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男兒如是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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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叫詞?
若是這要叫詞,小爺一個時辰便能做出一百首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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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笑死小爺了。
”劉緒遼依舊在這窗戶旁出言擠兌。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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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裡來的小子,給我下來。
”這錢舉人卻是已經惱羞成怒了,直想要教訓一下這外地的小子。
這錢舉人讀書倒是不怎麼樣,卻是在這滄北也算是欺男霸女的人物,以前帶着家中小厮出門打架的事情倒也是沒有少做。
“嘿嘿,你上來啊,小爺等你上來。
”這劉緒遼還真真沒有把這錢舉人放在眼裡,若是個什麼敵手,這劉緒遼必然一躍而下了。
卻是這錢舉人,劉緒遼隻當是逗弄着好玩。
“去把這厮提上來。
”劉緒遼逗弄話語剛玩,祝振國卻是開口吩咐了。
“好,你在上面等着,爺上去好好教訓一下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外鄉人。
”這錢舉人見這少年小子不敢下來,便是心中更有底氣,氣勢洶洶間就要上來尋這劉緒遼。
這劉緒遼聽了祝振國的話,直接從這一丈多高的窗戶一躍而下,穩穩落在這大廳的過道上,開口道:“我家大人吩咐小爺下來把你這厮提上去,倒是省了你一番腳步。
”
衆人看這少年竟然直接從二樓雅間窗戶跳了下來,個個驚得目瞪口呆,卻是這劉舉人也驚住了。
見這劉緒遼一步步走向自己,哪裡還有之前要教訓劉緒遼的意思,口中大喊:“來人快來人。
”
原來是這錢舉人帶的四個小厮在這怡人苑的門口等候着,聽見自己主人呼喊,連忙也沖進了這大廳之内。
劉緒遼見這厮還喊人,倒是腳步也慢了些,心中也是高興,便是要在出點風頭才覺得過瘾。
“給我打。
”這錢舉人見自己手下小厮進來了,心中安定不少,直吩咐幾人去打劉緒遼。
幾個小厮按照自己主人指的方向,往劉緒遼走了過去。
“來來,讓小爺給你們松松筋骨。
”劉緒遼也不往那錢舉人走去,反而往後直接去迎這是個小厮。
四個小厮一擁而上,都是這街面打鬥的手段,揮起拳頭便來打這劉緒遼。
劉緒遼輕松閃過幾人合擊,手腳翻飛,噼裡啪啦不過幾下,這幾個小厮個個躺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瞬間解決完這幾個小厮,劉緒遼獰笑着回頭走向這錢舉人。
這回這錢舉人滿臉煞百,哪裡還有之前各種吹噓的潇灑。
“你家大人?
?
你家大人是哪位?
我家父親在知府衙門是有門路的,興許大家認識。
”這錢舉人此時倒是想起了劉緒遼說的我家大人,趕緊攀起了關系。
“我家大人?
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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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倒是知道怕了,我家大人便是你看不起的大江祝振國。
”劉緒遼獰笑着走向這錢舉人,卻是也不快速下手,心中直覺得吓唬這錢舉人倒也是一個樂趣。
“趕緊辦事,别耍弄了。
”此時卻是二樓雅間傳來祝振國的聲音。
劉緒遼聞言,面色一正,收起了獰笑,幾步上前,抓住這錢舉人的發髻,便是往樓梯處拖去。
“大人恕罪啊,小人無知,小人無知,大人恕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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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錢舉人心中還隻當是這為祝大人隻是聽不慣自己之前的貶低話語,要教訓自己一下。
這錢舉人被劉緒遼一路拖行,這錢舉人也是怎麼都掙脫不了,便是雙腿想要站起來都來不及。
這廳内衆人各個啞口無言,看着這在滄北府城不可一世的錢家大少爺,被一個少年如死狗一般拖行着。
倒是這思思小姐聽到樓上客人是大江祝振國,便是在台上站起身來往樓上雅間窗戶望去,想看一下這祝振國到底長一個什麼樣子。
劉緒遼三下五除二便把這錢舉人拖到了樓上,即便是上樓梯也沒有費什麼手腳。
進了雅間,劉緒遼把這錢舉人往地上一扔。
這錢舉人雙手抱頭,便是這淚水也挂滿了臉上。
祝振國見這錢舉人進了雅間,便從袖口掏出一個小銀錠子,遞給一旁伺候茶水的姑娘。
揮揮手打發這姑娘出去了。
“把窗戶關上。
”祝振國也不起身,隻是吩咐站立在一旁的劉緒遼。
劉緒遼走向窗戶,開口對外面笑笑說了一句:“繼續唱曲作詩。
”然後把這窗戶關了起來。
“你這厮去年中的舉人?
