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些許小技豈能滿我?
”
袁術點點頭,一臉驕傲自得的正準備下令往左手追去時,右手邊忽然大聲響起一道聲音……
“路中悍鬼袁長水!
”
數百名宦官高呼着,袁術一張臉頓時漲成了豬紅色。
“唰!
”
袁術拔出腰中佩劍,怒喝道,“衆将士,追擊右邊的宦官們,某要将他們砍成肉泥!
”
“主公。
”
袁術麾下的那名将領正準備谏言,卻是被袁術打斷了,“好了!
這些宦官狡詐!
宮中的甲衛皆是其掌控!
陛下定是被那些宦官劫持了!
再者,陛下若是在左邊,怎會帶兩名女子逃走?
爾等無需多言,随某誅殺閹豎!
”
“諾!
”
袁術的決定,自然沒有人有異議,衆人向着宦官追去。
而劉辯等人,便是成功的躲過一劫。
“路中悍鬼袁長水。
”
劉辯聽着那群宦官高呼着,露出一絲冷笑。
袁術出身名門世家,四世三公好大的名頭。
無論是他,還是袁紹都是極為重視自己的名聲。
而這路中悍鬼袁長水則無疑是最侮辱其名聲的言語了!
在袁術年少擔任長水校尉之時,因為驕橫枉法,于是被世人笑叽為路中悍鬼袁長水。
如今經過這些宦官口中喊出來,袁術肺沒有被氣炸才出鬼。
隻是可惜!
劉辯盯着那群宦官,那些人無疑是給劉辯吸引袁術的注意的,可想而知他們的下場。
“陛下高明!
”
張德長喘了一聲。
劉辯分兵一計,自然不可能是直接告訴那些宦官他們是成為擋箭牌的。
那些個宦官還以為袁術必定追擊劉辯呢!
隻是如果他們不喊那句侮辱性的話。
所以說,知識是極其重要的!
那些個宦官中都沒有一個明白這水中悍鬼袁長水的意思,反而還以為是誇贊袁術呢。
所以劉辯的命令他們執行的很完美。
“高望呢?
”
奔跑了一陣,劉辯這才回想起來,身邊的高望居然不見了!
張德也是一愣,随即苦笑,“陛下,高常侍他在淑華殿便與我等分開了啊……”
張德的話又讓劉辯陷入久久的沉默中,望着前方那不知多久距離的路,沉聲道,“出城!
”
段珪殺死何進之後,挾持着何太後從北宮而逃,隻是剛剛到了崇文殿,尚書盧植,鄭泰等人便是率軍趕來,盧植看着段珪,怒喝道:“段珪,還不放了太後,太後若是有事,某定誅你于劍下!
”
隻是盧植的話并沒有讓段珪放掉何太後,反而瘋狂的大笑,“盧植,你有膽子就過啦殺我啊!
何進已被我殺,反正我也知必死無疑,臨死之時,再殺了太後又能如何?
”
“你……”
盧植怒了。
但是段珪挾持着何太後,卻是讓他無能為力!
隻能眼睜睜的看見其挾持着太後走去,盧植暗恨,在其一旁的鄭泰谏道,“盧尚書,段珪自知必死,可其身後的宦官卻無必死之心。
盧尚書若是能夠下令寬恕他等宦官之罪,他等定會誅段珪頭顱獻上。
”
“善!
”
盧植一喜。
依鄭泰之言行事,果然段珪的左右聽到了盧植之語,異心頓生,段珪雖砍死兩人,但是依舊是被其左右所擒,獻之盧植。
“太後!
”
盧植率領着甲衛迎接着何太後,被驚吓了一晚上的何太後早已經面如土色,見到了盧植終于是恢複一絲皿色,顫抖着說道:“盧尚書,這些人實在是太大膽了……今日若不是盧尚書……恐怕……”
“此乃臣之本分!
”
盧植低頭。
“盧尚書,今夜你平叛有功,哀家來日必定大賞!
”
何太後努力的平複下了心情,被段珪等人劫持的恐懼感還沒有完全的消退。
“謝太後。
”
盧植沒有和何太後說太長時間,便是轉身看向了一旁捆綁在地的段珪:“段珪,你等将陛下劫持到何處?
”
“劫持?
”
跪在地上的段珪瘋狂的大笑,“陛下已經率軍突圍而出,你等這些大臣,自诩忠義,其實你等才是真正的逆賊!
”
“你等劫持太後,擅殺大将軍還敢說自己不是逆賊?
”
盧植勃然大怒。
但是,段珪一點兒也沒有畏懼,“大将軍專權,跋扈至極,我等與陛下共同誅賊,何罪之有?
倒是爾等這些大臣,不遵陛下旨意,擅闖宮闱,導緻這一場宮亂,死傷無數,真正的逆黨!
”
“閹豎!
”
段珪的話讓盧植整張臉漲得通紅,一劍下去,段珪的頭顱飛了起來。
既殺段珪,盧植仗劍而立,看着段珪那無頭的屍身,又看了看已經亂成一片的皇宮,屍身遍地,火勢連綿不絕。
今夜,不知道有多少地方變為一片廢墟!
“盧尚書,你怎麼殺了這段珪?
可問清陛下在何處?
”
鄭泰看着盧植殺了段珪,大吃一驚,極速的詢問道。
“不知陛下何處。
”
盧植歎道。
隻感覺心有些沉重,劉辯寫衣帶诏托付他等臣子,可是終究還是不能阻止這一場宮亂,今夜一戰,整個皇宮亂成一片,甚至于整個雒陽都是大亂。
劉辯一個年幼的天子,若是在這混亂之中,受到什麼損傷,他有何面目再見劉辯?
“這……”
鄭泰面帶憂色。
“傳令甲衛,繼續尋找陛下!
”
盧植堅定道,“某受陛下之信任,今夜若是找不到陛下,盧植定當以死謝罪!
”
“某與尚書同行!
”
鄭泰也是表态。
率領着甲衛,盧植朝着北宮繼續行去,有宦官看見一隊甲衛護着兩個女子朝着谷門而出,盧植斷定,劉辯定在那些人中。
劉辯等人逃到北宮時,北宮已經被破,随着被亂軍大殺一通,所有人也是分散了。
年僅十四的劉辯拉着唐鸢的小手慌忙的跑着,在劉辯身邊,僅僅隻有數名甲衛。
“閹豎!
”
後面的追兵高呼。
劉辯此時穿着小宦官的服裝,後面的追兵自然而然的把劉辯當成了宦官。
對于宦官,這些人從來便不手軟,君不見,今夜,整個皇宮中的宦官,不論老少,皆被殺之一空。
“陛下快走!
”
僅餘的幾名甲衛發出最後一道怒吼,義無反顧的沖向了後面的亂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