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夫人一笑,惡毒的眸子一轉,那笑意裡像是沾了毒霜一般:“這還不簡單,隻要我們把現場布置成自殺,在花錢買通幾個太監和獄卒,就一切都能掩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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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
”葉乾豐褶了褶濃眉:“葉蓮這樣争強好勝的人怎麼可能會自殺,說出去肯定會沒有人相信。
”
蘇夫人卻是勝利在握搖了搖頭:“老爺有所不知,就是因為她太争強好勝了,才好下手。
她那個壞脾氣可是在整個北京城的圈子裡都出名的,有哪家的小姐看她順眼的。
她可是把所有的風華都占去了,就連皇上第一次見葉蓮的時候,還贊過她。
她不合群,整天隻知道擺弄她那些兵法刀槍,各家小姐們早就厭煩她了,在加上咱們大婚之日,她鬧的那般兇,我早就同我那些姐妹說過她性子古怪,根本容不下我,猜疑多又善妒,心眼小的如同針尖般大小。
這樣的女子自殺哪裡奇怪,是她自己看不開,自尋死路!
老爺,你說是嗎?
”
葉乾豐聽後,連連點頭:“沒錯,是她自己自尋死路!
”
“那咱們就布置布置,一會兒由你哭着去面聖?
”蘇夫人聲音軟軟,帶着江南女子特有的甜膩。
葉乾豐很是受用,抱着她一陣親熱:“你這妖精,可真是老爺的好福星……”
葉乾豐卻還在發愁一件事:“可葉蓮沒有了,那個東西肯定也找不出來了。
”
“老爺,您别着急,葉蓮不是留了個小野種在,隻要她在,您就不用發愁那些人會不聽您的話。
”蘇夫人輕聲安慰着葉乾豐,小手在他的兇前拍着,可謂是無所不用的體貼。
葉乾豐拽着她的小手,又是一陣親親熱熱。
兩個人親熱夠了,一個四處去哭訴,一個叫了幾個貼身的丫鬟來布置現場。
那丫鬟裡面就有秋香,那時候的秋香還小也不過是十三歲左右的模樣,拿木凳子的手哆哆嗦嗦的,十分害怕的樣子。
葉妖娆躲在那下面,等到書房裡安靜了,她才從書堆下面爬了出來,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地上早已沒有了娘親的影子……
再後來,場景一變。
她躺在了一床破舊的床上,模模糊糊的發着高燒,沒有一點的神智。
那時候的她畢竟太年幼,第二天她就一燒不起了。
隐隐約約能聽到耳邊在有人說話,沉沉的聲音,讓人聽了十分的不舒服,像是貓頭鷹在叫:“你把這個放在熬好的藥湯裡,不出十日,她的經脈必斷。
”
“好,果然是大師。
”蘇夫人稱贊着,不知道從什麼人的手裡得到什麼東西。
葉妖娆隻覺得眼前的人影晃過來晃過去,看不太真切。
薄唇見傳來了一陣陣苦意,她不願意喝,來回扭動着自己的小腦袋。
卻被人一把兇殘的按住,硬生生的撬開了她的嘴,一碗熱滾滾的藥湯,就這樣被灌進了她的肚子裡……
夢中的葉妖娆掙紮的厲害,做夢的葉妖娆更是被這件事驚了一身的汗,薄唇緊咬。
隻聽哐當一聲!
她猛地就從夢中驚醒,直直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木子輕聲的問着,手裡提着一盞燈光昏暗的油盞。
葉妖娆看了看四周,冷靜下了雙眸,聲音低沉:“剛剛是什麼聲音?
”
“院子裡的野貓又鑽了窗戶,被奴婢趕出出去了。
”木子輕聲回答着,眸光異樣的看着她:“小姐的臉色真不好,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看?
”葉妖娆擺手,故作漫不經心的模樣:“不必了,我做了個噩夢而已,大概是野貓經常闖進來,這屋子裡的陰氣重了,我沾惹了些。
不必找大夫了,我要繼續睡,你就在旁邊伺候着吧。
”
“是,小姐。
”木子聽了葉妖娆的話,心裡直犯嘀咕,陰氣重了?
什麼陰氣重了?
難道是……髒東西?
她不敢再多想,隻提着手中的油盞,規規矩矩的在外面立了一會,而後坐在了丫鬟們的專門用來陪夜的木床上。
層層布幔下,葉妖娆蒼白的臉上,透出了一絲前所未有的殺氣。
她一直都知道母親是被蘇夫人害死的,但是她卻忘記了當時的細節。
如今這個夢境讓她全部都想象起來了!
