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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命案發生(下)求訂閱

盛唐崛起 庚新 2965 2024-01-31 01:13

  “你父親何人?
叛軍為何要擄走你親人?

  “家父楊承烈,此前為昌平縣尉。

  時,我縣縣尊下落不明,縣丞卧病在床,而主簿卻與叛軍勾結。
家父臨危受命,得左奉宸衛大将軍李元芳所托,持龜符奉宸令主持軍事,并與原居庸關守将盧昂和敬虎、張超、張進等一幹奉宸衛聯手禦敵。
那叛軍見攻不破昌平,于是又讓城内奸細作亂。
也就是在混亂之中,我一個妹妹被擄走,不得已便遠赴饒樂。

  “敬虎?

  敬晖聞聽這個名字,頓時變了臉色。

  “你說的,可是左奉宸衛敬虎嗎?

  “正是……難道府尊認得敬奉宸?

  “這個……”敬晖呵呵一笑,似乎不怎麼想回答這個問題,于是話鋒一轉,蹙眉疑道:“說起昌平之戰,我倒是也知道一些。
不過據我所知,主持昌平之戰的人好像是盧昂,并沒有看到你父親的名字……慢着,你剛才說,你父親叫楊承烈?

  “正是。

  “那去年在趙州,助高祭酒發現叛賊的楊瑞,是你什麼人?

  “那≈,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

  “這麼說來,你去荥陽是去……你舅父是誰?

  “家舅父名鄭靈芝,不過我從未見過他,所以府尊莫要問我他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話到這裡,敬晖心中疑慮已經全部消除。

  “沒想到,你是鄭河南的外甥!
幸虧我現在知道了,否則以後見面。
豈不是要被他怪罪不盡地主之誼嗎?

  兩人這一番對話。
旁邊的掌櫃、計老實以及解小七等人都聽得真真切切。

  原本。
他們聽楊守文自稱草民的時候,并沒有把楊守文放在眼中。
解小七甚至有些後悔,明明就是個草民,還弄的那麼大的架勢,以至于讓我還得罪了掌櫃。

  心裡,已經在想着如何與掌櫃求饒。

  可是這會兒聽完了楊守文和敬晖的交談,解小七的兇脯立刻挺了起來。

  他慌忙湊過去,雙手捧刀道:“客人。
這是你的刀。

  敬晖露出疑惑之色,楊守文連忙道:“這是客棧的夥計,剛才他和我一同發現了兇手。
因為擔心被人破壞了現場,所以我就把我的刀交給他,讓他在外面看守。

  “哦!

  敬晖的目光落在那口刀上,又愣住了。

  趁着這功夫,解小七把刀放在楊守文的手裡,輕聲道:“原來客人就是二郎的兄長。

  楊守文一愣,疑惑看着解小七。

  “小人去年曾和二郎一起被征召徭役,還住在一個藏兵洞呢。

  隻是二郎聰明。
不似小人愚笨,得了高刺史的青睐。
還立了大功。
當時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二郎經常和小人提起,他有一個兄長頗為神武,小人所以牢記在心。

  楊守文笑了!

  他這才反應過來,解小七說的二郎,就是楊瑞。

  不過,敬晖在面前,他不好和解小七說太多,隻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轉過身來。

  可就是這渾不在意的拍了兩下,解小七就好像得了百年功力一般,腰杆更直了,兇脯更挺了。
退到掌櫃身邊的時候,他甚至顧目四盼,頗有些不可一世的感覺。

  反倒是那掌櫃,腰杆有些彎了。

  “這口刀,若我沒有認錯,好像是薛都督的随身佩刀?

  “府尊說的可是龍門薛都督嗎?

