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你要進宮去看母後,就自己去,我不順路,正好有事。
”蕭宸羽用力的去摳手臂上的那雙手,但那雙手纏的實在太緊,他實在是摳不開。
“怕什麼,這全東離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相公,我是你娘子,這娘子拉着相公的手怎麼了?
”花如意無所謂的撇撇嘴,手始終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還越發的用力纏着他,自從她就年前第一次看見他開始,她就已經喜歡上了他,注定這輩子都要纏定他了。
“誰是你相公,我不是……”蕭宸羽立刻開口反駁。
“你是……你就是我相公……”
“不是。
”
“是。
”
“……”蕭宸羽瞪了她一眼,見自己甩不開她,無可奈何,就這樣讓她挽着自己的胳膊,一路回宮了。
軒王府内
蕭宸軒鐵青着一張瞪着初七,媽的,什麼叫他喜歡娶誰就娶誰?
娶幾個都和她沒關系,難道他對她的心她就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嗎?
還是她根本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家夥。
初七被他瞪的渾身都不自在,立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這個該死的蕭宸軒,黑着一張陰冷的臉,死死的盯着他,也不罵她,也不和她說話,就這麼一瞪等着,到底幾個意思嘛?
時間又過去許久,初七終于忍不住了,紅潤的小嘴兒一咬自己的下唇道:“王爺,沒事我先回房間呢,那個,公主醒了,在到處找你呢。
”說完,轉身準備逃走。
“站住。
”蕭宸軒涼飕飕的呵斥了一聲。
兩個字吓得初七差點沒雙腿一軟,癱瘓下去,該死的,明明就不是她的錯,為什麼自己這麼沒用,這麼怕他?
是他自己要去娶那個什麼公主的,娶就娶呗,本來就不關她事,她為什麼不能說了?
心中雖然在烈火般的咆哮,但又不敢說什麼,定在原地,一副烏雲蓋頂的樣子,一動不動。
“過來……”蕭宸軒又吼了一聲,但這聲明顯比剛才緩和了好多,居然說她一點都不在乎她娶别人,他真想一巴掌呼死她。
“……”不去,過去就死定了,現在還有安全距離,他萬一暴走起來,她還可以逃跑,所以初七一聲不吭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蕭宸軒挑眉,這個死丫頭,他叫她過來,她居然不過來?
膽子真是越來越肥沃了。
“快點過來。
”蕭宸軒冷冷的又喊了一句。
死丫頭,再不過來,他就……他就……他就無可奈何了,她真不過來,他還真拿她诶辦法呢。
初七扭捏了一下,一步一步的朝蕭宸軒挪了過去,那腳步卻沉重的猶如千斤之重一般,也不知道過去幾個世紀,終于走到了蕭宸軒的面前,很小聲的問了一句:“王爺,有什麼事?
”
“推本王回房。
”
“?
?
?
”初七一時懵了,愣了一會才想起來什麼似的,應了一聲,伸出小手撫上了他的輪椅手把,推着他往他的房間而去。
一路上,蕭宸軒沒有暴走,初七也沒有說話,異常的安靜。
說是安靜,其實應該說氣氛十分詭異。
到了房間内之後,蕭宸軒又冷飕飕的道:“把門關上。
”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
”初七淡淡的回了一句,準備出去,為他把門關上。
蕭宸軒蹙眉,吼道:“誰準你離開了?
”他隻是叫她把麼門去關了,什麼時候準她離開了,他還沒好好的懲罰她一下呢,想這麼容易就跑了?
“那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初七耷拉着一個小腦袋,很小聲的問道,這是她最讨厭自己的地方,明明自己沒錯,卻非要弄的像做錯了一般的。
初七膽怯的站在蕭宸軒的面前,把自己的頭低着,不敢擡頭看他,也不敢大聲說話,反正她知道,不管這麼樣,自己就是惹了這頭獅子了,這頭雄獅正在發怒呢。
蕭宸軒坐在輪椅上,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目光憂郁的看着低着頭的初七,因為他是坐着的,所以,不管她怎麼低頭,他還是能看到她那張滿臉委屈的小臉的。
她委屈?
他覺得他比她更委屈好不好?
明明自己才是那個被無所謂的,虧得他連夜出城去迎接辰月國的皇帝和公主,就是想說服他們,婚事作罷,他蕭宸軒已經心有所屬,還好那個辰月國的皇帝南宮夜,也不是一個強人所難的人,聽了他的一番話之後,也同意了,不把自己的妹妹嫁給他了,而是給給南宮飛笑另擇佳婿了。
回來倒好,就聽見某人狂吼着,他娶誰跟她都沒關系,還愛娶幾個就娶幾個,她真的就那麼一點都不在乎嗎?
就在這緊張的時候,突然“咕噜”一聲,從初七的胃裡穿了出來,蕭宸軒皺眉,看着初七烏黑晶亮的大眼睛,忍不住低聲問道:“是不是餓了?
”
“嗯……”初七點了點頭,幹了一天的體力活,後來又被花如意和蕭宸羽兩個拉着說話,她其實老早就餓了,一直都沒機會去吃點東西呢,這會兒真的是好餓了。
蕭宸軒的目光忽明忽暗的看着她,一雙薄唇緊緊的抿起,過了好久,他才深深的歎了一氣道:“先去叫人給你弄點吃的吧。
”
“嗯,好,謝謝王爺。
”初七十分誠懇的用力點了點頭,哈哈,還以為被喊進來沒什麼好事呢,想不到,肚子響了一下,可以逃過一劫,肚子啊肚子,給你點個贊,你響的太及時了。
就在初七樂的屁颠屁颠準備出去的時候,蕭宸軒突然又來了一句:“叫人把吃的端進房間内來吃就好了。
”
“……”呃,初七一頭黑線,可不可以出去到人多的地方吃啊,在房間就她兩個人她好害怕啊,小白?
小白?
你死哪裡去了,快要救你家主人我啊。
這個死小白,還說自己是受了師傅的命令來她身邊守護她呢,自從進了軒王府,他就懶散的多了,一到關鍵時候,就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唉,自己也真傻,怎麼能把希望寄托在一隻老鼠的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