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奸夫淫婦
慕容煜直接無視了平國公,徑直走到葉清歌身前,不問青紅皂白,先一把拉住葉清歌的一隻小手,然後上看下看,确認了葉清歌連一根頭發也沒少後才松了口氣一張冷峻的臉卻依舊闆着:“昨夜一宿沒睡,
怎麼又亂跑?
不是說聽話去休息嗎?
”
在場所有人:……
葉清歌欲哭無淚,慕容煜,你要不要這樣,不把本姑娘的名聲敗壞幹淨,你就不罷休是吧!
好奇心過剩的小丫鬟湊了過來,上下打量着自家小姐,一臉竊喜地小聲問:“小姐,您昨晚……去跟候爺……”
“閉嘴!
”葉清歌沒好氣地訓斥。
平國公和夫人以及朱惠芸三個人臉色難看得簡直要發綠了!
自已家定了親事的女子,竟然跟别的男人私會,居然還徹夜未眠!
簡直沒把平國公府放在眼裡!
朱大夫人掙紮着甩開葉清歌的手,指着她就罵:“你個放蕩的小娼貨,竟敢勾引野男人……”
話未說完,就看到慕容煜一張臉瞬間陰沉下來,袖子一甩,朱大夫人就摔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
“慕容煜,你想幹什麼!
”平國公本來就是個粗人,頓時怒火沖天,沖上來對着慕容煜後背就是一拳。
拳頭臨身,慕容煜像是背後長了眼睛,反手握住他的拳頭。
平國公掙紮幾下,卻紋絲不動,一張老臉頓時漲得通紅。
“慕容煜,這裡是平國公府,容不得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放肆!
”
“奸夫淫婦?
”慕容煜眼睛微眯,幽深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冷芒,冷冷道:“本候就放肆了,你要如何?
”
說着,一把将平國公推出老遠。
平國公踉跄着退出十幾步遠,才好不容易站穩,一張老臉漲得像豬肝:“慕容煜,你欺人太甚!
”
勾引他們家未過門的媳婦,還敢如此嚣張地打上門來!
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了!
平國公所得渾身顫抖,“來人啊,給我把這對奸夫淫婦抓起來!
”
随着他一聲大吼,院子裡和屋頂上的人頓時動了起來,刀劍出鞘,弓弩上弦,齊刷刷對準了葉清歌和慕容煜。
“你想幹什麼?
”葉清歌瞪了慕容煜一眼,他難道不知道騎虎難下這個詞麼?
要是平國公礙于面子,怒火沖天之下動了手,即便她跟慕容煜逃出去,也依舊免不了一場麻煩。
一個國公,一個候爺,卻在京城刀劍相向,大打出手。
到時皇帝出面,隻怕也會各打五十大闆了事,可葉清歌就尴尬了。
“平國公,可是想造反?
”慕容煜眼簾微擡,看了他一眼,語氣涼涼道。
“造反?
”平國公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定國候好大的口氣,本國公抓一對奸夫淫婦,怎麼就是造……”
話未說完,他就看到慕容煜不緊不慢地伸手入懷,掏出來一個小小的牌子。
“見蟠龍令如見聖駕,平國公,你還不跪下?
”
金光閃閃的牌子還不到巴掌大,上面雕碰上兩條首尾相銜的蟠龍,這,确實是傳說中的蟠龍令!
甯神醫歎了口氣,不情不願地跪了下去。
他就知道,這個冷面神來了,他老人家就别想着還能有機會跟葉清歌讨教一下醫術了!
幾個呼吸的功夫,平國公的臉色由黑轉紅,又由紅轉青,最後還是緩緩跪了下去。
他一跪下,院子裡頓時呼啦啦跪了一片。
慕容煜慢吞吞收回蟠龍令,不鹹不淡地道:“本候奉聖上旨意,徹查京城怪病一案,葉清歌醫術超絕,已被本候征調,平國公你……可有異議?
”
平國公牙齒咬得咯咯亂響,“就算是查案,定國候也别忘了,葉清歌是我國公府未過門的媳婦!
定國候與我國公府未過門的媳婦私相授受,老夫一定會去向陛下讨一個說法!
”
“國公大人請自便!
”慕容煜說着伸手拉住葉清歌的小手,轉身就要往外走。
平國公大吼一聲:“站住!
”
慕容煜不悅地皺眉,“你要阻礙本候查案?
”
平國公眼睛赤紅,如一頭發了狂的兇獸,語氣兇狠猙獰:“慕容煜!
老夫不管你要辦什麼案子!
老夫隻知道小兒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可以走,但葉清歌必須留下!
”
像是驗證他的話,院子外又有一個小丫鬟急沖沖跑了進來,一見到平國公,立馬重重跪了下去,帶着哭腔道:“老爺,公子,公子他又在抽搐了……”
“你聽到了嗎?
”平國公沖着慕容煜大吼。
冷冷冰冰的男人眉頭都未曾動一下,“抽不抽搐跟本候有什麼有關系,葉清歌,你還不走?
”
平國公目瞪欲裂,拳頭捏得咯咯亂響,甯神醫歎了口氣,對着他拱了拱手,和聲道:“國公大人莫要着急,令公子的病雖急,有老夫在,一時半刻之間倒也不會出什麼差池……”
說着又轉頭看向慕容煜和葉清歌兩人,臉上帶着小意的笑,“至于定國候,皇命在身,候爺不妨先查案,隻是朱公子這裡……還請葉姑娘費些心……”
葉清歌點點頭,不置可否地“唔”了一聲,還要說點什麼,手上一緊,已被慕容煜拖着,身不由己地走了。
場中一片死寂,良久,甯神醫輕咳一聲,悠悠道:“老夫先去看看朱公子。
”
“好,好……神醫快請!
”平國公也回過神來,狠狠一腳把來報信的小丫鬟踹出老遠,“沒用的賤婢!
還不給神醫帶路!
”
小丫鬟眼中帶淚,卻不敢出聲,硬忍着疼痛爬起來,“神醫随奴婢來。
”
甯神醫施施然跟在小丫鬟身後走了,隻留下灰頭土臉的平國公三人。
朱惠芸一臉的不甘心,咬牙切齒道:“父親,葉清歌那賤人打傷哥哥,在府上大鬧,還跟慕容煜勾勾搭搭,為什麼就這麼放過她!
”
“放肆!
”
朱夫人厲聲訓斥:“怎麼跟你父親說話的!
”朱惠芸别過頭去,倔強道:“女兒說錯了嗎?
一個出身卑賤的庶女,父親都拿她毫無辦法,這要傳出去了,以後誰還把平國公府放在眼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