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個小時時間,波蘭内務部、公安部、德國内務部、國家安全局。
捷克斯洛伐克内務部、匈牙利内務部、羅馬尼亞内務部、國家安全總署。
保加利亞内務部、國家安全委員會紛紛發布聲明,同意蘇聯國家安全總政委對那批人的定義,同時表态這批人并不是他們需要的人,這些人敵視社會主義,心中本身就對資本主義有着期待,所以不适合生活在他們的國家。
“他們回來是必然要被審判的,這些和我們國家格格不入的人,在精神上早已經不是我們的同胞。
”保加利亞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馬拉科夫肯定了謝洛夫的評價,“對于蘇聯同志的判斷,我個人沒有意義,既然已經感化,不如讓他們離開。
”
各個盟國的表态,整個北約國家的傳媒都感到一陣惡寒,當天晚上一個報紙上這麼說的,“我們必須承認,在莫斯科、柏林、華沙、索菲亞、布達佩斯這些等等的曆史名城,一個廣泛的警察聯盟确實存在,他們秉承着同樣的思想,手段冷酷,絲毫不懂得憐憫,最重要的是,這些人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在保護國家。
他們像是鋼鐵鑄成的大壩,把我們的思想和交流攔截在外面,他們是我們擊敗蘇聯的最大障礙。
”
“交流是可以的,但必須在平等的地位上。
如果平等這個重要因素不存在,那就沒有交流的基礎。
如果有人想用現在西方動蕩的社會來證明優越性,那種吸、毒、濫、交、頹廢、堕落的思想來影響我們的青年,這是根本不可能的,克格勃存在一天就會擋住這種風潮。
”克格勃副主席茨維貢在共青團真理報上,親自動筆撰寫了安全部門的存在意義。
“喜歡蘇聯就留下,不喜歡蘇聯就走,國家和人的義務是相互的,一個人應該對國家有所期待,但不應該把所有的不滿都發洩在國家的身上。
當我們的國家已經盡可能的平等對待你們,而你們卻無時不刻盼着國家去死,那國家自然也不存在對你的義務,我們不能殺了你們,但可以把你們驅出出去,這點上來說,謝洛夫主席的表态沒有一點的問題。
”另外一位克格勃副主席齊涅夫很快在民主德國考察的時候進行表态。
“青年們!
如果你們正在考慮如何生活,決定你們一生要向什麼人學習,我毫不猶豫地對你們說:你們一生要學習捷爾任斯基。
”在參加捷爾任斯基師新兵歡迎會的時候,謝洛夫再次提到了自己早先的表态,“契卡戰士要做到的,就是實施恐怖政治,逮捕和消滅階級敵人,消滅他們在革命前所的扮演的角色,消滅他們的階級聯盟,消滅他們的肉體和精神。
這個年代要講人權,我們無法像是以前一樣,用嚴酷的手段解決一切問題。
但是請記住,在維護國家的時候,我們一步都不能退讓。
至于我們的敵人如何評價我們,是英雄還是劊子手,這都沒有關系,我本人并不在乎。
捷爾任斯基同志清除了很多人,但他同樣是蘇聯所有孤兒的父親,”
“我希望你們加入捷爾任斯基師,未來不論是進入那支特務旅、或者特務團、都能明白一點,身為其中的一份子我們可以懷疑任何事情,但隻有一點是不應該懷疑的,那就是我們保護蘇聯的決心,這個偉大的國家會由一代又一代的契卡戰士保護,直到我們的敵人已經被消滅幹淨,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說,這場涉及到各個領域、不亞于戰争的競賽中,我們取得了勝利。
”對着數千名官兵講話的謝洛夫微微昂頭,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大聲道,“我們是必然要勝利的,我一直堅信着這一點。
如果到了那個時候,國家不在需要我們,說明這個世界已經變化,我們會回歸社會當中,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快樂生活。
”
“主席,那一天還有多遠。
”下方的官兵中一個頗為大膽的新兵高聲喊道。
“實話實說就是不知道,如果你想讓我糊弄糊弄你,我會告訴你,那一天不遠了……”謝洛夫的回答,讓下方的官兵全體一陣哄笑。
蘇聯以及各國安全機關對這批人的表态,讓美國陷入了極為難堪的境地,如果全部驅逐出去,顯然對美國的形象是不利的,沒看蘇聯的克格勃主席已經說了麼,這些人一旦回到蘇聯,就是全體槍斃的下場,經過媒體的報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這種情況下美國強行遣返就等于是推着這一百萬人去死。
