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自然是有的,不過看你喜歡什麼樣兒的了呢!
”燕銘笑着,拉着司馬相如的手,就往新建的燕家走去。
“老四,我們就先不去給奶奶請安啦,一會兒再過去。
先告訴我,你打造的燕刀都在哪裡?
給兄弟們都配上點兒。
”公孫敖吼道。
“在韓嫣那裡,除了燕刀,我還給你準備了好東西,你先去瞧瞧吧。
”燕銘拉着司馬相如,頭也不回的說道。
公孫敖知道燕銘說的好東西,就一定差不了。
樂颠颠的就奔後面的胡騎校尉營走去。
如今的胡騎校尉軍營,已經早不是什麼帳篷之類的。
都是按照燕銘設計的軍營建造的三層小樓。
原本建築工人不夠,但是燕銘動員這些胡騎校尉軍,竟然用了不到一個月,就建造起來了這一片軍營。
按照習慣,燕銘把軍用塗裝成綠色。
如果條件允許,燕銘甚至會把軍營周圍都弄上迷彩的顔色。
看着胡騎校尉簇新的軍營,公孫敖瞬間覺得燕銘這裡才是皇帝的親衛軍,自己帶領的皇帝衛士,倒是成了土鼈。
給司馬相如先安排了一套屬于弘燕堂的樓房,燕銘就跑到了軍營之中。
二十幾個人,都換上了燕銘打造的燕刀,狀态似乎都變了。
有幾個人正在研究馬鞍怎麼往戰馬身上裝。
胡騎校尉軍早就嘗試過馬鞍的用途,看到這群所謂的天子衛士,手忙腳亂的裝着馬鞍。
一群胡騎校尉軍笑得前仰後合。
看到燕銘來了這群家夥才消停點兒,可依舊躲在邊上,笑嘻嘻的看着。
不一會兒,韓嫣也過來了,遠遠的就看到胡騎校尉軍在嘲笑二十幾個皇家親衛,忍不住笑罵道:“都滾開,沒事兒跑這看熱鬧,明天兩圈五公裡!
”
韓嫣這一嗓子,衆人都散了,跑的好遠還能聽見他們的笑聲。
就在衆衛士弄不清馬鞍怎麼裝的時候,衛青那邊卻已經裝好了馬鞍,人一竄就已經上了馬背。
“好樣兒的!
”衆衛士都是正八經的皇帝親衛,隻有衛青是個外來者。
還是以公孫敖借來随從的身份跟着的。
自然被那些衛士瞧不起。
可此時第一個裝好了馬鞍,卻讓衆衛士喝彩起來。
“衛青,你怎麼知道這東西的用法。
”一個衛士笑問道。
“剛才你們研究的時候,我到胡騎校尉營中轉了一圈兒,看到了一些戰馬身上有這種馬鞍,就仔細研究了一下。
”衛青笑道。
不一樣的人,就是不一樣,即使是小事兒,也能做的比别人出色。
晚上,一頓好吃好喝,自然不能少了。
明日就是六月十五,公孫敖和衛青就要取道朔方,從北地郡出邊塞,直接穿過河套地帶,進入漠北匈奴地界。
這一去,生死未蔔。
軍漢們都知道危險重重,臨行前,自然就要高高興興的大吃二喝一頓。
這些都是壯士,燕銘敬佩這些出塞的壯士,所以親自下廚置辦了酒席。
燕家的廚子都給燕銘打下手。
看着他在廚房之中忙活,一臉的汗水,都不知道這侯爺發了什麼癔症。
“今日,咱們好好的喝。
明日,咱們就到匈奴的草原上,打獵去。
”公孫敖高聲笑道。
燕銘舉起了酒杯,大聲吼道:“來,咱們幹了!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這酒,得喝。
”
“得喝!
”衆人呼号着,一仰頭幹了杯中酒。
就這樣鬧騰了半宿,才漸漸散去。
對兩個哥哥,燕銘也沒什麼叮囑的,兩個人的征戰經驗都比他豐富的多。
也隻能是喝酒聊天唠嗑。
第二天一早,公孫敖就帶着衛青等二十幾個人,整裝待發。
胡騎校尉軍的士兵,沒有早操,沒有晨跑。
所有的人都整裝站立,一個個宛若标槍。
為首的,燕銘和韓嫣,一臉的莊重,恭送這二十幾個壯士。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胡騎校尉軍在公孫敖等人将要出發的時候,全軍一起吼。
同時,所有的人都雙手擎起。
每個人手中赫然有一碗酒。
兩千胡騎校尉一起舉酒送行,這種聲勢,讓人震撼。
尤其那一句‘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使得衆人心中都積郁着一股子莫名的壓抑和力量。
“燕銘恭送各位壯士!
”燕銘大聲說道。
有人把酒碗送到了公孫敖的手中。
公孫敖一仰頭,幹了碗中的老酒,大吼一聲:“出發!
”
二十幾個人就騎着裝了新安的馬鞍,挎着燕刀,一路風塵的離開了胡騎校尉軍的軍營。
看着兩個兄長離開,燕銘的眼中閃過一絲堅決之色。
他身外是袍子,可裡面卻是一身戎裝。
“韓嫣!
”燕銘大吼一聲。
“末将在!
”此時在軍營,燕銘的職位高于韓嫣,韓嫣自然要規矩的答應。
“點兵,本将軍要出去打獵!
”燕銘實在是繃不住,笑道。
韓嫣卻依然嚴肅,随着他的點名,一個個精壯的士兵躍衆而出。
看身形,都是腿長善走之輩。
每個人身上都佩戴者燕刀。
“剛剛離開的衛士,是到匈奴刺探軍情的英雄。
他們是潛行,若是被匈奴發現,死路一條。
今日燕銘要帶着一百壯士,身穿大漢軍衣,進入匈奴。
吸引他們的注意力,願意跟着燕某的,感激不盡。
不願意去的,不強求。
”燕銘說道。
站在衆人之外的胡騎校尉軍一個個身姿筆挺,竟然沒有一個退卻的。
“侯爺,咱們也在茂陵這裡享清福好久了。
是時候出去練練啦!
”一個士兵高聲吼道。
“匈奴人擄我邊塞女人和牛羊,早就應該幹他們!
”
“幹他丫的!
”
胡騎校尉軍的人和燕銘學了許多現代罵人的話,吼起來頗有聲勢。
看着衆人嘶吼,燕銘微微點頭。
一邊的韓嫣眼中也帶着淩厲之色。
他今日身上也是外面長袍,裡面是内甲。
腰間更是佩戴了燕刀。
“韓嫣,我離開之後,你務必要安撫好老夫人,就說我是去打獵遊玩。
”燕銘這次離開,沒有任何預兆。
甚至田喜和嫣然,他也沒有告訴。
有時候,男人的事兒,不需要讓女人擔心。
“諾!
”韓嫣一臉的遵命之色。
“走,跟在公孫敖将軍的後面,我們也去匈奴會獵。
”燕銘帶着一百騎兵,順着公孫敖他們走的道路,直接跟了上去。
看着燕銘帶隊消失在遠處地平線上,韓嫣眼中的堅毅更加明顯。
他一揮手,吼道:“胡騎校尉的将士們,主将出去犯險,而我們要窩在家中不要?
”
“不要!
”衆人高聲吼道。
“修我戈矛,與子同袍!
戰!
”韓嫣吼道。
“戰!
”
“燕銘,既然是兄弟,就要一同上陣。
”
同一天,燕銘失蹤。
韓嫣失蹤,連帶着兩千胡騎校尉軍,竟然集體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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