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接觸到之後,瞬間一股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整個人抖了起來,好像跳着一種神奇的舞蹈。
張如晦一揮手便将王時雍給彈開了,王時雍連忙站起來,氣急敗壞地沖到了衛勇面前,“你……你這妖僧……這不是火,這是電!
你是個騙子!
”
“不是火,怎麼燃燒?
即便剛剛你摸到的是電,水生電電生火,就像你爺爺生了你爸爸,你爸爸生了你,你難道不是你爺爺親生的嗎?
”
這一席話頓時說的王時雍隻能啊啊啊地說不出話來,一臉不甘地望着衛勇,張如晦也跟着走了過來,呵呵一笑道:“電生火,貧道能理解,可是這水生電,還是很難理解,既然貧道輸了,那麼大師能不能告訴貧道這水如何能生電的?
”
雖然張如晦一臉不恥下問的模樣,但是吳立仁沒法和他解釋啊!
這是化學裡原電池的理論,通過電解質溶液的離子遷移,産生電流,在正負極的兩根導線接觸,便會造成短路,短路就會産生火花,可是這樣解釋,根本沒有一個人能懂啊!
“阿彌陀佛,道長,這裡牽涉到很複雜的佛門科學論,即便貧僧說了道長也不會明白的。
”
張如晦冷笑了一聲,他怎麼可能相信衛勇的這番“鬼話”。
“既然大師不願意相告,那貧道也不會強人所難,但是,貧道還是要勸大師不要試圖做些無畏的抵抗,你看看這汴梁的百姓,誰會把這金人入侵當回事?
”
衛勇皺了皺眉頭,聽張如晦的語氣,他是要反悔,“道長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莫非還會言而無信?
”
“哈哈哈”,張如晦放聲大笑起來,“貧道何必騙你一個不通時務和尚?
之前答應你,要幫助大宋抗金,貧道不會食言的。
等到金軍來得時候,汴梁一定會募捐軍費,貧道到時候會去捐上一文錢兩文錢,這也算是貧道為抗金大計做的貢獻。
一文錢雖少,但是也是貧道的拳拳愛國之心,不是嗎?
”
衛勇聽到張如晦的畫,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你大爺!
”
“你大爺!
”
張如晦毫不客氣,激情還擊。
現場頓時騷亂起來,眼看衛勇和張如晦就要動起手來,王時雍在一旁都招呼人,準備将衛勇拿下的時候,就看到不遠處的趙構向着衛勇緩緩走了過來。
周圍的人都連忙給他讓路,王時雍和張如晦等見到了趙構,也立刻躬身參拜。
趙構去檢查了一番衛勇的那些設備,看起來很感興趣,隻不過仍然是很不明白,問向衛勇道:“大師,這種神乎其技的東西,到底怎麼做出來的?
”
看來今天自己不解釋,這不能善了了,衛勇想了一下,便将這原電池的基本理論和趙構說了一下,可是說完之後,無疑所有人都一臉懵逼,根本聽不懂衛勇在說什麼。
趙構旁邊跟着的,正是之前百般想要抓自己的栗子臉秦某人,他聽完衛勇一本正經的解釋後,大怒道:“你這妖僧!
又在此妖言惑衆,你知道面前的人是誰嗎?
再不老實,以後誰也救不了你!
”
“出家人不打诳語,貧僧所言,句句是實,你們不懂可以,但是請不要用自己的無知非議科學的嚴謹!
就像如果油着火了,你不能用水去救火,因為油的密度比水低,用水去救,油在上層,根本無法達到阻斷空氣的效果。
再比如你去高山之上煮食物,會發現煮到最後也煮不熟,那是因為氣壓影響沸點,這些你都不懂,你難道都說我是妖言惑衆!
無知不可怕,無知害人才可怕!
”
被衛勇的一番話怼得到栗子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神色十分複雜,他很想再怼回去,可是又怕被别人當做無知,隻能指着衛勇支支吾吾地說着“你……你……你”
“好了,或許這是大師的大智慧,不過這些東西并沒有多大價值,費心心思才弄那麼點小火出來,一塊火石就夠了。
不過大師的見識确實非常人所能比,不知大師是不是願意來我王府做一個幕僚?
”
趙構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衛勇當然也有些意外,現在要是進了康王府,以後或許真的勸一下趙構主戰呢。
隻不過衛勇看着一旁的栗子臉就有點不舒服,總感覺自己如果進去了就是羊入虎口,而且現在趙構又沒有什麼權利,即便入了康王府,也沒辦法幫助大宋躲過這靖康之恥啊!
至少要等過了這關鍵的一年,再看情況。
“阿彌陀佛,康王好意相邀,貧僧本不該拒絕,隻不過佛家有言因果緣分,貧僧和康王之間的緣分還沒有到,故而請恕貧僧不識擡舉了。
”
衛勇現在也不想得罪趙構,以後的天下,很有可能還是他的。
“你還真是不識擡舉,康王能夠招攬你,是你的福氣,竟然還敢拒絕,哼,莫不是你看不起我家王爺?
”
靠,這栗子臉和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總是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啊,本來很簡單的拒絕,被他這樣一說,趙構豈不是要恨死自己了?
“好了,既然大師如此清高,本王也不能強人所難,我們回去吧!
”
望着趙構有些微怒的樣子,衛勇心裡很想說一句:你真夠蠢的,就這樣被栗子臉一句話帶走了,有沒有點基本的判斷能力?
這一場水生火的鬧劇就這樣結束,雖然衛勇沒辦法争取到張如晦的幫助,但是他的名聲卻在整個開封傳了起來。
“驚!
妖僧在橋上玩火,險些自焚!
”
“重磅消息!
一僧一道當街上演潑婦罵街,被開封府尹以影響風化罪名緝拿!
”
“某不知名高僧想用特殊手段混進康王府,慘遭羞辱!
”
各種各樣的消息在開封流傳着,衛勇實在佩服這些搬弄是非八卦的人,隻不過知道事情真相的很多人,都對衛勇的這些奇怪知識所吸引,自然包括他親自邀請過來的那些人。
隻不過這些東西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奇淫技巧,算不上什麼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