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麼?
!
張操之!
你給予站住!
”
手中的金刀耍的有模有樣,李氏家族怎麼教育女孩子?
就這特麼還是琅邪王氏後裔?
蒙誰呢!
也不管是哪路刀法,老張拔腿就跑,心說這妞真是心眼比針尖還小。
當初自己嘴炮說不在乎的,結果還沒跟表妹有什麼呢,就差點一哭二鬧三上吊。
至于銀楚,這就不僅僅是生理需求問題,這是……這是為了工業革命的偉大獻身!
老張他高尚,且驕傲。
“毒婦!
你待怎地?
!
”
張德大叫一聲,抄起一根哨棒,這本來是小院支門闆條的,倘若門栓未曾插上,便用這個支一下。
守夜的門房,若是遇到賊人,還能當個防身的物件。
“呸!
你這江南浪蕩子,便隻有嘴上說的好聽!
你負我――”
這不是冤枉人麼。
一聽這等話語,張德頓時怒道:“放屁!
老子何曾負你!
”
“江南小兒,去死――”
抄起金刀,瞅準了一個當口,随手就甩了出去。
這手法,這腕力勁道,着實不像是當年一臉幽怨玩“塞上牛羊空許約”的那位文學系少女啊。
特麼這是跟那位琅琊公主嬸嬸厮混過的吧?
哎喲卧槽!
老張好歹也是江海沉浮過的,水中便好似一根白條,端的是身手不凡。
這光景雖然又是一個驢打滾接着一個狗吃屎,狼狽之間,卻也躲了那鋒銳的金刀。
叮!
刀子紮在地闆上,那地闆乃是青磚鋪就,河南道官窯廠的手筆,這一刀子下去,居然就刀切豆腐一般的輕松。
梁豐縣男虎軀震的抖若篩糠,一雙眼睛鼓的宛若牛眼,嘴角抽搐,連忙叫道:“真要害我?
!
”
“你不愛我,如何不害你!
負心漢!
賊漢子!
便讓你收不住腰封,管不住褲帶。
突厥狐狸就是要比我李家的美麼?
!
”
“醋壇子!
”
張德大怒:“老子在外打拼,奈何性命攸關的事業。
你這女子好沒良心,若非老子運籌帷幄,哪有你安利号的痛快。
若真是管不住褲帶,吾在長安,便是夜夜笙歌燈紅酒綠,誰能阻攔?
!
好的不學,學甚麼房氏婦!
”
“你最有理,總有說道。
便是和那突厥狐狸踏上翻滾你侬我侬,也是有理,也有說道。
賤人!
呸!
”
老張躲在梁柱後面,大叫道:“莫要出口傷人,張口狐狸閉口狐狸。
人家已經家道中落,是個亡國公主,你還待怎地?
”
“張德!
便是這個辰光,還要護着那狐狸!
你……你去死吧!
”
安平大怒,醋勁大發,頭上拔出一根金钗,攥在左手。
又拔了一根細钿,上頭十好幾個牙齒,尖銳非常,握在右手。
這便是雙刀在手的架勢,老張正要擡頭瞄一眼,就見香風襲來,卻不是什麼美人投懷送抱。
迎面就是一根金钗,噗嗤一聲,紮入楠木梁柱裡頭。
卧槽!
你練的什麼鬼東西?
!
張德吓趕緊抱着頭冠繼續跑,一邊跑一邊叫:“且繞了我這一回,如何?
!
便有甚麼說道,吾也罪不至死吧!
”
“你先死上一回再說!
”
“……”
我說我死過一回了,你特麼信麼?
作為一條工科狗,上輩子又沒有系統學過泡妞,有妞上門問罪,不說是趕緊點頭認錯跪地求饒主動掏出鍵盤……搓衣闆,居然還敢狡辯還敢反駁,簡直是自尋死路。
不過正所謂人都是逼出來的,老張靈光一現,突然有了一個念頭。
隻見他跑的比誰都快,卻還在那裡喊道:“娘子,莫要傷了手腳,你這等美人,若是折損了,天大的損失。
便是讓吾這光景死了,卻是讓娘子有個小擦小傷,這如何咽得下氣?
”
這不要臉的話一出口,安平小公舉嬌軀一顫,卻還是咬牙切齒恨恨然道:“休要說些好聽的話來,若是我美,怎地便讓你爬上那狐狸的踏上,進了她的暖帳!
”
“突厥女再美,哪有娘子的美獨一無二?
娘子便是這矯健的身手,态如雲行,妙如飛燕。
突厥女子,少女時還則罷了,若是作了人婦,胖大醜陋,簡直不堪入目。
豈能跟娘子這等妙人相提并論?
