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江州船隊
石充府的南山派虎頭幫還有千戶所已經在熱火朝天的準備起來,船隻兵器,連衛所内多年不用的強弓也搬了出來,隻是能拉開這些強弓還能射得準的人卻是一個也沒有。
祝振國此時已經到了嘉州,在一個偏僻的碼頭與自己的船隊彙合了,這船隊都是頭前一艘一艘從鹹甯府城的碼頭上來的,裡面也裝得不少各類糧食。
“陳老哥,此番多謝你的配合啊,事情已經成了一半,就看這袁大野上不上鈎了。
”祝振國也才是剛剛把自己的計劃與這陳老五說明,頭前來信還隻是讓他準備一個偏僻碼頭讓自己停船,然後往江湖上發一些自己安排好的消息。
“老弟智謀真是天下無雙啊,老哥真是佩服。
”這種毒計,要陳老五這樣的江湖漢子,便是十個腦子也想不出來這樣周全了。
“老哥倒是過獎了,老弟也不多說,先出發了。
”祝振國知道大戲還是要開始演了。
三百多人手上了十隻江船,武器裝備更是準備得妥當,連這幾個月趕制出來的一百多套皮甲與鐵甲的混合體,也被衆人穿在了身上。
船隻慢慢離開了碼頭,吃水線極深,之前在鹹甯府城,糧食大多隻裝半滿,在這嘉州,祝振國吩咐船艙裡裝了不少的石頭木材來壓重量。
演戲也是要演個全套。
十艘江船,船頭都有大旗,大旗上寫着幾個大字,江州張家。
這個張家也是祝振國派人請了江州人沿路送錢時候留下的旗号。
穿了皮甲的都在船艙裡面不得出來,沒有穿皮甲的都在甲闆上操持的船隻,祝振國與鐵牛還有大壯大強兄弟倆這些熟面孔都躲在艙裡也不露面。
船隊便這樣慢慢穿過整個幾百裡富水湖。
湖裡行船不比江河,江河順遊順風便是風馳電掣,湖中基本沒有水流借力,隻靠風帆,即便順了大風也并不能很快。
一天過去,卻還沒有過的富水湖的寬闊水面。
祝振國窩在狹窄的船艙之中倒是有些百無聊賴,卻是還看起了書來,是這最近流行的演義話本,說的也是大華建國的那些事情,多是吹噓豐功偉業,也有不少真實史料。
這個世界的曆史,與古代中國,便是從東漢末年走向了兩個不一樣的道路。
東漢末年的古代中國,卻是最後便宜了司馬氏,司馬懿的後代篡了曹操後人的大權建立的晉。
而這個世界,卻是曹家的大魏沿襲了三百年。
也少了五胡亂華的悲劇,文化傳承上的底蘊卻是更加厚實。
“師傅,那江州的船隊出現在水面上了,再過一日就要到這石充府的水域。
”武大舉急忙把剛得的消息傳給自己的師傅袁大野。
武大舉說的石充府水域其實并不是指石充府管轄的水域,這富水湖絕大部分都是受石充府管轄。
武大舉口頭上說的石充府水域是指着石充府的近湖水面,幾個時辰能到達的水域,民間大多如此稱呼。
“不急,先把人手船隻都備好,等他們快出了石充府水域再動手,讓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袁大野老謀深算,如此就算江州的大戶懷疑是虎頭幫做的,也拿不出個所以然的證據來。
其實出了石充府的水域就要入河道了,這袁大野的意思也是在河道入口處動手。
這樣祝家莊也脫不了幹系,甚至祝家莊的嫌疑比虎頭幫更大。
因為祝家莊劫了虎頭幫的貨物這件事情慢慢傳開之後,這江湖上但凡有點地位的,誰都會懷疑是不是祝家莊這慣犯所為。
不說這祝家莊立下了江州大敵,就是江湖上的名聲都要臭氣熏天,收了人家的買路打點錢,還動手劫人家的貨,世上哪有這樣沒有信義的江湖漢子。
以後隻怕什麼生意都做不了了,即便賣些私鹽,别人都怕這祝家莊黑吃黑了。
船隻漸漸接近了這石充府,祝振國這一整天都是十足緊張,天色慢慢黑了下來,這整個水面隻有點點漁火,祝振國更是心急如焚。
“強叔,你說這南山派會不會不來了?
”祝振國自己心中都有些搖擺了,自己前前後後準備了近兩個月的一盤大棋,花費也是巨大,要是這南山派不來,豈不是都付之東流了,花費的人力物力心力不說,這引蛇出洞的計策都解決不了心腹大患,下次就更沒有辦法解決了。
“少爺,多想也無益,等待便是,現在還早。
”祝強勸慰道。
隻是這勸慰也過于簡單,效果當然不大。
隻是這祝強也不是善于分析之人。
“強叔,你說會不會是陳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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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振國是關心則亂,祝振國雖然是定下了這滴水不漏的計策,卻還是心思少了磨煉,少了些許沉穩。
心中思來想去自己的破綻,最終落在并不是特别熟悉的陳老五身上,懷疑起是不是陳老五走漏了風聲。
“少爺怕是想多了,這陳老五行走江湖多年,也是響當當的義氣漢子,不會做那蛇鼠兩端的事情。
即便是要做,他也沒有什麼好處不是,沒有理由這般行事。
”祝強這樣的漢子,最是相信江湖義氣,對陳老五也頗為看好。
祝振國聽言卻是不再言語,隻在這船艙左右踱步走動。
祝強說的義氣什麼的,祝振國一個現代人對義氣這兩個字倒是多多少少缺乏一些信任。
倒是祝強說陳老五即便這麼做了,也得不到什麼利益,這句話卻是說到祝振國心坎裡了。
自己許給陳老五的利益已經頂了天了,還有什麼能讓陳老五背叛自己的利益能夠引誘他的。
陳老五沒有理由做這事倒是句真話。
祝振國打心底裡也相信陳老五不會背叛自己,隻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由得他不瞎想。
操控這盤棋局,祝振國兩世為人也是第一次,信心上本來就有些缺少,這可不是随便抄襲詩詞的事情能比的。
祝振國就這樣患得患失,思前想後又過了一夜,第二天天色剛亮,祝振國往艙外瞧去,遠處河道的入口都能看見了。
祝振國長歎一口氣,滿臉落寞,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心中大概是知道前功盡棄了。
“少爺,少爺,來船了,後面來船了。
”雲書桓直沖進船艙。
祝振國聽言,也管不得不能露面的事情,直沖出船艙,到得船尾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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