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且蘭的所在,這大仇,就必須得報。
燕銘召集了軍中校尉軍官,一起把且蘭周圍的勢力研究了一下,決定立刻出兵。
且蘭人既然屬于趁着夜色偷襲鄨縣。
咱們就給他來個傍晚進攻。
初步定下的進攻時間,就在晚飯時候。
“集合大軍,穿山疾行。
婁赢,你帶隊。
”燕銘說道。
“諾。
”婁赢興奮的答應着。
燕銘站在軍隊前方,大聲說道:“将士們,今天這一仗,我們要打出漢軍的氣勢。
要讓南夷諸蠻知道,和大漢相處,隻能俯首稱臣。
但凡有半點違逆,就是滅族之罪。
”
“殺!
”所有士兵都高聲怒吼。
戰争,從來都不算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手段。
可有些時候,有些問題,除了戰争殺人,卻沒有更好的解決手段。
燕銘已經橫下心來,就算是且蘭全族所有的人,都跪在這請求投降,燕銘也會拒絕讓他們投降。
雖遠必誅,這話說來簡單,做起來,卻是要身體力行,有絕大毅力的。
漢軍出發了。
南夷是山連山嶺連嶺的地方。
大部隊在山谷之間行走。
而前方的哨探小隊則上了山嶺,從上往下的給大部隊觀察情況。
且蘭,距離鄨縣不遠。
周邊的幾個勢力都是小部落。
人口數百上千不等。
在這些小部落之中,隻有且蘭算是一個強大的部落,有着上萬的人口。
就是部落的男人也足有幾千人。
正是這個自以為很強大的部落,偷襲了鄨縣。
山間天色晚來早。
一片山谷之中的平原上,且蘭部落的人在這裡刀耕火種生活了不知道多少輩子。
平靜的山谷之中,袅袅炊煙升騰而起。
光着屁.股的孩童在山間奔跑笑鬧。
且蘭人這兩天是高興的。
因為酋長給他們帶回了大量的戰利品。
幾乎每戶人家都出兵了,出兵的人都得到了戰利品。
孩子們高興,女人們微笑,男人們則準備着酒水,為的是晚上大餐一頓之後,再狠狠的拾掇一下女人。
過萬熱的部落,在這片山谷之中,占了好大一片的土地。
且蘭酋長做夢也沒想到,就在此刻,晚餐将近的時間裡,正有五千漢軍已經虎視眈眈的埋伏在了周圍。
就等燕銘一聲令下,漢軍就會如同虎狼一般的沖鋒過來。
炊煙把整個山谷渲染的如同半仙之境。
煮熟的飯味兒穿了出來,甚至還有一絲肉香。
“潛伏,靠近。
軍用弩,齊射,十連發,覆蓋整個且蘭部落。
”燕銘說的很平靜。
“諾。
”婁赢把命令傳了出去。
“負責狙擊的燧發槍手,不得放走一個且蘭人。
否則論罪。
”燕銘說道。
“諾。
”
随着燕銘的命令,漢軍借着山谷中的灌木叢和植物掩護着,向且蘭部落悄然靠近。
此時,且蘭的女人開始招呼孩子和男人回來吃飯。
一聲聲的呼喚,在山間響起,回蕩。
燕銘閉上眼睛,不想再看。
這平行的生活畫卷,将會在一瞬間變成.人間地獄。
這人間地獄就是他親自制造的。
心,有所不忍。
罪,不能不罰。
“射!
”
随着一聲令下,靠近了且蘭部落的漢軍把手中的軍用弩仰射三十度角,十連發開啟。
幾乎一瞬間,上萬的弩箭就落在了且蘭部落的範圍之内。
正在趕回家的男人、招呼吃飯的女人、還有那些光腚的娃娃,甚至牛羊狗馬,在一瞬間就有了死傷。
軍用弩從高空落下,貫穿力量極大。
幾乎是瞬間就把人釘死了許多。
“敵襲!
”
且蘭的男人瘋狂的抽出了長刀,向着四外沖出。
且蘭酋長也警醒過來,他沖出幔帳,大聲吼着,指揮且蘭部族的人集中,向一個方向進攻。
聰明的人抓起了一切能抵擋軍用弩的東西,防護在身前。
天上的箭,如雨。
地上的人,如草芥。
随着箭雨的落下,人一茬茬的割倒。
女人的嚎哭聲,男人的怒吼聲,孩子的鮮皿,流淌在且蘭人的居住地上。
“殺光,一個不留。
頭顱帶回鄨縣,祭祀同胞。
”燕銘睜開了眼,既然這一切都是自己策劃,那就要有勇氣親眼看着這一切完成。
此刻,他兵摒棄了自己的同情心。
鄨縣那些枉死的人,沒有和且蘭有任何交集。
那些女孩人和孩子,甚至從來都沒聽說過且蘭這個部落。
但這裡的人不一樣。
他們搶奪了漢人的資源,他們知道一切的震真相。
那些女人和孩子,都以他們的男人為榮。
他們不認為,搶别人的東西是錯誤。
在軍用弩的攻擊下,試圖沖過來的且蘭人都摔倒在了進攻的路上。
就是且蘭的酋長,也被射傷,在衆人的扶住下,退回了且蘭部落之中。
漢軍的射殺圈兒越來越小。
且蘭部落,沖出來的男人越來越少。
且蘭酋長已經看到了漢軍。
這些漢軍和鄨縣城中的守軍完全是兩個狀态。
也正是這一刻,且蘭酋長才明白,自己錯了。
漢軍根本就不是不堪一擊。
鄨縣的漢軍,不過是負責守城的老軍罷了。
真正的漢軍精英部隊,莫說是他小小的且蘭部落,就是夜郎王多同,也未必能撼動分毫。
夏蟲不識冰。
且蘭酋長就是個在南方沒見過世面的夏蟲。
他不知道大漢朝強大到打敗了北方彪悍善戰的匈奴。
在他狹窄的腦細胞之中,認為大漢也不過是個較大的部落。
且蘭部落,已經沒有人再沖出來。
剩下的老弱病殘,在酋長的帶領下,龜縮在了且蘭部落的中央。
大漢的軍隊一層層的圍攏上來。
路過的地方,但凡有沒死的且蘭人,都會被燕刀砍下腦袋。
“侯爺,且蘭部落攻陷。
俘虜了包括酋長在内的所有俘虜。
”有軍士來報。
燕銘冷眼看着且蘭部落的方向,說道:“告訴婁赢,本侯不要俘虜。
本侯隻要所有且蘭人的腦袋,去給鄨縣的死者祭祀。
”
“諾。
”
殺戮,在且蘭大規模的進行。
人道,這一刻被燕銘放在了一邊。
對待不人道的人,心慈手軟就是自掘墳墓。
且蘭,這個綿延了不知道多少代的部落,消失在了大地之上。
無論男女老幼,擠壓二狗。
全都掉了腦袋。
“把他們的屍體,壘成京觀,給這片大地上的部落一個警告和前奏。
”燕銘冰冷的吩咐。
這一戰,震撼了真個南夷,甚至西夷的當羌和古滇國也都風聞。
漢朝,這個年輕的官兒,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