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這叫聲,很像殺豬聲
第263章這叫聲,很像殺豬聲
“丞相大人。
”姜詩語冷漠的喚了靈丞相一聲。
靈丞相輕輕颔首,繞過她就走。
待靈丞相徹底離開,姜詩語抑制住内心的怒火,緩緩上前走入太後的寝宮。
“詩語,你怎麼來了?
”鳳月華一個擡頭,就瞧見了姜詩語。
她的臉上還漾着一絲笑意,正是之前軒轅爵死的消息,成功取悅了她。
此時此刻,看見姜詩語,她臉上的笑意都還沒有來得及收回。
“母後,你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姜詩語捏住拳頭,緩緩問出聲。
她氣的渾身發抖,就連那嘴唇也跟着顫抖着。
鳳月華嘴角斜斜的勾了勾。
“怎麼,你還以為哀家能對他們兄弟兩仁慈?
死了一個軒轅鳴不過是才剛開始,軒轅爵以為他能代替他哥哥活到什麼時候?
”
“母後!
您這樣,三王爺隻會更受罪!
”
“啪”的一聲,鳳月華揚起手掌毫不客氣的打了下去。
姜詩語被這一掌給擊倒在地,嘴角溢出了一絲皿絲。
她捂着被打的側臉,咬着下唇。
“詩語,哀家看在你是一個好孩子的份上,一直疼愛你。
你畢竟是哀家親自挑選的皇後。
難道,你想像文思葭一樣的下場嗎?
”
姜詩語一聽,臉色僵硬蒼白。
文思葭……
自從女官入朝之後,太後本想讓文思葭迷惑攝政王,讓攝政王沉醉溫柔鄉,可惜文思葭做不到,最終……
前不久就傳來了文思葭的死訊,而且死的非常難看,撥皮抽骨,死不瞑目。
文太傅因為此事好些日子沒有上朝了。
一想到這裡,一股寒意森森的襲來。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看你這模樣,也不能辦什麼大事。
”鳳月華嫌惡似的說道。
姜詩語身子虛晃了一下,在丫鬟的扶持下緩緩走了出去。
鳳月華看着她的背影,冷冷勾了勾唇。
……
四日後,靈雪鸢他們成功入了南域,翻過高高的山脈,另一側便是南域。
入南域一共有三個陣法,幸而有零的帶領,否則平常人很難活着進入。
這幾日,南風澈背上的傷勢已經基本結痂,雖如此,可他依然每次在靈雪鸢上藥的時候叫疼。
這會兒,馬車在街道上行駛着,從馬車裡不時傳來一道男音。
“疼疼疼……小鸢鸢,你能不能輕點?
好疼啊!
”
“别亂動啊,泥煤的!
”随即一個女子的爆喝聲昭示着對方的不耐煩。
街上的行人都認得零,一下便能猜出馬車裡的便是南風澈。
他們的主上。
主上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副德行?
馬車在南域的行宮前停下,門口有不少人等候在門口迎接。
可……
“疼,還是疼。
”
時不時傳來他們主上叫疼的聲音,而且還是一副委屈巴巴的語氣。
衆人面面相觑,臉上懷疑的神色越來越濃,仿佛懷疑馬車裡的不是他們主上。
“南風澈,疼是不是?
”忽然,馬車裡傳來了女子陰森森的語氣。
“小鸢鸢,是真的疼……啊――”這下叫疼的委屈聲變成了一聲慘叫。
零扶額,滿臉無語。
這聲音,很像殺豬聲。
他都可以想象此刻他們家主上那一臉被整慘的模樣。
“恭迎主上回宮。
”為首的一人率先回過神來,立刻出聲喚了一聲。
随着他的帶領,其他人也跟着叫了起來。
“嘩啦”一聲,車簾被扯開了來,靈雪鸢率先跳下了馬車。
衆人忍不住伸長了脖子去看,大概都很好奇,他們家主上現在是何模樣。
但很快,就看見了一隻刺猬……
南風澈身上被紮了将近一百根銀針,就連臉上都沒有逃脫被針紮的下場。
衆人皆石化。
眼前這……是什麼情況?
南風澈被銀針紮了臉上的穴位,嘴角歪着,卻還是勉強的笑了笑說:“沒事,沒事,扶本君下馬車。
”
“澈兒,你這是怎麼回事?
”
一名雍容華貴的貴婦走了過來,她走的大步,滿臉不悅。
“娘……”南風澈歪着嘴喚了她一聲。
靈雪鸢打量似的看向這位貴婦,這一路南風澈說了不少南域的事情,比如他娘曾經是南域第一美人,他爹就是折服在這樣的美貌之下。
可雖然如此,之後他爹依然還是娶了二夫人。
南風澈的母親柳氏保養極好,臉上的妝容有些豔麗,可也正是豔麗的妝容恰到好處的将她臉上的一些歲月痕迹給遮蓋了去。
柳氏仿佛感覺到靈雪鸢的視線,眸光一閃,也開始打量靈雪鸢。
靈雪鸢還是那張小鸢子的臉,但身上的衣裳換成了女裝,此刻相貌最多隻能算作清秀。
柳氏不悅皺眉。
兒子回來之前特地傳信給她,告知她,帶了一個媳婦回南域。
就這姑娘?
“娘,她是鬼鸢,也是兒子的救命恩人,我這針,都是她給我針灸療傷,你們都别誤會。
”
南風澈的話,讓衆人恍然大悟。
原來是針灸,可這光看着就很疼。
“哦?
鬼鸢?
”柳氏眸光閃爍的更厲害,轉頭看向靈雪鸢打量。
“娘,不要站在門口了,趕緊入屋吧,趕路很累。
”
靈雪鸢總算是發現了,南風澈在其他人的面前倒是很沉着。
“嗯。
零,給這位姑娘安排一下房間休息,你領她去休息。
澈兒,我與你說說話。
”
說話就說話,至于現在嗎?
南風澈心中暗想。
“等等,他身上的針,半個時辰才可以取掉。
”靈雪鸢忽然道。
半個時辰?
南風澈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
這些針紮在身上和臉上穴位處,脹脹痛痛的,很痛苦。
“嗯,零帶這位姑娘下去吧。
”柳氏瞪了兒子一眼。
……
“零,有沒有軒轅爵的消息?
”靈雪鸢跟在零的身後,出聲問道。
走在前方的零身子頓時一僵。
他的沉默,讓靈雪鸢越來越懷疑。
“問你話呢?
”
零的态度,讓她非常不安。
若是……
一點假設她都不敢想。
最近趕路分明很疲憊,可是偏偏每晚都要做噩夢,夢見渾身是皿的男人。
每次撥開迷霧,都能看見是軒轅爵的臉。
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向靈雪鸢,蠕動了一下唇瓣,大概是在想如何向靈雪鸢說,軒轅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