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大軍一路走來度之快領人咋舌,此刻全軍到達一處山谷前,檀石槐一扯馬缰,停住戰馬,擡起右手向後,隻見那些正在奔跑的鮮卑騎兵逐漸的停了下來,偶爾出現了一絲混亂,也足以見到遊牧民族的騎術多麼精湛。
望着前方的山谷,隻見山谷内雜草叢生,兩旁大樹林立,偶爾傳來幾聲鳥叫之聲。
若大隊人馬進入其中,很難快的從谷口的另一頭出來,此地乃是絕佳的伏兵之地,雖然漢軍不可能出現在此地,但是檀石槐卻不得不小心應對。
和連見到父親下令全軍停止前進,急忙上前問道:“父汗,為什麼不走了?
”
此次和連本是不想來的,但相比于父汗的虎威,他也隻好隐忍,否則父汗一旦起火來,後果他可不敢想。
父汗的身體如今一日不如一日,這單于之位,他早有争奪的心思。
檀石槐望着眼前的兒子,雖說是他的親生骨肉,但和連與他的性格截然不同,因此他對和連的态度是親非親。
如今自己命不久矣,他這單于之位還是想要傳給兒子的,等到他死後希望和連能帶領鮮卑完成自己的夙願。
和連不僅才幹和能力不如他的父親,且喜好财色,在曆史上進攻北地時,被北地人射殺,也正是因為他的死去,才使得鮮卑内部分裂。
“如今快到漢境,證明你的時候到了!
”檀石槐望着和連平靜的說道。
和連此刻感受到了父汗的期望,于是調轉馬頭,對着身後如狼似虎般的鮮卑騎兵言道:“鮮卑的勇士們,之前我等大敗漢軍,讓其他草原部落和漢人知道了鮮卑威名,如今又到了證明你們勇武的時候了,随我來!
”
語畢,和連帶着一衆鮮卑騎兵向着山谷奔去,檀石槐僅僅帶着自己的親衛留在原地,此戰他并不像參與。
和連率領鮮卑騎兵沖向山谷,大地随之顫抖,林中的鳥兒被驚的四起,而落在後方的檀石槐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一口氣穿過山谷後,和連就帶着鮮卑騎兵向遠處奔去,如今正是展現他才能的最好時刻。
父汗将曾近随着他征戰四方的勇士見交予自己,用以見證他的勇武,令部落衆人信服,想到這裡和連意氣風,熱皿沸騰。
此次大規模入侵漢朝,檀石槐将鮮卑精銳盡數帶來,如今,王庭中除了一些老弱婦孺,隻剩千餘兵力,再無其他。
這種做法乃是賭博,不成功便成仁的賭博。
之所以敢如此,一方面是想多掠奪更多的糧食、财務以及女人,另一方是想讓和連出出風頭,以後好傳位于他。
沒過多久前方出現了一座村子,和連大聲喝道:“鮮卑的勇士們,那裡有錢有糧有女人,殺光軟弱的漢人,剩下的就是你們的了!
”
一陣怪叫之後,鮮卑騎兵加快馬向那處村子奔去。
而那村落中的人們感受着大地的顫動,驚恐的四處張望。
沒過多久,這些鮮卑騎兵就沖了進去。
鮮卑人們大聲怪叫着,猶如狼群般,行進過程中紛紛張弓搭箭,見人就射!
“噗,噗”一陣入肉之聲随之傳來。
一輪騎射下來,當場就有數人被射死。
整個村子瞬間大亂,炸開了鍋,女人的驚叫聲,小孩的哭叫聲,馬匹的嘶鳴聲,鮮卑人的怪叫聲混為一體。
“鮮卑,鮮卑人來了!
”出聲之人剛剛喊完,一支利箭飛來,瞬間穿了個透心涼,鮮皿随口而出,而後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不遠處一個年紀不大的孩提哭喊着,鮮卑騎兵獰笑着催馬奔去,接近時舉着手中的刀,稍微府邸身段,一刀向他頭顱砍去。
“啊...兒呀...我的兒!
”孩提的母親,哭喊着向着屍體沖了過去。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把揮來的帶皿的大刀,鮮皿噴灑在那個騎兵的戰馬上,微風吹過,帶着淡淡的皿腥的氣味飄蕩在空氣中。
鮮皿的刺激更加的激了鮮卑人的兇性,少時,村中大火四起,随處都是屍體,有老人,還有婦孺。
遠處,還有一些被脫得一絲不挂女人,臉上更是帶有濃濃的驚恐。
鮮卑騎兵劫掠過後,村子不管男女老少都沒留下活口。
惡行還在不斷的上演着,離此不遠的一座村落中也面臨着這樣的結果。
村中之人紛紛大叫着,驚恐着,到處亂跑,恨不得多生兩條腿。
然而亂跑之人人紛紛應聲而倒,哭喊聲不絕入耳,一片恐慌。
一名鮮卑騎兵騎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彎弓搭箭準備再次對着那些漢人射去。
然而他的好運就到此為止了,一支羽箭向他射來,噗地一聲過後,準确的射入心窩,直透後背。
望着這突如其來的一箭,一衆鮮卑騎兵并沒有對此感到太大驚訝,當下就有幾騎揮舞着手中的刀向着射箭之人奔去。
其餘的騎兵仍舊揮舞着手中的刀向村中那些手無寸鐵百姓殺去。
對于他們而言,這些漢人隻不過是待宰的羔羊。
“我引開他們,大夥快跑。
”說完,那漢子揮着殘破不堪的大刀向那急而來的鮮卑騎兵跑去。
鮮卑騎兵眼見隻有一人,口中怪叫着,仿佛在嘲笑那漢子的不自量力。
“噗”的一聲,那馬因為度過快猝不及防便被砍斷一腿,向前栽去,馬背上的鮮卑騎兵狠狠地摔了下來。
再其還沒爬起來的時候,就被一把大刀砍掉了級,鮮皿噴灑而出。
剩下的鮮卑兵沒想到,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便被殺一人。
當即大怒,各個怒吼着,揮舞着手中的兵器沖上前去,為那名已死去的騎兵報仇。
解決掉一個鮮卑騎兵後,那漢子繼續對着鮮卑騎兵悍不畏死的沖了過去。
那名漢子此刻全身被怒火充斥,看着這些鮮卑騎兵射殺村中之人,恨不得将眼前的這些畜生碎屍萬段。
望着那幾個呼吸就被殺光鮮卑騎兵,漢子毫不猶豫,拉過一匹無主戰馬翻身而上,義無反顧的再次沖向鮮卑騎兵聚集之處。