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強大分為很多種。
但是歸根結底也就兩種,要麼是身體上的強大,要麼是精神上的強大。
對于帝國來講,那麼隻有更多的人強大,整個帝國才會強大起來,不管是帝國的武力還是帝國的經濟,這兩者都是相輔相成的。
京師裡的事情告一段落,當皇帝的旨意和相應的賞賜送到議事長,張大人的府上時,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經解決了,前來恭賀的人不少。
那些之前和張大人交好的官員,還有他的學生故吏,沒有,因為張大人即将離開朝堂上去疏遠他,反而對這位老人更加的敬重。
張府的管家,笑得合不攏嘴,跟着他一起的那些仆人們一個個都很詫異,怎麼今天管家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因為從來沒有看見他像這樣開懷大笑過。
真的是啊,做事兒,身上都洋溢着熱情和歡樂。
很多人看不透者認為張大人離開了朝廷可能就會影響到他們的生活待遇,畢竟他們在很多情況下是依靠着張大人,才有現在這一步的。
但是管家卻不這樣想,對于他來講很多時候,知道這些事情和做這些事情是兩回事情,更重要的是如今老爺終于可以正大光明的休息了,這些年來他實在是太辛苦了。
京師裡的事情,隻要是之前發生的,基本上都和他有關,自家大人一直都要努力的做事兒,甚至是還要想方設法的幫其他人處理,好可能出現的意外,這就導緻着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改變。
很多事情并不純粹,對于一些朝廷官員來講,他們盡力的把自己的想法弄得純粹一些,但是事實上不管他們努力做,如何做,最終還是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得和之前他們的想法不一樣,歸根究底還是因為他們的私心作祟。
純粹的欲望占據了他們的身心,對于更多的人來講,可能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事情最終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雖然他們一直都在努力着做着改變,甚至對于衆多的人來講,他們曾經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這所有的一切不僅發生了,而且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和他們産生了不一樣的距離。
朝堂之上民間對此事各有各的看法,百姓們都覺得一位好的官員要離開他們了,朝堂之上不知道還能不能有更多的人為他們考慮,而官員之中雖然想把自己表現的純粹一點,但更多的時候還是希望接下來能夠受到繼任者的重要,這本身并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畢竟大家都想往更高處爬。
方中愈這些天收到了不少的消息都是這些官員們各自的打算,甚至在知道這件事情塵埃落定之後所做的一些改變,有些人他該重新評價了,不過這些事情其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們根本就不會知道有人将他們的行為一一記錄下來。
京師裡的酒樓茶樓,青樓妓院,甚至是一些小攤小販,大部分都與錦衣衛有關,他們不一定是錦衣衛内部的安排,但絕對跟錦衣衛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按照現在錦衣衛的嚴格角度來講他們更多的是把消息向錦衣衛傳遞,卻不一定能夠從錦衣衛那裡打探出消息的。
方中愈并不忌憚這種關系的存在,甚至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他支持錦衣衛的内部人員,合理的維護這種關系,隻要不超出他們的底線,最終這些事情都是可以被解決的,畢竟接受這樣的事情比他們把這些事情做壞,或者說在某些關鍵的時刻得不到人的支持,要好的多。
從更多的角度來講現在的他們,其實心裡非常的清楚,因為之前他們所做的一切完全沒有體會到現在的狀态,但是這10多年的發展已經讓錦衣衛到達了一個無孔不入的地步。
雖然某些消息他們并不關注,但隻要他們關注了的,隻要他們在某些情況下,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傳遞過消息的,那麼最終都會彙總到錦衣衛的檔案大樓。
也許某一個不起眼的民居裡面就有着錦衣衛各種各樣職能的職司所在。
議事長張大人在家裡接待着那些客人,如今他可是真的無官一身輕,也有人變着法的向他打聽他和方中愈到底聊了些什麼,雖然最終并沒有得到确切的消息,畢竟議事長張大人不會把那些話跟其他人說,況且他更多的是選擇性忘記與方中愈的交流。
那些對話本來不是秘密,但是他卻希望那就是秘密,隻要給别人更多的神秘感,那麼他們就會忌憚,就會想着法去打探,有心人可能會通過他做些什麼,那麼自然就會有更多的馬腳露出來,方中愈不希望他們這樣做,但也不會害怕他們這樣做。
人心浮躁,這些年來不少人開始控制自己的欲望,可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能夠做到,既然做不到,那麼人性的考驗就依然存在,對于更多的人來講,他們這種考驗恐怕根本就做不了什麼。
無官一身輕的議事長張大人可以輕松的和各路人馬談話,不管别人怎樣說怎樣問他,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狀态,現如今的他想的隻有一點,那就是盡快的離開京師,離開這個讓他操心勞累了一輩子的地方。
至于以後朝廷的動向,他頂多就是關注一些罷了,具體要怎樣操作,具體要通過什麼樣的事情去做,跟他真的沒有半點關系,至少現在的他不想去考慮這些。
他其實心裡非常清楚,方中愈對他們敬重,是因為他們确實有能力,也同時對這個帝國保持着最主要的中産,可是對于後來的那些年輕人,他卻并不希望他們向他們學習,因為這些年老的官員們占據了太多的位置,阻攔了他手下年輕人的晉升。
其他各個部門的主要官員們在選拔手下人的時候,除了看那些成績,多多少少也是會關注一下身份的,他們盡量的挑選出和方中愈關系很淺的那種,甚至是最好沒有關系,因為那樣的人會比較純粹,但他們又怎麼會知道很多人都隻不過是錦衣衛培養的,但除了他們自己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在他們眼裡身份清白是最好不過的,畢竟他們也不希望放東西把手伸的太狠,現如今這種狀況下就算是方中愈不做也有無數的人進來,可是他們要避免整個所有,大明帝國的重要部門之中都是方中愈的人,那樣才是最危險的。
當兵部,尚書齊泰一一找那些重要大人物談話之後,他們基本上都有了這個觀點,那就是要限制方中英的力量,不過也有人選擇了拒絕,比如工部尚書鄭賜。
他和張大人的想法一樣,那就是沒有必要,方中愈不會那樣做,也不需要那樣做,對于他來說那樣做了之後沒什麼意義。
他是一個實幹家,更多的時候都在考慮現如今他所做的這些該如何做,更多的時候也在考慮。
工部的事情該怎麼做?