如果是這種情況,蘇聯這次的流氓行為固然會在輿論上陷入被動。
但美國的臉也丢的一幹二淨,華盛頓要是把這些人推出去,還會可能出現一個後果,那就是包括蘇聯的東歐國家對美國失望,這樣對蘇聯的滲透就更難了,其實現在也很難。
“敵人是怎麼罵我的,就不要告訴我了。
我們先把到期的人員接回來,進行考核。
”回到盧比楊卡的謝洛夫,還要進行日常的特務工作。
身為克格勃的對外情報人員,不僅前途遠大,有充足的機會深入到對面,從而完善自己的職業經驗。
同時,對外情報人員的物質待遇也頗為豐厚,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改善家庭日常生活的物質狀況。
這種境外出差時限一般會長達五年。
如果在出差期間表現上乘,在不曝光的前提下進入名流行列,就可能會為将來的升遷埋下伏筆。
接下來,他們分管的直接領導及莫斯科方面的頭兒們會下一個最終鑒定,決定他們是否繼續升職。
如果上述的種種規定都遵守得好,和領導的關系處得也不錯,那麼諜報人員回國工作兩三年後大有可能重新得到這份美差,再次被派駐國外。
如果此次的境外情報工作仍舊保持出色的成績的話,不僅升職機遇充足,還會因超期服役享受提前晉銜的待遇。
謝洛夫其實沒有經過這個流程,他本身是共青團幹部,衛國戰争之後蘇聯男人的缺乏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狀态,加上幹部調動頻繁,才讓他這個漏網之魚起點就比别人高。
因為他很多認識超出時代,自然也就不用在國外潛伏這麼長時間。
但一般的間諜都要經過這個過程,克格勃認為任何一個人都有成為間諜的潛質,所以派遣出國的人數,遠遠超過了其他蘇聯任何部門,這自然要時不時的把人召回來進行考核,或者是以考核名義進行的審訊,看看是不是出現了叛徒這種東西。
“今年召回的人一共一千一百八十八人,給我好好查一查,尤其是英美潛伏的間諜,那邊一定不能出現什麼纰漏。
”謝洛夫經過幾天的整理之後,把整個名單交給負責國内防諜總局的齊涅夫。
克格勃現在的權利機構比較有意思,兩個第一副主席縱覽全局,但是茨維貢和齊涅夫因為是勃列日涅夫的朋友,所以造成了兩個副主席權利也很大,甚至和兩個第一副主席有權利重疊,謝洛夫表示我是故意的,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不要以為克格勃就是鐵闆一塊,整個部門團結一緻欣欣向榮,這怎麼可能?
克格勃也是人組成的,該有的毛病一樣都不少,就拿總局之間的關系來說,第一總局對其他的反間諜部門官員不屑一顧,認為他們目光短淺,如同井底之蛙。
這和誰領導沒有關系,第一總局的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第一總局的幹部還認為謝洛夫原來是對外情報司的司長,所以才最後成為了克格勃主席,要說第一總局和哪個總局沒有多大的矛盾,可能隻有第三總局了,主席同志當年是第三總局的局長,第三總局的現任局長是第一總局原來的第一副局長。
總之這個關系很複雜。
“越南方面的支援怎麼樣了?
”謝洛夫扭頭看向茨維貢,同時還問了另外一件事,“我聽說你的兒子正在北越,茨維貢同志,原則上總局級别以上安全幹部的親屬,是不能出國的,你的兒子如果暴漏的話,會被有心人注意到。
”
“好,我馬上把他召回來,我的兒子也是想要出國進行鍛煉。
”茨維貢有些尴尬的解釋道,“在我的影響之下,孩子對特工行業有了期望,所以才加入到了我們部門。
”
“我可以理解,可畢竟很多秘密他可能在你的不經意中知道,這樣很危險。
尤其是在北越前線,可以讓你的兒子進入外貿部,這樣一樣可以鍛煉,而且沒有風險。
對了,晚上可以去我家裡吃飯,你們兩個人的别墅已經裝修好了,下班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謝洛夫的态度比較容易理解,不要影響到克格勃本身,他就可以當做沒有看到。
如果是謝米恰斯内的話,茨維貢現在免不了挨一頓臭罵。
晚上兩個第一副主席、兩個副主席全部到了主席的家中,如果不知道的話,還以為謝洛夫在策劃着什麼陰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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