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之死意味着霍羽計謀成功了三分之一,而另外三分之二,一方面要看呂布,另一方面就是上庸。
漢中城内,昨夜的攻城戰極為順利,不少的城中百姓雖然受到了驚吓,但并未沒有遭受兵禍,兢兢戰戰的度過了一個難熬的夜晚。
“主公!
”
“嗯?
奉孝,汝為何頂着熊貓眼?
”霍羽擡頭看着郭嘉笑着疑惑道。
“嘉,這熊貓眼全是替主公頂着的!
”郭嘉一面唉聲歎氣的回答,一面還對着典韋眨眨眼。
“抄家能抄成這樣,本侯不扶牆就服汝!
”霍羽沒好氣道。
“呃!
嘉對主公的敬佩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好了,說正事!
”郭嘉剛剛開啟唐僧模式便被霍羽打斷了。
“發财了...發财了...”郭嘉正欲開口,便聽見一陣咆哮之聲傳來。
“孟起,本侯平日常言,遇事要淡定....汝....噗嗤...”
“哈哈哈...”就連一旁的典韋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主公何事發笑?
”馬超疑惑道。
“熊...貓...眼...不止嘉一人!
”
面對霍羽、典韋的捧腹大笑,馬超頓時有些不止所錯,隻得用眼神求助于郭嘉,誰知道郭嘉一臉無辜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這下馬超總算明白過來了。
“那個...嗤嗤...孟起先行洗漱洗漱!
”霍羽一面揮着手一面笑着道。
大約半刻鐘,霍羽開始了深呼吸,漸漸地穩住了情緒!
“主公,嘉一直不明,熊貓乃何物?
”
“這個,漢中郡便有,隻是很少能見到罷了!
”
“張魯這厮看來斂财頗多,孟起這小子仍須磨練心智!
”
“熊貓有多大?
是熊是貓?
...”
“見到了就知道了!
現今計劃成功了三分之一,切不可大意。
上庸方面可有消息傳來?
”
郭嘉搖了搖頭,按說劉辟、龔都先行兵出武關,因有消息傳回才是。
上庸三面環水,易守難攻,此城得名于古庸國。
武王伐纣時,彙合了“八國聯軍”戰于牧野,這庸國便是八國聯軍之首,上庸便是庸國的國都。
按照郭嘉的謀劃,偷襲漢中與上庸兩地是同時進行的。
根據暗羽衛的情報,鎮守上庸的楊任能力平平,因此霍羽并沒有放在心上,加之劉辟、龔都主動請纓,這才有了二人兵出武關偷襲上庸。
三日前,劉辟、龔都領兵到達上庸城外,一面潛伏于山林之中修整,一面命人暗中觀察上庸的城防。
“兄長,這上庸可真是兵家必争之地!
西可以窺視漢中,南則可進兵益州,往北亦可攻取武關,不過這漢中郡兵卻不足為懼。
”龔都信心十足的說到。
“賢弟所言不差,主公早已知曉此地險要,方才有此謀劃!吾等兄弟追随主公日久,卻不及後來之人!
”劉辟有點不滿道。
“話雖如此,技不如人為之奈何!
”龔都一臉茫然。
語畢之後,二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身邊的親衛亦是默不作聲。
不過從他們的眼神中不難看出心中的不甘。
“賢弟,主公帶吾等不薄,此番攻取上庸便是主公力排衆議所為,如此良機吾等兄弟不能辜負主公的一番心意!
”劉辟猛地起身抓住龔都的胳膊言道。
“兄長放心便是,吾這就率人喬裝入城。
吾等兄弟裡應外合,一舉拿下上庸!
”龔都一邊說着一邊将另一隻手放在了劉辟的胳膊上。
二人的這番對話,瞬間點燃了周邊親衛的戰意,一股濃濃的戰意瞬間開始在士卒間蔓延開來。
夕陽西下,忙碌了一整日的上庸即将關閉城門。
“駕,駕!
軍爺稍等!
軍爺稍等!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夾雜着呼喊聲頓時傳來。
原本松散的郡兵如遭雷擊,頓時清醒了不少。
順着馬蹄聲望去,發現一匹快馬飛奔而來,騎手的身後乃是一個龐大的車隊。
“來者何人?
”守門的伍長沖着來人大聲吼叫着,聲音帶着一絲顫抖,明顯底氣不足。
“籲!
”
騎手立馬于百步之外,而後跳下快馬,笑眯眯的望着伍長。
那種眼神就像惡漢見到黃花大閨女一般火辣,頓時讓這名伍長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站住!
再敢上前一步格殺勿論!
”
“軍爺息怒!
軍爺息怒!
”騎手停住了腳步,從貼身的衣物中掏出一個金餅扔了過去。
本就光線昏暗,這名伍長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了扔出的金餅。
“糜家車隊,還望軍爺行個方便!
”騎手一臉人畜無害的笑着說道。
“嘶!
”仔細看了看手中的金餅,伍長倒吸一口涼氣。
糜家何物?
在這群郡兵嚴重那就是龐然大物。
生意貫通南北,聽說已經做到西域之地,如此大規模商隊出現在上庸實屬罕見。
“兄弟們,晚點關門!
”伍長笑眯眯的将金餅揣入了懷中,這下突然感覺對面的目光如此的溫暖如春。
“小哥客氣了,糜家商隊自然要放進城,若是除了差池,吾等可擔待不起!
”
“多謝軍爺,多謝軍爺!
”
商隊進城足足花了半柱香的功夫,這期間還發生了點小插曲,一輛馬車上的木箱子突然跌落,一地的金銀看的一群郡兵雙眼發直。
“媽呀!
這麼多真金白銀!
”其中的一名士卒留着口水不由自主的說到。
“看你那德行!
糜家商隊可不是好惹的。
”另一名年長的士卒提醒道。
“老哥,說說呗!
别藏着掖着了。
”
“西域三十六國知道不?
”
“殺了糜家的人,搶了糜家的财務,被骠騎将軍滅國!
”
“骠騎将軍?
”
“說你蠢你還真蠢,幽州軍!
”
當幽州軍三個字出口的時候,四周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如今天下,幽州軍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機靈着點,看那些商隊護衛,絕對是從屍山皿海裡出來的,就你小子,十個都不是對手!
”
“幹嘛呢!
幹嘛呢!
君子好财取之有道,關門關門!
”回過神來的伍長立刻要喝到。
說實在的,他這個伍長也是第一次聽說糜家與幽州軍有關,以往總覺得糜家是天下的大商,如今看來根本就不會将他們這種士卒放在眼裡。
“呼!
好在自己沒有犯傻為難商隊,否則自己的腦袋...”想到這裡,這名伍長縮了縮脖子。
心中暗想:“唉,拿人錢财與人消災,一回家就得找小舅子說說去,若是糜家在上庸境内出了事,那可就麻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