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小左手拎一個妹子,右手拎兩個妹子到了玉米地前的這塊空地上,看看跟自己的昏君爹大眼瞪小眼中的蘇昭,問了句:“你們這是怎麼了?
”
賢宗看看玉小小手裡拎着的人,說:“她們還活着?
”
“活着,”玉小小把三個女子放到了地上。
三個女子躺在地上,吐了些水出來,人就沒事了,隻是看着玉小小神情惶恐,顯然這三位還記得玉小小當着她們的面,扔大樹砸人的事。
“你們是這豐谷莊的人?
”顧星諾開口問這三個女子道。
三個女子聽見顧星諾說話,馬上就擠靠在了一起,将頭埋在手臂裡,一副飽受驚吓的模樣。
玉小小蹲下身,挨個拍拍三個女子的頭,說:“别怕啊,這不是沒事了嗎?
”
三個女子聽了玉小小的話,突然就又哭了起來。
玉小小……,她說什麼了?
顧星諾這時看着這三個女子道:“我們是官府的人,莊中的人已經被我們救下了,他們可沒跟我們說,莊中還有人。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毀莊之事,跟你們是不是有關系?
”
“這不可能!
”三個女子中年紀最輕的一個叫了起來,另兩個想攔已經來不及了。
顧星諾一笑,指着兩個年紀稍大的女子,跟自己身邊的親兵下令道:“把她們拉下去。
”
兩個長得五大三粗的親兵上前,這個時候也不存在什麼憐香惜玉這一說了,兩個小夥兒一人拽一個女子的頭發,把人拖着就走。
兩個女子要喊,旁邊就有人出腳,直接一腳踢在臉上,将兩個女子踢得半暈厥,什麼聲也出不了了。
玉小小看見兩個女子的遭遇,擰了一下眉頭,在玉小小想來,一句這不可能,可以有好幾種意思,也可以是這三個人知道莊中人都死了,所以這個年紀最輕的妹子喊不可能,也可以是莊中人不可能把她們忘了的意思啊。
光憑一句很有歧義的話就動手,玉小小覺得這個不太好,但這是她顧大哥的決定,所以玉小小心裡有不同的想法,但沒吱聲。
顧星諾這時也半蹲下了身,問還留在衆人面前的女子道:“什麼叫不可能?
”
女子目光驚懼地看着顧星諾。
顧星諾說:“覺得你們豐谷莊的人,不會接受我們官府的救助?
”
“你,”女子的身子一抖。
顧星諾看着這女了一笑,笑容看着還很親切,道:“跟我說實話,對你有好處。
”
女子搖頭。
顧星諾擡了兩根手指就把女子的下巴鉗住了,道:“我知道你們豐谷莊的底細,要不要我命人帶你去看看莊人的屍體?
讓你跟他們去黃泉作伴?
”
玉小小點頭道:“是的,你們莊子裡的人都死了。
”
女子想搖頭,隻是下巴被顧大少鉗着,搖不了,便放聲大哭起來。
顧星言這時幫腔道:“還跟她啰嗦什麼?
扔水裡淹死得了。
”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顧星諾看着這女子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
“我不知道,”女子大哭着道:“我是嫁到他們豐谷莊的人!
”
顧星諾松開了手,道:“接着說。
”
“六天前,”女子邊哭邊道:“我相公,相公讓我回娘家去,說三日之後,三日之後他去接我回來,可我等了他三天,他沒有來接我,我便回來找他,沒想到,沒想到莊子現在沒了!
”
顧星諾說:“那那兩個女子又是什麼人?
”
女子的哭聲一停,看着顧星諾。
顧星諾笑道:“别跟我說她們是你娘家的姐姐,你們長得一點也不像是姐妹。
”
女子原本因為痛哭而漲紅了的臉變得煞白,顯然是被顧星諾說中了心事。
“說!
”顧星言怒喝道:“那兩個是你什麼人?
”
“是,是我相公的兩個姐姐,”女子低頭垂淚道。
“那場宴會在兩三天之前,”玉小小跟顧星諾說。
顧星諾點一下頭,問這女子道:“你相公的兩個姐姐,她們沒有外嫁?
”
“沒有,”女子道:“豐谷莊的女子從不外嫁。
”
“她們是跟你一起回娘家的?
”顧星諾又問。
女子點頭道:“我懷了身子,相公說怕我路上出事,讓兩個姐姐陪我一起回,回的娘家。
”
顧星諾問:“你相公給你帶了多少東西回娘家?
”
女子被顧星諾問得一愣,但在顧星諾臉上帶笑,眼中卻毫無溫度可言的目光注視下,老實道:“帶了十兩銀子。
”
“那兩個姐姐呢?
”顧星諾又問。
女子道:“大姐和二姐身上帶了些銀子,說是,說是應急用的。
”
顧星諾站起了身,跟賢宗小聲道:“聖上,看來這個豐谷莊要好好查查了。
”
賢宗想說一莊的人都死了,還查什麼?
顧星朗這時将牆壁上刻着的族譜,以及族譜的取字,跟賢宗,自家大哥幾個人低聲說了。
賢宗倒抽了一口氣,這一驚對于賢宗陛下來說,有點驚魂的意思。
豐谷莊就在京城郊外啊,這麼一族牢記亡國之恨,滅族之仇的人,竟然就住在他們玉氏皇族的眼皮底下?
還一住就是這麼多年?
!
景陌這個時候小聲道:“這莊人姓傅,與複國的複同音啊。
”
顧星諾看一眼坐在地上掩面痛哭的女子,道:“這女子懷了身孕,在莊中出事之前,被相公送出莊,這說明這莊中的人知道他們可能會死。
”
“可能會死?
”賢宗道:“不是一定會死?
”
顧星諾道:“這女子隻帶了十兩銀子,她相公還說會去接她,這說明這莊人還不确定他們一定會死,所以這女子的相公還抱着他們可以夫妻再聚的希望。
”
顧星言說:“大哥,那兩個女人身上也帶着錢啊。
”
“那又如何?
”顧大少低聲道:“她們若是知道莊人必死,就不會陪着這女子又回來了。
”
“那他們跟莫問又是什麼關系呢?
”顧星言的腦子亂了。
顧星朗這時把手裡拎着的人頭又舉起來了。
賢宗怒氣沖沖地沖女婿道:“朕現在哪有心情看人頭?
!
”
顧星朗将人頭的臉對着賢宗,低聲道:“聖上,臣覺得他長得很像莫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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