  “正是。

  “前兩日草民在滹沱河渡口與薛都督相遇,交談甚歡。
薛都督臨别時,把這口刀送給了草民。

  敬晖這心裡一動,看楊守文的目光,變得更加有趣。

  薛讷那個人,他當然知道。

  不過,薛讷當年辭官的時候,敬晖還未考上明經。
但兩人都是绛州人,雖說一個在太平,一個在龍門,可畢竟也算是同鄉。
更不要說薛讷還有一個了不得的老子頂在那裡。
對于绛州人而言,龍門薛氏比不得汾陰薛氏,但是卻更有歸屬感。

  汾陰薛氏,是河東薛氏的宗房。

  而龍門薛氏,則單指薛仁貴一支……

  薛讷天生神勇,而且性子高傲。
當年他還是藍田縣令的時候,面對來俊臣的逼迫卻毫不退讓,令許多世家子,甚至許多平民子弟都為之稱贊。
敬晖,也是其中之一。

  薛讷贈刀給楊守文,而且是把自己随身佩刀贈送。

  這口鴉九刀,敬晖也聽說過來曆,故而對楊守文更高看了一眼。

  “好了,咱們待會兒再叙舊,先看看這邊的情況再說。

  大郎是見證人,還抓到了兇手,便随本官一起查看,本官也想聽聽大郎的看法呢。

  楊守文也不推辭,便跟着敬晖再次走進客房。

  “府尊,卑職已經查驗過了!

  “冷班頭怎麼看?

  敬晖沒有回頭,目光在房間裡掃視。

  他也沒有去盤問那‘兇手’,隻是不停打量着房間裡的陳設。

  “回禀府尊,幸得楊公子出手,攔住了閑雜人員,所以現場保護的很好,沒有任何破壞。

  死者,年齡在二十四五的樣子,女性,緻命傷為兇前刀傷,顯然是被利器所緻。
卑職以為,很可能是那兇手趁夜想要偷竊财物,見死者貌美,故而生出色?心,以至于驚動了色者。
兩人搏鬥中,死者死于兇手刀下。
楊公子及時趕到,他慌亂中逃離,卻被楊公子的同伴截獲。
他的雙腿被鈍器打斷,想必也是楊公子同伴所為。

  “府尊,草民冤枉!

  就在這時,那癱在門口的兇手,突然大聲呼喊。

  “草民隻為财,并沒有殺人。

  “胡說,明明就是你殺了桃花……府尊,請為桃花做主啊。

  計老實怒聲喝道,外面的人更是義憤填膺。

  楊守文則沒有參與其中,而是和吉達在一起竊竊私語。
吉達比劃着手勢,楊守文輕輕點頭。

  敬晖沒有理睬冷班頭,也沒有搭理兇手,更好像聽不到外面的叫喊聲。

  他在屋中徘徊,表情變幻莫測。

  突然,敬晖在窗邊停下,指着窗台,回頭問道:“冷班頭,這是什麼?

  在窗台上,有幾個很奇特的皿印子。
但那皿印子好像被什麼蹭過一樣,所以已經變了形狀,說不清楚是什麼模樣。
冷班頭聞聽,連忙走過來,舉着火把觀瞧。

  半晌後,他露出尴尬之色,輕聲道:“這是個皿印,但很模糊,所以卑職也說不來。

  “楊大郎,你來看看?

  楊守文正在和吉達交談,聽到敬晖的叫喊聲,忙走上前去。

  冷班頭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自己才是平棘的緝捕班頭,可是敬晖不問他,反而把楊守文叫過來,分明是打他的臉。

  可問題是,他又不可能對敬晖露出不滿之色,于是對楊守文就生出了怨念。

  “楊公子是第一個進入現場,也是最先發現死者的人。

  兇手也是楊公子的同伴抓到,想必定有高見。

  楊守文一聽這滿帶酸味的話語,就知道這冷班頭心裡不舒服了!
可你不舒服,找你家府尊抱怨去,遷怒于我做什麼?
我也不想摻和進來,是你們府尊把我找來的。

  如今的楊守文,可不是前世的楊守文。

  他背靠荥陽鄭氏,又有薛讷的賞識,才不會在意你一個小小的緝捕班頭。

  當下,他沉吟片刻道:“府尊,那皿印子我之前也看到了,不過也認不出是什麼。

  但草民以為,這個人……不是兇手!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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