皇明科技學院裡的事情該怎麼做,他更多的時候是想帶領那一批天才和怪才們做着自己喜歡的事情。
天文地理水利文學,曆史演繹所有他能想到的所有可以在那裡面誕生出不同領域的事情,他現在都希望能夠和他們一起做,甚至是加大力量,加大各種各樣的人才儲備,做那樣的事情。
所有能夠讓他們進步的,能夠為大明做貢獻的事情,他都想做,甚至想不斷的将這種精神傳遞到民間,讓更多的人認可到他們的存在,同時也願意進入他們這裡,事業之中。
兵部尚書齊泰,對後來他的結果其實有過預料,自從議事長張大人跟他說過那一番話之後,他更多的時候都在反思,要通過什麼樣的方式才能把現在的情況扳回來一局,因為對于他來講可能接下來的事情真的如意事長張大人所說根本就不會産生什麼威脅,可是事情真的像那樣發展的話,那他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兵部尚書齊泰想改變的也是其他人恰恰想知識的他們認為方中愈現在做的不錯,所以很多人都是支持方中愈的,因為支持方中愈就是支持他們自己。
年輕人太多,隻能這樣說,兵部尚書齊泰也感覺到了這樣的問題,可是他又不能阻擋年輕人晉升,甚至可以說如今各大學院都有各個部門的人,他們對于自己教導出來的人才,認為都可以在朝廷之中擔當大任,如果兵部尚書齊泰,利用種種事情來阻攔他們的話,恐怕會到處都是敵人。
這件事情并不劃算,至少對于目前的他們來講,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會帶來一系列的麻煩,而這種麻煩等于現,大人來講是不應該存在的。
錦衣衛有着自己的一套評估系統,他們會根據一個人的履曆生活背景,還有如今所接受到的各種知識與說啊,學到的能力來進行評估,然後把它放到合适的位置,不僅僅是他們内部還有外部,還有各種可能提升的人才。
他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就好比這些年來他們一直在努力的改變大明的現狀,随着大明的人口越來越多,很多東西都不夠用了,但同時又能表明隻要有着好東西,那麼更多的人都需要,就好比如今整個京師就成為一個大都市,越是城市大就越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所以京師向外擴,京師的新建設就提上了日程。
好在如今的百姓,特别的能幹,他們在自己吃飽喝暖之後就開始考慮如何享受了如何更好的享受,如何吃得更好,成為了他們日以繼夜所要思考的事情,所以各種各樣的事情開始被提出來,越來越多的人達成共識,他們将會努力做更多的東西。
京師的碼頭上,那些願意或者說純粹的靠出賣苦力掙錢的人已經很少很少,因為隻要他們願意做更多的事願意學習,基本上現如今還是能夠找到不少的活幹的。
各種各樣的培訓學校,還有夜校開始出現在京師的大街小巷之中,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團結起來學習更多的知識,吃喝享樂之外,唯一要做的就是學習,如果他們連學習也放下的話,那麼接下來整個朝廷恐怕根本就不需要他們了。
朝廷在教育這一塊,除了打擊那些非法收費和大收特收的機構以外,其他的方面都開始選擇支持,因為他們也希望有更多的人可以學習,可以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和技能。
所以這一點并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既然能力不一樣,掙的錢也不一樣,自然,能承擔起的學校也就不一樣,朝廷給予了他們機會可以給他們減免一部分,甚至可以去阜陽申請補貼,但對于更多人來講,恐怕根本就沒有機會了。
但是這些年的淘金熱還有海外掙錢的熱度并沒有降低,也就是說隻要想想辦法,隻要努努力,掙點錢還是很容易的。
讀書的錢如果都掙不到,那讀書還有什麼用呢?
所以更多的人開始意識到自己該搏一搏拼命了,所以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開始離開大明前往大明周邊各地不管是做倒賣還是做各種各樣的事情,隻要他們能夠掙錢,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大明帝國外交部也就是之前禮部的外交司如今開始頻繁的派遣學生出去,同時也接受大量外地的留學生,當然其他各個國家的那些貴族們來的更多,因為他們知道大明比他們更好。
帶回自己的國家,雖然大明在這上面并不嚴格,也就是說隻要他們能夠帶走的當然能夠帶走,可是前提是他們真的有能力把這一切都組建起來,畢竟大明帝國,有太多太多他們不具備的東西,同時大明帝國的百姓們和他們也不一樣,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有些事情也隻能想想,甚至是不斷的改變,可是真的改變了之後,卻發現能夠用在他們國家的東西實在是太少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