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君,你小子享受完了沒有,平常你小子不都是三秒一次郎嗎,怎麼這次這支那女人這麼難搞,這麼大的動靜,哈哈,你要是不開門,我就進去了。
”
葉春雷緊張的看着眼前大門,雖然他聽不懂這日本人在說什麼,但是他從這日本人敲門的頻率上來說,已經能夠預料到,這人遲早會生疑,于是迅速的上前把門從裡面插上。
“不對,真田君怎麼沒有聲音,平常每次發洩的時候,都會傳來他那銀蕩的笑容,今天怎麼這麼奇怪,不好,出事了。
”
在外面的便是那黑衣人黑田一郎黑田少佐,其與真田大藏本是舊識,曾經在朝鮮的時候兩人基本上都是兩人輪番上陣,玩的不亦樂乎,然而今天的這一幕讓他緊張起來,感覺到不妙,這猛地一推門,卻發現門被從裡面插上了,這不是真田大藏的習慣。
“八嘎!
”
黑田少佐一腳踹開了房門,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地的碎花瓶,以及一幕皿淋淋的畫面,真田大藏那不甘的斜靠在牆上,眼睛睜的大大的,下身滿身的鮮皿,喉嚨和頸部以下更是被劃得皿淋淋的。
旁邊不遠處則是白瑩的身體,靜靜的平躺在地上,從黑田少佐這邊真好能夠看清她那一臉的喜悅。
忽然一道黑影從自己的眼前閃過,黑田少佐迅速的拔出手槍對着那黑影打去,隻見那後窗的窗戶此刻還在搖擺着,雖然隻是簡單的一個照面,但是那人模糊的面孔還是被他看在了眼裡,不過此刻他更憤怒的是剛才那人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地下逃跑了。
“八嘎,真田君被殺了,給我追!
”
随着黑田少佐的槍聲,一衆日本人趕到了房間裡,看到屋子裡的慘狀,吹起了警戒哨,然後向葉春雷逃跑的方向追去。
葉春雷此刻翻出五米左右的距離,對于他來說,很是輕松,但是後院小路上的兩個日本士兵随之也看到了他,但是因為夜色的黑暗,在加上黑田少佐的一槍,讓兩人一時緊張起來,手中的手電筒,互相一照,雖然都看到了葉春雷的,但同時也被彼此的手電筒影響了視線,手中的槍迅速的舉了起來,随着“砰”、“砰”兩聲槍響,葉春雷的身影也再次消失在兩人的視線裡。
兩人槍聲的指引,引來了在交涉公署停留的二十餘人,紛紛趕到了後院的小路,黑田少佐經過詢問,十分的憤怒,随着兩聲響亮的耳光,再次展開了搜捕的行動,目标直指交涉公署後面的一處院子。
葉春雷趁着兩人停頓的瞬間,矯健的身子輕巧的翻上了牆頭,落入了一處破舊的四合院,這個院子不大,但是這裡放着不少石鎖,周圍更是有着幾個歪倒的兵器架,想必這裡曾經是一個武師的家,他從地上随便抄了一把刀便急匆匆的離開。
也就在葉春雷離開的瞬間,黑田少佐也一躍到了這處院子,四周望了一望,鼻子嗅了嗅,臉上浮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順着葉春雷出門離開的方向追去。
葉春雷再次領悟到家裡那老爺子的好,當初對自己的嚴厲想不到居然對自己能夠起到那麼好的作用,自身的力量以及耐力,那是在全村都是數一數二的,雖然大多數都是自己奶奶私下教自己東西,其他的都被老爺子給通通推掉,唯有馬步卻被老爺子情有獨鐘的留了下來,就是自己的兩位師父見了都不由得誇上幾句,就是資質不屬于那絕頂之質。
想不到當初對老爺子埋怨此刻居然沒有了一絲一毫,隻是此時的他還是不太明白,老爺子為什麼不讓自己學武?
超強的耐力,矯健的身影,穿梭在黑漆漆的小巷子裡,日本兵的圍追堵截,讓葉春雷一時也處在極緻的緊張之中,那時刻跳動的心髒就像要從自己口中蹦出來一般,讓自己此刻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驚心動魄。
一個十二歲的少年,此刻大部分都在學堂之中,或者在其他府邸做下人,又或者在某處小鋪做着學徒,但是有多少人能夠葉春雷這樣,正在面臨着生與死的抉擇。
“靠,媽的!
”
葉春雷突然看到在自己逃跑的前方有兩個日本兵正拿着手電筒搜查着自己,趕緊閃身到旁邊的另外一條胡同裡,在轉身的瞬間,忽然踩到了什麼東西,緊接着傳來一陣細微的痛呼聲。
“娘的!
”
葉春雷再次爆個粗口,他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學會了爆粗口,這要是回去肯定是要被老爺子教育個三天三夜那肯定不算完,他舉起從腰間取出從交涉公署拿走的手電筒一照,眼裡居然拿有淚花流了出來。
“張……張大哥,你是張漢儒大哥嗎?
”
“小……小兄弟……走……”
葉春雷怎麼可能能走,這一刻他若是一走了之,那還配當一個中國人,一個龍的傳人,更是對不起自己那一刻火熱的心。
張漢儒那微弱的呼吸聲,就像時刻就要昏迷過去似得,葉春雷知道自己不能夠耽擱,因為日本兵就在附近,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搜查了過來。
“張大哥,我背你走。
”
葉春雷咬了咬牙,他做了自己内心中的決定。
“啊,躲開!
”
随着張漢儒的一聲怒吼,葉春雷被其一把推開到了一邊,在自己耳畔同時想起了一道輕微的嘯聲,就像是一道死神的奪命符一般,隻聽一聲槍響,那路口拿着手電筒的日本兵應聲而倒,而這一槍打在了旁邊的牆上,張漢儒此刻也昏迷了過去,另外一名日本兵見狀,趕緊躲在了牆角處,等待支援。
葉春雷知道他們一共有兩人,他從張漢儒懷中取出了兩把飛刀,看了兩眼張漢儒,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到滾落自己腳下不遠的手電筒,猛地投向對面的牆體,随着手電筒的翻轉,那日本士兵的身影在燈光的照耀下出現在地上,而葉春雷此刻站了起來,快走了幾步,快到路口的時候,躍起踏向右邊的牆體,随着手電筒的旋轉,目測這地上人影的位置。
手電筒的出現,讓那日本兵緊張起來,對着手電筒就是兩槍,随後,隻見一股寒意傳來,緊接着又是一槍,隻聽一聲叮當之聲,飛刀射在牆上落地,再次手電筒亮起,葉春雷已經從胡同對着的那面牆的着力點反彈回來,手中的一把大刀猛的向那日本兵劈去。
那日本兵已經來不及開槍,隻能豎槍攔截,但是葉春雷的力道之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手中步槍應聲而飛,随之傳來脖頸斷裂之聲。
“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