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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骞兒哥

回到漢朝當老師 郝趙 2658 2024-01-31 01:11

  正是因為呂後和窦後的這種區别,燕銘才看到了消弭儒道之争的契機。
倒是趙绾王臧這兩個貨,自身不太幹淨,燕銘簡單的提醒了一下劉徹,讓他注意一下。

  劉徹對這兩個二貨正是用人之際,倒也沒把燕銘的話放在心上。
他現在一門心思就想讓燕銘證明李少君的真僞。

  在年輕的劉徹心中,隐隐的真的希望燕銘證明不了李少君是個欺世盜名的騙子。
這樣他長生成仙的希望至少還存在。

  晚上,田文家是回不去了。
因為田蚡在皇帝劉徹的授意下,張羅了一個酒局。
這個酒局原本要定在武安侯府的。

  可燕銘和劉徹研究了一下,覺得西市酒樓應該開業了。
那裡面還有劉徹的股份,這樣一頓大餐,不再酒樓吃,有些浪費。

  于是,田蚡就破财,給燕銘的酒樓開了個張。

  劉大廚已經是正經的廚師長,在他手下也培養了一批從茂陵帶過來的小徒弟。
這是燕銘授意他的法子。

  漢朝人,大多數是質樸的。
尤其是鄉裡鄉親,都默認了燕家,對燕家忠誠度也高。
從茂陵帶人過來,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茂陵和長安城雖然近在咫尺,可有些農民的孩子,若是沒有燕銘給的這個機會,恐怕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來到長安。

  在家裡人看來,這些随着劉大到長安燕家開的酒樓跑堂的孩子,都是出息人的。
因為燕家給的錢的确是多。
而且燕銘還規定,每年到了耕種的時候,年輕力壯的後生必須回去幫助爹娘耕種。

  孝順,不隻是說說。
燕銘從來不把孝順挂在嘴上,可就是這樣的一條規定,也讓人暖心。
讓跟随他的人自然而然的端正行為,暗自規範。

  田蚡這次宴飲是奉诏舉辦,邀請的都是當朝的大臣。
當然,也有許多舉薦上來的賢能。
有一個人,在燕銘一上來的時候,就被他吸引。

  此人方面黑膚,一副農耕糙漢的摸樣。
長的一臉老實,身材不算長大,卻是很健碩。
一身寬大的朝服竟然掩蓋不住他鼓鼓的兇肌。

  燕銘正打量着,窦嬰已經過來,看他望着糙漢的臉,小聲說道:“這家夥叫張骞,别看表面長的老實,嘴皮子麻溜的很。
他正勸說皇帝派遣使團出使西域諸國呢。
尤其是大月氏,那是匈奴的死敵,隻要說通了,将來可以和大漢夾擊匈奴呢!

  窦嬰的話有些玩味,顯然并不看好張骞。

  燕銘也笑了笑,這種場合,遇到張骞倒是正常。
他既然想要出使西域,這種和胡人打交道的機會,怎麼會錯過。

  遙遙的和張骞拱了拱手,燕銘就被窦嬰拉過去,坐在了主桌之上。
張骞看到燕銘和他主動拱手打招呼,倒是受寵若驚。

  雖然他們都是有功名在身的,可和燕銘比起來,自然不如。
畢竟燕銘現在是皇帝面前的紅人,一般人根本無法相提并論。

  就是田蚡,看到燕銘也是一臉堆笑。

  田蚡是個最會見風使舵的人,曆史上,窦嬰有權有勢的時候,他可以子侄禮來巴結窦嬰。
後來他做了丞相,窦嬰落魄的時候,不但看都不看窦嬰一眼,甚至還害死了窦嬰和灌夫。

  這種人是典型的小人,可滿朝堂裡,不可能都是正人君子,這樣的朝堂不是良性的。
小人也有可取之處,隻要放對了地方,也有其應有的作用。

  比如今日所有的大臣配合,一起忽悠李少君其人,就非田蚡不可。

  “燕侯,快過來,今天的主位是您的。
我和魏其侯左右作陪。
”田蚡滿臉堆笑,一點兒也看不出太尉的架子。

  燕銘微微一笑,這家夥害的大哥東方塑即将遠走極北。
又開了制造糙紙的作坊和田文搶生意,從那個方面說,都是自己對立面的。
可這種情況下,也隻能笑臉相迎。

  “武安侯客氣了呢。
今天的局是陛下讓您主持的。
燕銘不過是個列侯,還是各安其分的好。
咱們都是跑腿兒的,把事兒做好最重要。
”說着,燕銘眨了眨眼睛。

  田蚡若有所悟的笑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燕侯自便。
我可就不客氣了呢!

  燕銘和在場的熟人一一打招呼。
其中就有趙绾王臧、韓安國、王恢、灌夫等人。
倒是汲黯好久沒見蹤影,這老煙鬼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既然說好了是田蚡唱主角,燕銘就往後一撤,坐在了一群剛剛舉賢幸進的人之中。
恰巧這桌子上就有張骞。

  看到燕銘過來,張骞立刻熱情的招呼。
對燕銘的身份他有所聞,但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過既然是混迹官場的人,哪一個不是七竅玲珑。
即使不确定,也都不敢怠慢。
所以,燕銘俨然成了這個桌的主人。

  剛剛落座,外面就傳來了一個人的笑聲,緊接着,一口流利的漢語就說了出來:“太尉宴請,少君來遲,罪該萬死。

  說話間,一道筆挺的身影從大門口與走進來,在他身後,緊緊跟着兩個胡須毛發濃密的胡人,眼睛爍爍有神。

  看到李少君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燕銘一口剛剛入口的水差點兒噴了出來。

  從古至今,這種江湖神棍的騙子伎倆似乎沒啥變化。
每一個出場的人物都是一副道貌岸然、仙風道骨的樣子。
不知道的,看他們衣冠楚楚的樣子,就會先相信幾分。
隻要相信,人的心理是極為詭異的。

  所謂信則有,不信則無。
說的神乎其神,有的時候不過是心理學的課題而已。
幸好有個兄弟是學心理學的,給燕銘介紹過《心理學與生活》的書。
燕銘才對這種江湖騙子的伎倆有了深入的了解。

  所有人,看到李少君出場,都站起身來,畢恭畢敬。
這群朝臣都是聽說小皇帝求仙求長生的心思很重,很有可能會對這李少君委以重任,這才上趕着巴結的。

  除了燕銘之外,隻有張骞一人面色冷漠,對這李少君似乎一見之下很是失望。
不過他還是客氣的站了起來。

  張骞一低頭,卻看到坐在位置上,淡然喝水的燕銘。
不禁莞爾,不知道這少年是因為皇帝的專寵而驕傲自大,還是真的不在乎這李少君和自己一樣不信鬼神。

  “骞兒哥,坐!
”燕銘拍了拍身邊的座椅,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配上他的年齡倒是真有些纨绔的意思。

  張骞對‘骞兒哥’這個稱呼顯然不太适應,不過他也是意志堅定,心志成熟之輩。
面不改色的坐在了燕銘的身邊,低聲問道:“燕侯覺得這個車師國師李少君如何?

  “跳梁小醜罷了。
我估計他這個車師國國師的頭銜都有待商榷呢!
”燕銘喝了一口水,笑着說道。

  “娘的,這群蠻夷來大漢,不過是為了讨取些便宜。
還裝神弄鬼,有朝一日老子非要懲治他們一下。
”燕銘和張骞正說話,邊上的一個矮胖的漢子卻發了脾氣,嘟嘟囔囔的小聲說道。

  燕銘和張骞不禁深有同感的望向矮胖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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