”祝振國開口問道。
“回大人話,去年秋末在河間城中的舉人。
”這錢舉人倒是回答的快,心中還想着自己這舉人功名應該總有點用處,這什麼祝大人若是打了一個舉人,卻也是犯法的,心中還有一點倚仗了起來。
卻是不知,頭前這劉緒遼就沒有把他這舉人功名當回事,拉這頭發就上來了。
祝振國聽了這話卻是氣不打一處來,祝振國心中的舉人印象都是唐白石、董明、歐陽文峰這樣的風流才子人物,還有自己那大伯四叔這樣苦讀十幾年士子。
便是那與自己有杯葛的吳子善也是文才不凡。
眼前這種不學無術之人也能中舉人,那自己從小就看着這大伯四叔苦讀十幾年又算個什麼事情?
又有一點什麼意義?
祝振國哪裡還不憋火,。
“給我打。
”祝振國厲聲道。
鐵牛起身就打,祝振國也未攔着,氣在頭上,直想着打死了才好。
“饒命啊,饒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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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饒命啊。
”
鐵牛倒是沒有攥緊拳頭,而是揮着蒲扇大的巴掌往這錢舉人身上招呼,便是這鐵牛這巴掌也是如鋼鞭一樣,不說抽在臉上,便是抽在身上也是把這錢舉人打得滿地打滾。
一頓老打,祝振國氣消不少,揮手止住了鐵牛。
“你是如何中舉的?
”祝振國再問,這事情倒是祝振國現在的差事。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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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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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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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錢舉人一邊呻吟,一邊回答,顯然也是被打服了。
“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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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中的?
看來你這厮還是要吃點苦頭。
”祝振國說完放下幾兩銀子,便起身出門了,衆人也是跟着起身,鐵牛一隻大手把這錢舉人提了起來跟在後面。
“振國,隻怕這北河郡舞弊案子要震驚天下了。
”歐陽文峰自小讀書,父親更是一郡學政,哪裡見過這樣的事情,便是之前想都不敢想這天下還有這樣的舉人。
沒見過這事情之前,隻當這天下學政都跟自己父親一樣剛正不阿。
“文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等危險,如履薄冰啊。
”祝振國自從遇到剛入北河郡送萬兩白銀的事情,心中便是知道自己這六十多号人入了這北河郡,便是兇多吉少,想要把案件查清,沒有那麼簡單。
看着這二樓雅間幾人下來,衆人目光便彙聚在這幾人身上,頭前聽到二樓傳來的慘叫,衆人哪裡還有心思聽曲,大多注意力都在這二樓上面了。
隻見一人一身儒士青衫在前,身材偉岸,身上佩有長刀,面目剛毅。
旁邊還有一個俊秀儒生,後面跟着五個佩刀勁裝武士。
而這錢舉人卻是被一個虎背熊腰鐵塔般的漢子提在手上。
衆人心中個個震驚,卻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台上那思思小姐卻是一眼就知道這頭前一個人便是祝振國,眼光更是不離祝振國,口中喃喃自語:“大江祝振國。
”
祝振國帶着幾人直出這怡人苑大門。
門口也走來一個熟人,正是一同出差的呂二,這呂二帶了七八匹馬來。
正準備進門就碰到祝振國出來。
“大人,中京急件,大人趕快回去查看。
”原來是客棧裡剛剛有人從中京送了急信過來,送信之人心思急切要找祝振國,這呂二便牽着馬匹出來找祝振國一行人。
祝振國點頭示意一樣,這呂二往後幾步牽來馬匹。
衆人翻身上馬,鐵牛也把這錢舉人用繩子綁在馬後,自己一手牽着繩子。
七八騎呼嘯便走了。
那錢舉人卻被拖在馬後快步跑了起來,跑不得幾步已經摔在地上變成了拖行。
卻是這怡人苑門口走出一人來觀看,真是這思思小姐,口中喃喃道:“文才通天,快意恩仇,男兒當如是!
”
這思思小姐站在門口,久久不願回身。
祝振國急忙回到下榻的客棧,接過信件,拆開一看,卻是隻有十二個字:風聲洩露,事情有變,萬事小心。
也沒有落款之類的,便是紙條上就這十二個字。
祝振國哪裡不明白這十二個字是什麼意思。
正是自己這師尊歐陽正提醒自己事态變得複雜了。
祝振國找來紙筆,回複了兩封信,一封是給這師尊歐陽正的,把自己剛入北河郡的遇到的事情與今日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另外一封是寫給四叔祝文遠的,便是讓四叔把中京剩餘的人手趕緊都派過來,再往大江郡去信,從家中再調一百莊漢來中京補缺。
祝振國心中依舊打定主意,便是屍山皿海,也是要闖上一闖,不為别人,就為自己從小看着的大伯與四叔十幾年的寒窗苦讀。
祝振國并不是一個慈善愛心泛濫之人,若不是因為看到自己這祝家兩個長輩十幾年為了功名奮鬥半生,兩相對比之下,祝振國也生不出這麼大的火氣。
也許更是這歐陽正的人生觀價值觀對祝振國潛移默化之中影響也是不小。
隻是作為現代人的祝振國自己不知道罷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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