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兩天,終于把錢都如數的發放了出去,每個死傷人員的家屬都領到了撫恤金,李修文的這趟差事也算是辦妥了。
接下來,該幹嘛還幹嘛,李修文請幾名下屬去喝了頓酒,就算是完事兒了。
這差事沒有油水,他也不會去給下屬們發“辛苦費”。
要不然,人家還以為自己從中貪污了不少呢。
李修文回到家裡,幾位大肚子的夫人正湊在院子裡閑聊呢。
她們所議論的事情,也是自己昨天鬧出來的那事兒。
春節過後,正月十六李鴻深就回了開封,那邊的生意也不能丢下太久。
隻是囑咐了李修文一句,讓他孩子生出來後就馬上往家裡邊報喜,老人家再趕來京城抱抱孫子。
在年後不久,王冰和董小宛倆人也先後懷了身孕,如今已經四個多月了。
駱嫣然和楊雨璇兩人,算下來則有七個月左右,快要臨産了。
荷兒見他回來,一臉笑意地迎了上來,用玩笑的口吻說道:“青天大老爺回來了!
”
“你這丫頭,還調笑起少爺來了?
”
李修文笑罵了一句,便湊到了幾位夫人的身邊,摸摸這個的肚子,又趴在那個的肚子上聽着,說道:“哎呀,小家夥都會踢人了!
”
楊雨璇伸手輕輕撫着他的臉頰,笑道:“可不是?
咱們青天大老爺的兒子,不折騰折騰哪行呀?
”
如今她們幾人,互相之間都比較熟絡了,在自家後院裡說話也沒有那麼以前拘束了。
楊雨璇這話剛一說完,王冰就接口道:“是呀是呀,這要是一天不折騰,他就渾身難受呢!
”
駱嫣然也笑道:“要不了多久,咱們家就要多添四口人了。
”
董小宛隻是淺笑着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這話。
從話語中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幾位夫人都想要兒子呢!
哎,我想要寶貝閨女啊!
李修文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卻也不敢當着她們的面說出來,這話一出口,怕是自己要遭到圍攻了。
正所謂單唇難敵四嘴,她們幾人的口水若是加在一起,淹死自己都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一碗水要端平,李修文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在每個人的肚子上都趴了一會兒。
當然,趁機揩點兒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其實他有些郁悶,暗暗後悔自己太過大意了,每個人都懷上了,自己的問題該怎麼解決?
這都憋了好幾個月了!
人呐,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半年前,她們個個都纏着自己,還真是有些扛不過來的感覺,擔心會被她們給吸幹了!
可如今人家不纏了,自己又忍不住了。
唉――
做人難,做個男人更難!
雖說孕期隻要避免前三後三,一般是不會有問題的,隻要行房時小心着些就好。
不過李修文不想冒險,這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不說自己會很自責,就是父親那邊也饒不了自己啊!
他是個潔身自好的人,除了眼前的幾位夫人以外,還真沒和其他的女人發生過關系,心裡也确實不打算這麼做。
是夜,李修文在楊雨璇的屋裡,摟着夫人溫存了一會,便從炕上起身,準備回去睡覺了。
自打她們懷孕以來,晚上時,李修文都是自己一個人睡覺的。
他不是柳下惠,這要是跟夫人睡在一個屋裡,一張炕上,現在夏天的天氣又那麼悶熱,很容易就會“着火”的!
“相公……”
楊雨璇喊住了他,說道:“要不……你今晚就睡這兒吧。
”
雖然是夏天,可懷裡摟着夫人睡的感覺,還是要比自己一個人睡要好得多。
面對着這樣的“誘惑”,李修文很想答應下來,卻在猶豫了一會後,搖頭苦笑道:“我看還是算了吧,要是睡着這裡,我就更難睡得着了。
”
“撲哧――”
楊雨璇見他的可憐樣兒,忍不住笑出了聲:“荷兒那丫頭也挺好的,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相公呢。
要不……你今晚就……”
其實首要的人選應該是翠兒,隻是楊雨璇知道,翠兒近來和孫名文打得火熱,她也不想委屈了那丫頭。
倒是荷兒一直對李修文有意思,是目前最為合适的人選。
聽到她的這個提議,李修文一時竟有些動心了,忙又搖了搖頭,收住了自己的邪念,心道:“不行不行,這也太腐敗了!
”
這個年代的大戶人家裡,通房丫鬟的事情很是常見,也沒人會覺得有什麼不妥的。
丫鬟本就是仆役,家裡的夫人懷孕了,主子的生理問題自然是要由丫鬟來解決的。
李修文雖然漸漸融入了這個時代,心裡卻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始終緊守着自己作為一個現代人,這最後的一道道德底線。
楊雨璇見他搖頭,拉着他的手讓他在炕上重新坐下,說道:“相公,其實圓圓妹妹也挺喜歡你的,怎麼就沒見你對她有所表示呢?
我看得出來,近來她心情不太好,總是自己一個待在屋裡。
”
“你呀,怎麼現在總和我提這些事情?
”
李修文就有些納悶了,怎麼還有主動把自己夫君往外送的呢?
其實,陳圓圓的容貌勝過自己如今的每一位夫人,要說李修文一點兒都不動心,那是假的。
可他不能啊,陳圓圓喜歡自己是沒錯,可也不能每個喜歡自己的女人,都往自己這後院裡收啊!
自己如今身居高位,真不是吹牛,若是現在放出話去,說打算再納一房小妾,這京城裡,不知會有多少人家上趕着,想要把自家的姑娘往府上送呢。
是人都有欲望,區别在于能否控制罷了。
李修文覺得,若是沒有感情基礎,就占了人家的身子的話,始終不妥。
這不一定能說成是愛,可能隻是單純的喜歡,其實他也分不太清,愛和喜歡有多大的區别。
以前聽說過一句話:“愛是深深的喜歡,喜歡是淡淡的愛。
”
李修文覺得,自己沒辦法完全去理解這兩個詞兒。
但他知道,隻要是自己喜歡了的女人,又兩情相悅,那就有責任去呵護她們一輩子,這就夠了!
而不喜歡的女人,他自問做不到這一點。
那樣的話,又何必去禍害人家姑娘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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