已經高高站在了一塊祭壇上。
在祭壇中央,是一個鎏金的煉丹爐,底下爐火旺盛,李少君圍着丹爐行走,口中念念有詞。
看到燕銘坐着馬車過來,李少君就恨不得把摸樣憊懶的燕銘給掐死。
若不是燕銘,他犯不上在衆目睽睽之下,搞什麼煉金。
這煉金術,是他師傅傳下來的。
都說好使,可誰也沒煉制成功過。
李少君也沒成功過,隻是要賭一賭。
若是不賭一把,恐怕他的身家性命都要丢在大漢朝。
“把這些東西,都給本侯搬上城頭高台。
”燕銘吩咐了一聲,自己先跳下車,向着未央宮城頭走去。
負責衛護未央宮的是李廣和程不識。
看到程不識,燕銘就知道,窦太皇太後也來了。
城頭上,極為寬敞。
高高的城口坐落在後面,上面有一塊大平台。
李少君的祭壇就在平台前面。
而劉徹和窦太後還有王娡的座位,就在城樓之下,可以清楚的看到李少君的祭壇。
看到燕銘身後的燕平和燕安抱着兩塊黑布包裹着的東西上來。
劉徹和窦太後都是連連搖頭,覺得燕銘在氣勢上就輸給了李少君。
一邊的王娡看到燕銘,不由得撇了撇嘴。
因為燕銘娶了嫣然,自動的就站到了王娡的對立面,所以這個女人不希望燕銘成功。
當然,李少君忽悠她兒子,這也是罪不容誅。
所以,今日誰輸誰赢在王娡的心中都無所謂。
她希望的是看到真正的煉金,遇到真正的仙人。
畢竟長生是件很有誘惑力的事兒,誰都向往。
“辰時已到。
煉金正式開始!
”已到尖利的聲音極具穿透力的喊道。
在這一瞬間,不論是城樓上的皇帝大臣,還是城下的百姓,全都沸騰起來。
這是見證奇迹的時刻!
更是他們認為能見到‘真仙’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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