”
為了活命,工科狗厚顔無恥到了極點,肚子裡那點窮酸墨水,北裡聽來的措大流言,這會兒一股腦兒倒了出來。
“哼!
既是我美,卻不知美在哪裡?
”
老張眼睛一亮,偷偷地松了口氣,然後躲在一棵牡丹後頭,朗聲道:“亭亭玉立,美不勝收啊。
”
“呸!
竟是說些廢話!
”
安平頓時不喜,彎腰将金刀從青磚中拔了出來。
嗤!
這一聲吓的老張面色發白,頓時小宇宙燃燒,回憶起在平康坊行賄受賄開官商勾結大會時候的種種場面。
“娘子,怎麼是廢話呢?
在别處,見慣綠女紅男,卻也沒見過娘子這般姿态得體的。
隻說這一點绛唇,好似啼皿杜鵑,一開口,那便是解人心憂的妙處……”
說到這裡,張德突然回想起安平的櫻桃小口,的确是解人心憂啊。
也的确妙不可言,真是妙處,是心裡話。
唉,想到這裡,老張不由得覺得熱皿沸騰起來。
“操!
這時候胡思亂想什麼!
”
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吞了一口口水,張德更是又道,“再說娘子這玉足如蓮,便十輕移挪步,就有漢宮飛燕的輕巧,西子捧心的嬌媚。
不說這等尋常的,隻說這娘子的飒爽氣度,英姿不凡,想那出塞的昭君,戲火的褒姒,也沒有能相比的。
娘子,你說你還能不美麼?
”
安平秀眉挑了挑,将細钿插回了頭上,拎着金刀站那裡擡了擡眼皮,勻了氣道:“便是我這般美的,怎地不愛?
便是程三郎,你愛他也勝過愛我!
”
我說……我就是煩你們這些用詞!
很讓人……很讓人渾身難受好吧?
!
“三郎是我兄弟,雖非親兄弟,卻好似親兄弟,焉能不愛?
但三郎之愛,同娘子之愛,焉能混為一同?
”
老張有點肚子難受,想吐,太特麼惡心了。
“娘子美壓群芳,隻恨生在帝王家,否則,定是要讓娘子享受一回金屋藏嬌。
”
金屋藏嬌的結局不咋樣,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平覺得很爽。
總之,跟瑪麗蘇之魂燃燒一樣,霸道總裁張操之,怎麼可以不愛老娘?
!
老娘這麼可愛這麼美!
“不說别的,隻說怎地爬上了狐狸的軟榻,摸進了淫・娃的暖帳!
”
“唉,娘子有所不知啊。
這東瀚海比不得彼處。
吾在外打拼,為的不正是我等将來嗎?
彼處物料豐産,不拘是水力海運田産,皆是煤鐵大興的好去處。
她既然做了一回女都督,自是有些門路的,不說是陛下的看護,隻說她那些亡國的突厥殘黨,在那裡蠶食東北諸部,也是要緊的勢力。
我若是不攀扯她,豈不是被河北道的望族占了先機?
”
頓了頓,梁豐縣男更是語重心長道,“我是個外來戶,在京城那是承蒙長輩看護,兄弟照應。
來了河北,便是要和望族争個高低,還不消說你家二哥……”
聽到這裡,安平頓時神色一軟,幽幽道:“真是苦了你了。
”
老張一看有戲,連忙舔着臉爬出花叢,拍了拍身上的樹葉花瓣,然後跟哈巴狗似的過來谄媚道:“娘子知道就好。
”
此刻安平便像個小女人,走到張德身旁,拉着他的手,安慰道:“大郎辛苦,予也是知道的。
隻是,大郎怎地總把予當傻女子?
”
嗯?
!
啪!
甩手就是一個耳光,李芷兒冷笑一聲:“賊漢子,花言巧語就像含混過去?
你當予是小家出身的碧玉,無知懵懂的閨房少女麼?
”
套路!
這特麼是套路啊!
“娘子……”
“少廢話!
跟予回房!
”
言罷,一把攥着張德的衣衫,往閨房拖了去。
進門之後,金刀将房門一栓,然後安平一邊自己脫衣服一邊冷眼看着張德:“還愣着作甚?
脫衣服!
把你用在狐狸暖榻上的招式,全給予用一遍!
”
“……”
老張不由得感慨萬千,為什麼工科狗一直不能好好地泡妞?
并且一次次地失敗?
問題就在這裡了。
土豪大力****不要停的升級版,其實就是霸道總裁愛上我。
至于精确歸納一下的狗男女生存哲學,總結起來就一句話:一炮泯恩仇。
可是從内心出發,作為一條工科狗,他不能夠接受這種沒有任何邏輯沒有任何道理的滾床單。
當然,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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