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奴才身殘志不殘
第24章奴才身殘志不殘
屏風後,靈雪鸢是在他們推門的刹那迅速躍入了藥池中,為的就是躲避那些人的搜捕。
要不是軒轅爵這男人小氣,剛剛她也沒必要跳入這藥池裡,和某人“鴛鴦”戲水。
可跳入池子裡才發現,這池子裡的都是藥,根本不是普通的洗浴的水。
聽見了人走後,她這才猛地從池子裡露出了臉來,狠狠吐了一口藥池的水,吐了吐舌頭罵道:“特麼的,太難喝了!
”
池子夠大,因此她剛剛跳入的刹那,那方的男人極快速的往一旁遠離,故意和她拉開了距離。
靈雪鸢露出了臉來,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子。
她的視線落過去,就恰巧看見了正帶着幾分興味的男人盯着她看。
那眼神之中的興味之色,讓人猜不透,琢磨不清。
她倒也坦然,忙不疊的挺了挺自己的背脊,站直了。
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伴随着她的這個動作,男人的視線仿佛找到了聚焦點,立時落在了她挺了挺的身上。
“小鸢子?
”
他薄唇勾了勾,可念出她的名字時那每一個字都暗含着一股涼意。
靈雪鸢依然鎮定,很幹脆的點頭應了一聲:“攝政王有何吩咐呀?
要奴才伺候攝政王沐浴嗎?
”
從她誤闖入開始,他就已經知道是她,故意把她暴露出去,還不給她一點商量餘地。
現在那她也沒必要去裝傻。
軒轅爵那深潭般的黑眸微微眯起,忽然起身朝她走來。
水池雖然大,可他們二人之間的距離卻隻有數步之遙。
男人的靠近帶着一股強大的魄力,那存在的強大氣壓壓得人甚至有些略微喘不過氣來。
靈雪鸢感覺到危險,想都不想就手腳并用的爬出了藥池去,她可不想傻傻的死在這兒呢!
可就在她快要爬出池子時,還剩下一隻腳落在水裡的刹那,卻蓦地被一隻冰涼的大掌給握住了腳踝。
“去哪?
”男人抓住了她的腳踝,不等靈雪鸢反應,手上的勁道加大,硬是将她給扯入了池子中!
“我靠!
法克!
”靈雪鸢被突然抓住了腳踝,根本由不得她,那股力道硬是把她又一次拽入了藥池中。
她的心中崩騰而過了無數隻草泥馬。
倒下去的刹那,一腳就朝着拉她下水的男人的臉上踹了過去。
怎麼着她也不能吃這個虧。
可軒轅爵動作敏捷,對這一蹄子過來,微微側首躲開了去。
這一腳踢空,靈雪鸢動作也快速的另一隻腳踹了過去,可依舊還是踢了一個空。
男人敏捷的避過了她的攻擊,大掌更是快速的抓住了她的脖子。
尤其是在這男人的大掌襯托下,靈雪鸢的脖子越發顯得纖細。
靈雪鸢被人給扼住了脖子,沒有再有下一步的動作,瞪着眼睛看着男人。
白色的霧氣在四處彌散開來,男人的臉在這樣的白色霧氣缭繞中也顯得有些朦胧迷糊,可卻也該死的美輪美奂。
精緻的五官在霧氣中仿佛多了一層紗的遮擋,忽明忽昧,好像透着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突然這麼近距離的逼近的俊眉五官,逼的讓人有些難以呼吸。
視線下移,看見了男人弧形優美的鎖骨,還有身上的肌肉……
靈雪鸢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唾沫,這才強行鎮定了一番自己的理智說道:“攝政王,我們還是來做個買賣如何?
”
既然都已經裝不下去了,他也感覺到她的不一樣,她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男人在霧氣缭繞中眯了眯如獵鷹般的黑眸,黑眸中迸射的光危險而野.性十足。
他對她,充滿了無盡的興味。
靈雪鸢感覺到這個男人的視線,凝在自己的身上,仿佛是在審視獵物一般。
危險感太濃重。
“什麼買賣?
”男人開口,嗓音相較之前要清越了幾分。
大概是藥池的緣故,他身上的毒漸漸被壓制下去後,使得男人清醒了幾分。
靈雪鸢細細觀察着這個男人的每一個表情,生怕這個男人會有絲毫的變卦。
“我幫你解毒,你這身上的毒應該困擾了你很久吧,那隻要我幫你解毒,你保證每次入宮都帶上我。
”
她隻要能夠安穩入宮,那這買賣對他軒轅爵來說也并不吃虧。
軒轅爵依然握着她的脖子,沒有出聲回答。
氣氛有些凝固。
靈雪鸢是被握着脖子壓在池子邊緣,但好在他和她之間還有那麼一步之遙,她還沒有被逼到池子最邊角之處。
她不知為什麼有些緊張,他一時不說話,她就得在心中多一分猜測。
男人忽然往前了一步,将她給徹底壓制在了池子邊緣處。
她的背也因為這樣烙在邊緣處,有些刺刺的。
“喂?
”她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下二人之間的距離從一步縮短到了一寸。
還差那麼一點,他高大的身子就要貼上她的。
她的心跳開始砰砰亂跳,因為靠的太近,男人身上那絲絲縷縷的藥香拂近,讓她有刹那的失神。
“小鸢子,你這般緊張做什麼?
”他忽然問。
他的嗓音低沉邪魅,多了幾分戲谑的意味。
靈雪鸢的腦子裡晃神了一下,有什麼光亮乍然劃過,這才尴尬的笑着說道:“攝政王,你壓着奴才的受傷部位了。
”她邊說邊用手指着自己腰際下。
這話不言而喻。
軒轅爵的面色微沉,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看着靈雪鸢手指的地方,腰圍下,受傷的地方,不用猜想也知道是指的什麼。
“那個,奴才好歹也是一個閹人,雖然身殘可志不殘。
閹人是奴才一生的痛哎,你可知道你無形之中就傷害了奴才的幼小心靈?
”
“……”男人的薄唇唇角幾不可查的抽動了一下。
“而且……”靈雪鸢正要再勸說一番,男人卻仿佛聽不下去了,立刻松開了對她的鉗制,微微往後退去,和她保持了距離。
男人冷着臉,說:“本王對身殘的太監,也不感興趣。
”
身殘的太監……
靈雪鸢總覺得他這話裡的意思是嘲弄呢?
哪個太監不都是身殘啊,虧他還說的出口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