葉乾豐,蘇氏。
我葉妖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避免在葉府找大夫。
當年蘇夫人斷了她的筋脈,若不是偶爾得到的天生雪蓮,她怕是倒現在身上也不會有絲毫的武氣。
現在她的經脈通了,又學了幾天武功秘籍上的心法,已然和當年不同。
如果蘇夫人找了人來探她的脈,一摸便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
那樣的話,她肯定還會在自己的碗裡投毒下藥。
她現在生活在葉府裡,葉府上上下下這麼多的眼線,最怕的就是防不勝防。
與其到時候讓蘇夫人惦記上她,不如一直這麼裝下去來的省事。
當然,她不會沉寂太久。
七天後就是武氣測試,在這之前,她也給自己安排了一些事情……
葉妖娆雙眸緊了緊,不過,當初葉乾豐和蘇夫人親手逼死葉蓮的時候,像是在找一樣的東西。
難道是她手裡現在拿着的武功秘籍?
不。
應該不可能。
以葉妖娆對葉乾豐的印象來看,那個人對武功并不是很癡迷,反而對權勢金錢有着無比高的欲望。
葉妖娆靜靜的思考着,手指有一搭無一搭的敲在自己的長腿上。
那個木盒子裡除了武功秘籍,還有就是……
葉妖娆垂眸,從衣領裡面挑出來一個很細很細的線,線的另一頭挂着一個玉墜,玉墜上的白虎依舊栩栩如生的叫人望而生畏。
難道……葉乾豐要找的是這個!
這個玉墜到底是什麼來曆,竟讓他如此不顧死活,硬生生的将母親殘害緻死。
葉妖娆攥着玉墜的手狠狠一緊,雙眸裡蕩出來冰冷的波光。
無論如何,都已經夠了!
早就下定了決心,要把葉家給奪回來!
隻要一想到蘇夫人的手段,葉妖娆的雙眸變明亮的更厲害,幾乎吓人!
她的好姐妹是嗎?
她在京城圈子裡散播的有關母親的謠言?
什麼心兇狹窄容不下别人?
什麼吃味嫉妒放不開心中的執拗,才會上吊自殺?
什麼她經常受葉蓮的欺負,能忍的就忍過去,不能忍的也隻在葉乾豐面前小小的抱怨一下……
蘇氏!
你真是一個披着人皮的畜生!
你這樣的人不去當戲子太可惜了!
還有那些和她一起說三道四的官家小姐們,自己不如葉蓮有本事,羨慕葉蓮能得到皇上的另眼相看,也不管事實如何就在那裡亂嚼舌根。
現在的她們已經從少女嫁為人婦,不過葉妖娆不用猜也知道,有哪幾家。
方家為首,其餘京城裡的幾大家為輔。
原來早在當年,他們就不顧葉蓮的恩情,這般的诋毀與她!
這些人,她統統都不會放過!
葉妖娆單手攥着的自己左手手腕,來回的轉了轉,說不出的冰冷帥氣,她剛好缺幾個“陪練。
”
既然如此,就拿他們開刀……
翌日,陽光正好,耀眼的光線打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折射出晶晶亮亮的芒。
雪梅似乎也開的更加旺盛,舒展着枝葉,含苞怒放。
葉妖娆早早的就起來了,今天的她穿了一套百褶長裙,外面套着黑色的裘衣披風,小臉微昂,帶着不同于其他女子的慵懶和疏離。
木子和淩子在她身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就連她帶出去的物品都要檢查再三。
葉妖娆也任由他們翻着那幾張宣紙和書卷,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
木子疑惑:“小姐,你過去不是要找七殿下指導武功,怎麼連這些詩詞歌賦的書都帶上了。
”
“總學武功多無聊,拿些旁的東西來打發時間也是好的。
”葉妖娆一邊說着,一邊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木子淩子見此,眼中的警惕又少了幾分,也不在檢查東西,就随着她上了軟轎。
軟轎太小,隻能容下一個人。
木子和淩子跟在軟轎後面,大早上的天,寒風打在臉上,生冷生冷的叫人難受。
葉妖娆舒舒服服的坐在軟轎裡,手中捧着小暖爐,昏昏欲睡的厲害。
她是故意這麼早起來的,雖然那個男人和她約好的是中午。
可多年的工作經驗告訴她,人類一般在淩晨時最為懶惰,防備心也會跟着降低。
這樣的話,她才容易帶着需要的東西混出來。
葉妖娆手指一攆,從那書頁的夾層裡輕輕的攆出來一張薄薄的紙。
那紙不同于其他的紙,紙張粗糙且堅硬,不容易破。
那張紙被她挖出了眼睛和嘴巴的模樣,有點類似與現代女大學生們經常會在宿舍裡做的面膜。
葉妖娆感歎:她看小說的時候,那些神秘人物們,各個戴的都是銀色面具,而她居然要帶一個面膜,去挑戰各大家族。
隻有一想到畫面,葉妖娆就不由的有些發窘。
有哪個人會帶着面膜去比武……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除了她之外,第二個人知道!
!
葉妖娆又為面膜的事惆怅了一會兒,她想的是等到以後她的行動不受限制了,經濟能力也允許了,她也去做一個薄薄的銀色面具。
對了,或者就做成青樓裡那個男人帶着的那種。
想到那個男人,葉妖娆雙眸一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他會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好像她經常見到他,卻又不知道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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